一天李斐然都沒有來,阮清多少心裏有些不安。想着幾天沒去看蔚然今天也該去了,快走出校門被寧遠叫住,“阮清你等會我有話跟你說。”
阮清回頭,寧遠站在夕陽之下,他仿佛擁有精雕細琢般的臉龐,他嘴角的弧度完美的無時無刻帶着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裏撥出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他欣長優雅,就連難看的校服都被他傳出另類風采。
寧遠向阮清走進,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寧遠與她而言就像天邊的雲彩渴望而不可及。她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自從那場野炊之後,他們再也過多的交集。偶爾的目光相對她也會快速的偏離視線。越是喜歡的人會越保持距離,這樣才不會三人發現這個秘密。
寧遠整對着她,帶着慣用的笑容跟磁性的聲音說,“我能請你和奶茶嘛?”
阮清震驚之餘将書包袋子提了提,佯裝平靜的說:“有什麽事嘛?”
“沒事就不能請你喝奶茶了?”寧遠反問,語氣就像是兩個人是朋友一般,似乎喝個奶茶是再正常不過。
阮清吃驚的看了他一眼不安的微微點頭。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阮清安靜的走在他的左邊,聆聽他的呼吸聲。在他們走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投去詫異你的目光。夏立更是揉着眼睛仔細目視着他們消失的在眼前。
寧遠是所有人心中的白馬王子,紳士有禮貌會說話但是他從未跟任何一個女生如此親近。就連高年級的學姐他都能委婉拒絕也不會讓人受到傷害。他雖然跟班裏的女生關系不錯卻一直保持着距離。
不跟女生靠近的他居然會跟所有人讨厭的冰山美人阮清走在一起,讓認識阮清跟寧遠的人用言語都無法描述他們此刻複雜的心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兩人一路無語,路過賣報刊的雜志社,上面全是關于阮松跟他女兒阮茗的消息。阮清冷哼一聲眼底帶着輕蔑。這個女孩她百分之百确定是個冒牌貨。不知道阮松又打着什麽鬼主意騙人。
寧遠看見海報嘴角溢出一絲苦澀。他作為商場上唯一被衆多大亨認可的商業女強人沈玉蓮的而已怎麽可能不知道裏面的玄機。呵呵,公開亮相不就是給人巴結的機會,然後在毫無懸念的進行商場連姻。
有錢人對于錢的渴望往往比一般人來的更為強烈,眼睛裏只有錢…
兩人各懷心思的到了一家高檔的咖啡廳,寧遠很紳士的幫助阮清拉開椅子。咖啡廳裏昏暗的燈光籠罩着整個格局。服務員很有禮貌的小聲詢問,并沒有因為穿着校服而輕視他們。
阮清坐在裏面感覺很不舒服,她經常跟郁可去的都是街邊的比較一般的奶茶店,比這小的多也沒有這裏大氣輝宏,這裏的消費一定貴的吓人。
寧遠小聲的問她,“阮清你要喝點什麽?”見她沒反應又加大了音量。
阮清擡頭,“你剛說什麽嘛?啊,哦,随便吧,清水也可以。”
“來一杯藍山咖啡還有一杯梨汁。”寧遠優雅的翻着菜單,看樣子是常客。
等服務員走後阮清才小聲的說,“這裏很貴吧?”
她以為的小聲其實并不小,聽見的人都看了她一眼…
寧遠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大聲詢問給吓了一跳,“不要錢,這是我家開的。”
阮清張嘴欲說什麽服務員端着東西擺上桌面揶喻道,“少爺你今天怎麽帶女生來了這可是第一次啊!”
“沒你的事趕緊下去!”寧遠臉皮薄面子上也有點挂不住催促着他下去。又對阮清說,“別在意,他這人就是這樣愛開玩笑,來喝梨汁。”把梨汁往阮清面前推了推。
“沈老板太客氣!”阮清聽到熟悉的聲音身子一愣,全身冒着寒氣怎麽到哪都能遇到他。
沈玉蓮弓着下樓看見寧遠坐在那趕緊叫着,“遠兒,快來跟你阮伯伯打個招呼。”
阮清趕緊轉過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寧遠笑着站起來走過去眼底閃過一絲落寞随即笑的的很開心的打招呼,“阮伯伯你好。阮小姐你好。”
“好好好,小沈那,我看你這兒子真不錯啊!”阮松拍拍寧遠的肩膀,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偏着腦袋的阮清。
“阮老板說哪裏的話,我倒是覺得你家千金阮小姐比我這兒子強的多。他就随了他那不争氣的爸!”沈玉蓮笑的眼睛都合不住了,暗地裏推了寧遠一把,用眼神示意他主動跟阮茗說話。
寧遠往後看了一眼回頭笑的疏離,“阮小姐打算在哪所學校就讀?”
阮茗有點害羞的往阮松後面靠了靠,“我自己把課程休完了,現在回來主要是幫父親處理一些商業上的事。”
沈玉蓮眼神變得欣喜,這可是大好的機會……
“好了,茗兒我們也該走了,你顧伯伯還等着我們呢!”
沈玉蓮一聽連忙讓寧遠送他們出門,一眼看見紮着馬尾的女孩坐在那也沒深想就上了樓。
寧遠愧疚的超阮清點點頭,把阮松送到門口說道,“阮伯伯慢走。”
重新回到店裏阮清已經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