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 第 75 章 腳踏兩只船?

花千樹“呸”了一聲:“聽拉拉蛄叫還不種莊稼呢?她們盡管胡說八道去,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唐公子都說喜歡你了,那還怕什麽?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那唐公子也只是凡夫俗子一個,不過是會彈兩首風騷的曲子,生得一副好皮囊而已,其他的未必比得過你。”

“酒兒她們經常挖苦我,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并沒有往心裏去。我難受的,是那唐公子的态度。”

“唐修展怎麽說?”

核桃又情不自禁紅了眼圈:“他跟寥寥和酒兒解釋,說不像她們想的那般,我們不過是尋常交情,讓她們千萬不要誤會。或許,他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可是這樣說話,又将我置于何地?他那日裏跟我說的那些暧昧話還作數麽?”

花千樹無奈地笑笑:“一點微末小事,你就至于這樣哭鼻子?這府裏下人是不允許私相授受的,他這樣說也無可厚非,免得你受責罰。”

“可他,當時那表情,特別慌亂,就像是急于向寥寥她們撇清關系一般。而且,而且,我這香胰子也送得晚了,他應當是已經有人送了。”核桃委屈地道。

“有人送?”花千樹詫異地挑眉:“怎麽可能呢?我們就做了幾塊,你心裏都是有數的。”

核桃吸吸鼻子,悶聲道:“可他一靠近我,我就聞出來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就是咱們香胰子的氣味。”

“是什麽花的香味?”

“好像,是茉莉花。”

花千樹半晌沉吟不語。

核桃也覺察到了她的反應:“怎麽了?姨娘。”

花千樹沉聲道:“茉莉花味道的香胰子是送給了晴雨。”

核桃愣了半晌,終于恍然大悟:“一定是寥寥私下裏送他的!難怪見我與他一起那樣生氣,說的話也惡毒。而唐公子急慌慌地分辯。”

花千樹狐疑地思忖半晌:“無論是誰送他的,也說明這個唐公子怕不是多麽專一的人。早一點發現也好,用情不深,也好脫身。日後他若是再說那些甜言蜜語,自己心裏也就有數了。”

核桃委屈地點點頭:“也多虧聽姨娘的話,沒有将那鞋子拿給他,否則今日裏丢人可丢大發了,自取其辱。”

花千樹起身欲走,又轉過身:“核桃,你說那日裏唐修展的鞋子被挂破了?”

核桃有些奇怪:“是啊,您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

花千樹一臉凝重:“他的鞋子是不是淡青色?”

核桃點頭:“我新鞋就是仿照的那個顏色,相差不多。”

花千樹心裏有了底兒,鄭重其事道:“核桃,你聽姨娘的,暫時先不要再搭理那唐修展。他若是與你說話,自己也要留個心眼。”

核桃懵懵懂懂地點點頭,不追問原因,但是知道一定是有道理。

“那,那适才他問了我許多話,我都如實說了,應該沒事吧?”

“他問你什麽了?”

“最初就是聊了一點家長裏短,問園子裏怎麽撒了許多的硫磺粉?”

“你怎麽說的?”

核桃吞吞吐吐地道:“我,我說,晴雨姨娘前日裏被蜘蛛咬傷了,您開玩笑說是黑寡婦,大家全都害怕了,所以撒了硫磺粉驅蟲。”

“那唐修展什麽反應?”花千樹蹙眉追問。

“他當時好像挺嚴肅的,問你為什麽要跟晴雨姨娘開這樣的玩笑?我說我也不知道,就是晴雨姨娘蠻奇怪的,分明怕得厲害,卻不肯請府裏大夫過來。”

擡臉見花千樹一臉凝重,沉吟不語,怯怯地問:“沒事吧?”

核桃這個丫頭實誠,一向不會說謊,更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眼,面對着心儀的人,肯定是有啥說啥。

花千樹搖搖頭,安慰道:“沒事。就是突然感覺這唐修展怕是人不可貌相。我們都錯看他了,此人信不過。這樣,核桃,你現在去嚴婆子哪裏,幫我請個郎中過來,就說是我身子不太舒服,你自作主張去的。”

“姨娘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核桃關心地問。

花千樹略一沉吟:“你就跟嚴婆子說,我這兩日晨起總是惡心反胃。”

核桃立即緊張起來:“是不是吃壞了腸胃?”

“不是,”花千樹搖頭:“嚴婆子問起來,你便這樣回答就行。”

核桃應一聲,走出去兩步,又扭過臉來:“可是姨娘,那嚴嬷嬷一直對您心裏有意見,我若是這樣說,她一定不會當一回事兒,不如,我就說得嚴重一些?”

“她詳細問起來,你就按照害喜的症狀來描述就行。”

“害喜?”核桃驚訝地瞪圓了眼睛,打量花千樹:“姨娘,你該不會是”

“我都沒有沾到王爺的邊兒,怎麽可能有喜?”花千樹無奈地瞪了她一眼。

“可嚴嬷嬷若是誤會了,肯定會跟姨娘您過不去的。”

花千樹輕輕地嘆一口氣:“我就是為了讓嚴婆子與大夫來我院子裏一趟,她一直眼巴巴地盯着我捉我的把柄,聽到這音兒肯定就颠颠兒地來了,我自然就有應對的辦法。”

核桃疑惑地眨眨眼睛,仍舊不解其意:“這豈不就是無事生非,給自己招惹麻煩麽?”

對于這個核桃,花千樹一向是不厭其煩,手把手地教,奈何這個孩子太老實,什麽事情都必須要點明了,有點累心。

花千樹附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她方才恍然大悟,一溜煙地出去,跑着去嚴婆子那裏去了。

果真如花千樹所料,核桃請大夫還沒有回來,嚴婆子已經略有激動地跑了過來。

撩簾一進門,就佯作關切地問:“聽說花姨娘今日身子不太舒坦?”

花千樹靠在榻上,有氣無力,見她進來,就作勢掙紮着起身相迎。

“沒,沒有啊?”

嚴婆子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若是不舒坦,就直接說出來,不能諱疾忌醫。這不,核桃已經去請大夫去了。”

花千樹略有一點慌亂:“這個丫頭,不是說了不讓她驚動您嗎?不過是一點小毛病而已。”

“惡心?想吐?”

花千樹略一猶豫,然後點點頭:“應當就是這兩日吃壞了東西。”

嚴婆子唇角的冷意更加厲害:“一會兒大夫來了,究竟是怎麽回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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