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 第 99 章 危在旦夕

程大夫的眉頭越蹙越緊,緩緩地嘆一口氣,方才站起身來。

“王爺被突襲,胸口處中了刺客一掌,導致心脈受損,內有氣淤,所以昏迷不醒。老太妃千萬不可過分焦慮。”

“那快點開藥啊。”

程大夫為難地看了鳳楚狂一眼。鳳楚狂慌忙勸慰:“您老先別急,讓程大夫仔細思慮一個周全的方子。您這樣催促,他也靜不下心不是。”

“好,好,你快些開方子,我不催。”

跌跌撞撞地到床邊坐下,一把捉起夜放的手,頓時老淚縱橫:“放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程大夫與鳳楚狂暗中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先後悄悄退出了寝室。

花千樹心裏生疑,便蹑手蹑腳地偷偷跟了過去。

兩人躲在僻靜處,鳳楚狂焦急地問:“七皇叔他是不是有危險?”

程大夫點頭:“不瞞世子爺,王爺怕是不好。”

花千樹的心就狠狠地揪了起來。

“不就是中了一掌嗎?怎麽有這麽厲害?”鳳楚狂焦急追問。

“這一掌可非同小可,王爺經脈混亂,五髒受損,內有氣淤,傷及了根本!”老大夫一臉凝重地道。

“你就說,究竟有沒有辦法醫治吧?”

“辦法不是沒有,可惜有點難。”老大夫吞吞吐吐道。

“能有多難,還能有王府買不起的藥?快些說!”

老大夫篤定地道:“這內傷藥石難醫,最重要的是,需要用內功幫助王爺疏通經脈。只要經脈一穩,其他的好調理。”

“這有何難?”

“難在這內功必須要至純至柔之法,方能不傷及他的髒腑。”

“至柔至純的功夫?可不好尋。”

“非但不好尋!主要是王爺所中掌法陰毒,還會造成反噬,稍不注意,救治者有可能經脈盡毀,有性命之危。若非是至親至愛之人,誰願意冒這種風險?”

鳳楚狂倒吸一口涼氣:“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聽說峨眉有派,門下有長老級女弟子,專習這種內功心法,這就命人快馬加鞭過去請。”

“世子啊,這峨眉千裏迢迢,就算是請過來,王爺怕是也等不及了。”

“那可如何是好?”鳳楚狂急得團團直轉:“無論成與不成,先行派下人手,懸賞尋人!老太妃那裏暫且瞞一瞞,你盡力保住夜放的小命,能拖延一刻算一刻。”

如今也只有這一個對策,也是無奈之中的無奈。

老大夫領命,花千樹慌忙閃身,隐藏在柱子後面,一時間卻是心亂如麻,猶如天塌,卻又暗存着僥幸。

多虧,她在。

她記得,父親當初對她說過,花家的內功心法便是至純至柔之法,練此心法,關鍵時刻可救人救己。

上天讓她重生,應當就是讓她來救贖夜放這一命的。

她是絕對不可能讓夜放有事。

這是她欠他的一條性命,一世的情分。

即便油烹火炙,也要換夜放一世長生,這是她的誓言。

不就是經脈盡毀嗎?她心甘情願。可是,怎麽接近夜放呢?

這裏戒備森嚴,自己若想偷偷潛入進來,是不可能的。

直接跟鳳楚狂坦白?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夜放的寝室。

梁嬷嬷正在給老太妃順氣,一疊聲地勸:“适才大夫都說了,王爺不會有事,您老千萬別着急。”

老太妃終于緩緩地緩過一口氣來:“我能不着急嗎?放兒最近怎麽就總是多災多難的,這上次生病剛剛好,又受了傷。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住啊。”

“可您老也要好生保重自己不是?老奴送您回去先歇着,老奴在這裏守着,等到明日天亮啊,王爺沒準就醒了。”

“我放心不下!”老太妃執拗地道:“我要親自在這裏守着,別人我可不放心。”

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花千樹一眼。

花千樹低垂下頭:“我去給王爺煎藥。”

默默地退了出來。

老大夫已經開好了方子,花千樹上前自告奮勇,跟随他一同回了藥房。

府裏都有常備藥材,老大夫交代給她煎服方法,花千樹問道:“老太妃心疼王爺,看起來身子不太好,還堅持不肯去休息,用不用給她開一點安神的藥?”

老大夫略一沉吟,轉身取了一個紙包交給她:“她老人家年歲大了,的确經不住。這裏面的藥粉取半個指甲那麽一點,融入湯水裏,可以安神助眠。”

花千樹接在手裏,轉身下去,按照老大夫的叮囑,将藥三碗煎成一碗,并一碗參茶一并端去星辰園。

霓裳館裏衆人已經得到了消息,就候在星辰園門口,焦灼地向着門口侍衛打聽夜放的傷情。

見到花千樹,便将她圍攏了,七嘴八舌地問。

花千樹只敷衍了兩句,心急給夜放喂藥,便突破重圍,進了寝殿。

老太妃接過藥,親自一點點喂夜放服下,然後花千樹便将那碗參茶遞給她。

“您老身子不好,大夫叮囑,一定要喝了這盞參茶。”

老太妃大抵也是覺得心慌意亂又胸悶,不疑有他,端起來便兩口喝了。

那參茶裏,花千樹加大了藥量,老太妃不一會兒身子便搖搖欲墜,堅持不下去。

梁嬷嬷上前勸說,老太妃這藥力發作,自然與困倦不同,眼睛睜着都困難。她不再勉強,略一沉吟:“她們毛手毛腳的,唯獨鸾影心細一些,便叫她進來服侍。”

花千樹慌忙自告奮勇:“适才大夫叮囑了許多護理的注意事項,馬虎不得,妾身也想留下來照顧王爺。”

老太妃稍稍猶豫了一下,大抵也是覺得花千樹這借口有道理,就點頭開恩應允了。

鸾影對于能夠進來服侍夜放,自然欣喜不已,格外殷勤。

老太妃便在梁嬷嬷的攙扶下呵欠連天地走了。吟風等人也被各自打發回霓裳館休息。

鸾影搬個錦墩,守在夜放跟前,眼皮子也不眨,寸步不離。

折騰了大半夜時間,已經是月朗星稀,四周皆靜。

花千樹沒想到,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太妃,她又留下了鸾影。自己想要給夜放療傷,難不成還能一個手刀,砍暈了她不成?

眼瞅着鸾影已經趴在床邊打瞌睡,撩不起眼皮。

花千樹摸摸發髻:“有鸾影姨娘守在這裏,想來定然照顧得周到。适才程大夫也交代了,王爺湯藥裏加大了安神的藥,今兒夜裏是不會醒的。我便去外間榻上歇息一會兒。否則,明日王爺醒來,看到我這幅萎靡不振的蠟黃樣子,定然會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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