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她厲聲質問:“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小慧呢?”
男子似乎怔了一下,冷笑道:“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是誰?這是我的家,我不在這裏應該在哪裏?”
“啊?你的家?”林惜定定神,“這裏不是倪慧的家嗎?她搬家了嗎?”
男子似乎翻了個白眼,“沒搬家,她就住在這裏!”
“她住這裏……你為何……”難道是小慧新交的男朋友?
“我是她老公!”男子所有耐性告罄,說完這句話就毫不客氣的摔上了門。
林惜呆呆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小慧的老公?為什麽自己從沒聽說過她有什麽老公?再說就算真是小慧的老公來了,她忙于夫妻團聚也會給她打個電話,不會讓她這般擔心啊!
越想越覺得不對,她再次使勁拍響房門,“開門!開門!讓小慧出來見我,不然我報警了!快開門……”
任憑她喊破喉嚨再無人理睬,就在她掏出手機準備報警時,突然從樓梯跑上來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滿臉兇相似乎都不是什麽良善之徒。
來人二話不說就将她團團圍住,她大驚忙問他們想幹什麽。
“臭女人,你閑得X癢來這裏鬧什麽?簡直是沒事找事!我們老大讓好好教訓你一頓!”三人一擁而上,不待她叫喊出聲就動作利落的捂住她的嘴巴,再将她扛上肩膀飛快的背下樓去。
林惜被那三個男人背下樓就直接塞進門口停的一輛灰色的帕薩特裏面,一人在前面開車,另外兩人一左一右将她夾在中間,并且還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嘴巴。
她被完全挾持了,身不動口不能言,心裏卻是深深的恐懼,他們要把她帶到哪裏去?
好像過了半個世紀那麽久,車子終于停下,卻是停在一個廢棄的舊倉庫前。三個惡男人将她揪下車,然後推搡着走進倉庫。
5。
裏面淩亂不堪,遍地灰塵,看樣子好久沒打掃過。
林惜嘴巴上的膠帶總算被人揭開,還不待說什麽就被他們推倒在沙堆上。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又不認識你們,要錢的話,我雖然……很窮,不過家裏還能拿出個萬兒八千的,你給我丈夫打電話……他……會送過來的!”天知道他會不會送過來,這人嗜財如命,要他的錢簡直形同割他的肉。
“哈哈……”三個惡男人好像聽到什麽笑話般居然開懷大笑起來,直到笑夠了,其中一人才陰恻恻地說:“放心,不要你家的錢,哥幾個不過就是想在這裏用用你,爽完了随你哪裏去!”
“啊?!”林惜驚恐的瞪大眼睛,下意識的用手臂護住胸前,向後瑟縮着:“你們……別亂來……我……我既不年輕也……也不漂亮……你們還不如要點錢……”
“哈哈哈……”三人更笑得厲害,“妞,幹嘛這麽謙虛?哥看你就很養眼,不知用起來爽不爽……”
“不要過來!”林惜眼見三人如惡狼般撲上來,就本能的抓起沙土揚向他們。一時間塵土飛揚倒讓他們緩了緩速度。
她連忙跳下沙堆,拼命的往門口跑去。
“嚯,小妞跑得還真快!”那三個惡徒倒沒料到她的反應和速度這麽快,便忙緊跟着追上去。
“吱噶!”林惜拼盡力氣推開沉重的庫門,身後三人也已趕到,她都能嗅到男人嘴裏的煙味,心裏一陣絕望。然而就在庫門推開的同時,門口出現了一群同樣面相不善的男人,更恐懼的是,居然手裏都拿着槍。
後面是狼群前面是虎窩,眼前一陣模糊,她真想暈過去算了!
“厲哥……您怎麽過來了?”身後的男人沒有抓她,卻畢恭畢敬的對着來人中的一位點頭問候。
林惜被擁進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一個極好聽又極熟悉的聲音在安慰她:“別怕,有我在呢!”
她渾身一顫,腦子頓時清醒起來,張睫定睛一看,擁住她的人竟然是厲君浩。
眼淚洶湧而出,她哇的哭起來,好不傷心。
男子的大手溫柔的輕拍着她的脊背,一疊連聲的哄勸:“別哭,乖,沒事了!”
四周頓時變得寂靜無比,那麽多的人,居然連喘息聲都聞聽不見。林惜哭了一會兒,才抽噎着擡起頭同時推開了厲君浩。
“厲哥,我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今天她跑到嫂子那裏瞎鬧騰攪了老大的興致,搞得老大火大才讓我們教訓她……”三人中為首的一位嗫嚅着對厲君浩解釋。
厲君浩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拔通了一個號碼,耐心的等待接通,一片寂靜裏能聽到話筒裏一聲慵懶的應答:“喂,豹子?”
他皮笑不肉不笑地說:“打擾你跟嫂子親熱了,不過有幾句話我非說不可!”
“呵,火氣不小,是不是弟妹讓你欲求不滿了?”
他微微咬牙:“是你讓我不滿了!我說傑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幫你找到嫂子,你卻讓手下輪(間隔符)奸我的女人?”
“……”話筒裏一陣沉默,半晌才慢條斯理的說:“我不知道她是弟妹,冒犯了!幸虧你及時趕到,還沒碰她吧!”
“廢話,如果她被碰了……”厲君浩俊目中騰起一絲狠鸷,“我們兄弟十年的交情就算到頭了!”
“是哥哥的疏忽,任你罰!”
“哼!”他冷聲道:“做弟弟的不敢犯上,不過你這三個手下實在不可饒恕,我要他們每人剁一只爪子!”
“……好,只要能讓你消氣随便你。改天哥哥親自設宴給你和弟妹陪罪。”對方說完就挂了電話。
知道鄭傑有些不高興,不過厲君浩還是不打算饒過這三人。
“厲哥,你不能這樣啊!反正我們又沒來得及侵犯她,饒了我們吧!”三個大男人吓得面如土色,只能苦苦哀求。
林惜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厲君浩帶來的十幾人将那三個惡徒摁倒在地,然後亮出狹長的薄刃刀。
“啊?!”這下她明白是來真格的了,連忙阻止:“不要,萬萬不可!君浩,你快讓他們住手,不要做這麽殘忍的事情,這……這是違法的……啊……”
寒光一閃,鮮血噴湧而出,一只手齊腕斬斷,那男子慘呼一聲就癱倒在地上。
寒光又一閃,又一只手腕落到地上,鮮血随即飛濺而出,落在冷硬的地面上像鮮花般慢慢綻放再慢慢滲進泥土。
“啊……不要……停下!”方才在倉庫裏面臨被輪的命運時林惜都沒叫得這麽凄慘,眼見第三只手被那把沾染着鮮血的刀斬斷,她的承受力已達極限,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近傍晚,林惜睜開惺忪的睡目,見自己躺在一個寬大明亮布置毫華大氣的卧室裏。
整個卧室的裝修風格比較趨向男性化,什麽東西個頭都比較大,比如身下躺的這張床,簡直可以睡三四個人,也不知是什麽人居然喜歡睡這麽大的床。
她怎麽會睡在這裏?一個機伶,之前發生的可怕一幕再次湧現腦海,她連忙爬起身,低頭見自己的衣服倒還整齊,只有毛呢外套挂在床邊的原木衣架上,同時衣架上還挂着一只黑色的皮包——正是她的包。
當時她在小慧的家門前被三個男人劫持,将手機和皮包都丢在了門前,沒想到他又幫她撿回來了。
未及多想,房門推開,走進來一名英挺健碩的男子,當然就是厲君浩。
“你醒了?”男子的聲音一貫的性感動聽,讓她不由自主回憶起曾經他那副動人的歌喉。
她沒搭他的腔,而是兀自下床穿上鞋子,再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穿好,拎起包。
“你回家……我送你!”厲君浩見她要走倒也沒挽留。
她一言不發的打開房門,走出去,卻見外面的走廊縱橫交錯,竟然一時找不到出路。
“這裏的房間太多,外人乍進來還真像進了迷宮。”他笑起來,明明有些不懷好意,卻偏偏又讓她挑不出他的錯。
這裏多半是賓館吧?林惜見走廊裏燈火通明,而且裝修都很毫華奢侈,不像尋常的公寓。不管他,鼻子底下是大路,她就不信走不出去。
選定一個方向她大步走去,想先找到往下走的樓梯,如果能碰到個喘氣的更好,她會順便問問路。
地面鋪着暗色的地毯,走在上面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走廊真的很長,除了各式各樣的漂亮廊燈她竟看不到一個人。不知不覺已走出好遠,還是沒找到下樓的地方,她有些驚惶的回首,後面卻也沒有了厲君浩的人影。
這個鬼地方有點古怪,她心裏惴惴的。只見走廊裏到處都是緊閉的房門,便看起來又不像賓館的客房,因為上面沒有寫編號。
“喂,有人嗎?”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