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也沒隐瞞,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
末了,他說:“我不想認他!”
可欣象征性地勸了句:“他年紀已經大了,對你也許有愧疚,能原諒他就原諒他吧!”
“我媽就是被他間接害死的,我才不要認他!”雲铮還在賭着氣,但語氣隐隐有些哽咽。
原以為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想到突然冒出個親生父親,而且還是R市的商界泰鬥顏政博,實在令他有些無所适從。
“長輩的事情我們無法去判斷誰是誰非,不過假如他真是你的生身父親,你還是原諒他吧!”可欣深深知道孤兒對生身父母是多麽的渴求。“不過,他怎麽就那麽肯定你是他的兒子?”
“他拿來了DNA鑒定報告!”雲铮的聲音幽幽的,似乎經歷了深深的矛盾和掙紮。“無意中他看到了我的照片,發現我跟我媽媽長得很像,就讓人調查了我,然後做了DNA鑒定!”
原來是這樣!可欣終于明白冥冥中真有種無形的力量會把隔開的兩個人再拉到一起。假如不是她,顏政博也不會留意到雲铮,就不可能發現雲铮的長相肖似戴雲,也就發現不了這個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他告訴你當年離開你媽媽的理由了嗎?”可欣問道。
“哼!他當然有理由,不過都是借口!當年,他讓我媽媽懷孕的時候……他已經結婚了!他是邵家的女婿,邵家財大氣粗,他的身家都押在岳父的手裏,哪裏敢娶我媽媽?所以……”
一個俗套的故事,造就了一段愛情的悲劇。可欣為雲铮的母親感到傷懷,好像隐隐約約看到了馮紫英的下場,估計跟戴雲差不多。
以馮紫英的性格,絕不會屈服的。她不會流掉肚子裏的孩子,跟顏鳴掰那是早晚的事情……
“好久沒有見你了!我又不想看到雷傑,不如你回家一趟,我們說說話!”雲铮要求道。
“好!”可欣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也想回家去一趟!
晚上雷傑回來已經很晚了,照例睡在嬰兒房裏。可欣囑咐好了育嬰師,等看到先生回來就敲門通知她。
聽到敲門聲,可欣想床看了看表已經深夜十二點了。
結婚一年多,雷傑從沒有這麽晚回來的記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忙什麽。難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忍不住胡思亂想,披衣起身,趿着拖鞋出了卧室,來到嬰兒房。
男子剛剛沐浴完畢,頭發還有些濕,浴袍半解,露出性感的鎖骨和壯碩遒勁的結實胸膛,樣子真是性感極了。
見可欣進來,他臉上似乎并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幹脆轉過身去,對她來個視若無睹。
可欣覺得很挫敗,她從沒想到自己被他無視得如此徹底。走近前,盡量克制着情緒,她問道:“能跟你談談嗎?”
“如果你想讓我放你出門,免談!”男子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惡劣。
“你……”可欣氣結,她想罵他兩句,不過到底還是忍下了。
“我說過,關你一個月的禁閉!”雷老大說完就閉上眼睛,顯然準備結束此次談話。
可欣不想結束,就伸手扳他的肩膀。她哪裏扳得動,只是在他身上撓癢癢罷了!雷傑感覺那只酥軟的小手在他的肩上推來推去,渾身都麻癢起來。
心浮氣躁,哪裏睡得着。他氣惱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女子清澈無辜的眼眸,她委屈地睨着他,無語。
兩人對視了一陣子,他又一次毫無例外地敗下陣來。咳了聲,故作冷情地道:“你還想怎麽樣?”
可欣幹脆在他的身邊躺下,摟住他的健腰。
要睡嬰兒房嗎?好吧!她就陪他一起睡!
反正一個人的孤枕難眠太寂寞,她實在受不了。
這一年來,她習慣了他每晚的相擁相偎,習慣了他的體溫和味道,沒有他……她實在不習慣。
呆了呆,大概是想不到她會主動投懷送抱。雷老大并非柳下惠,當下翻過身,将她攬進懷裏,嗓音沙啞地道:“知不知道半夜三更鑽進男人的被窩是件多麽危險的事情?”
“……”危險嗎?可欣并不覺得!畢竟她跟他已經共枕一年多,到現在她不是太完好無損嗎?
可是她太不了解男人!越是長期壓抑欲望,到釋放的這天就會越猛烈。
心裏對她還是有氣的,不過看在她主動投懷送抱的份上,他就大度地不跟她計較了。雷傑将她壓在身下,激烈地嘬吻她,喘息粗重。他在小心地克制着自己,別太粗暴,以免吓到她或者傷到她。
可欣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想推開他,無奈男子的健碩的身軀猶如大山,她的那點兒力氣無異于蝼蟻,哪裏撼動得了半分?
很快被他剝光,她驚懼他的滾燙和危險,顫聲說:“不要,我怕!”
曾經被他強行侵犯的陰影依然存在,就算胸前的疤痕已經消失,心裏的疤痕依然還在。
放柔了動作,雷老大盡量小心奕奕地服侍她,安慰道:“別怕,讓我愛你!”
等這天,他等到心裏發疼!等這一天,他等到幾乎超出身體的極限。禁欲整整一年半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可以做到。
合二為一的時候,她咻然睜大眼睛,一種陌生的感覺襲遍全身。當初被他強占,她對性事充滿了恐懼,記憶中除了疼痛就是屈辱,根本沒有任何快感。而現在……同樣的侵占,為何那些疼痛和屈辱感消失不見了呢?
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以接受,不過一時間她還是無法體驗到所謂的快感。她本能地推着身上的男子,低泣着說:“不行,你出去!”
“乖,聽話!讓老公好好愛你”!雷傑都不知道該怎麽疼她才好。又怕她疼又怕她不舒服,變着法子侍候她,讓她慢慢地接納他習慣他。
可欣緊緊地抱着他健碩的矯軀,閉上眼睛任由他随心所欲。對于性事她還是害怕,可是畢竟不能逃避一輩子。
可是,男子怎麽越來越火熱,越來越激烈,像發了情的野獸,慢慢地失去了控制。
一夜如火如荼,幾乎沒有停歇。開始可欣還以為把眼睛一閉将自己交給他擺布就可以,沒想到他能強悍到一直不休息。再這麽下去,她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活活做死在床上,見不到明天的日出。
嘤嘤地哭着求饒,男子并沒有任何停歇的跡象,不過卻吻着她安慰她,說很快就好。
“嗚嗚……這句話你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女子很委屈地揭露他的言而無信。
“乖乖,老公疼你!這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嗯……”他也知道實在累壞了她,不過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無法停下來。
也許是見可欣實在太可憐,眼看被某只野獸蹂躏得都快連渣都不剩了。嬰兒床上的寧寧很見義勇為地嚎哭起來,用哇哇大哭告訴那只發情的禽獸父親——我餓了,你別只顧着折騰我媽,趕緊喂我吃飯!
“寧寧哭了!”可欣下死手在他遒勁的脊背上掐了一把。
“哦!”為了寶貝女兒,雷傑不得不硬生生地扼殺了自己的欲火,翻身下床,穿起褲子,為愛女準備夜宵。
“咚咚咚!”門外的育嬰師連忙敲門,問道:“先生,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正為奶粉比例煩惱的雷傑當然求之不得,便應聲道。
其實早就到了給孩子喂奶的時間,育嬰師和保姆幾次想進來,結果都被房內那熱火朝天的孟浪聲音給吓住了。她們很清楚裏面正在發生什麽,想提醒一聲孩子該喝奶了,又怕擾了先生的性致那可罪孽大了。
好在寧寧餓了就自己醒了,用哭聲來抗議。
趕在育嬰師打開房門前,可欣連忙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布滿愛痕的身體,羞得連頭都不敢露出來。
天啊!她沒臉見人了!都怪雷傑啦!這個混蛋,只顧着折騰她,把她折騰得都忘了這是睡在嬰兒房,門外還有一名育嬰師和兩名保姆……
她們準是把屋子裏的動靜都聽到了(鬧得這麽大動靜,想不聽見都困難)!
育嬰師和兩個小保姆臉上都帶着異樣的笑,不過懾于男主人的氣勢,沒有人敢笑出聲,更不敢議論打趣。
同時,雷傑那傲人的健美身材,實在令所有的女人垂涎。此時他赤裸着上身,那壯碩結實的胸膛,遒勁的脊背,都昭示着男人的野性美。
天啊!男主人的身材實在太完美了!一個小保姆不小心看直了眼,呆呆地盯着他,差點流口水。
伺候小祖宗喝了配方奶,又更換了新的尿不濕,哄她再次入睡,三人便對雷傑點點頭,往門外走去。
“你,明天早晨吃完飯讓管家結算工資,回家去吧!”雷傑冷冷地對剛才盯着他發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