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 — 第 38 章 ☆、畢業典禮

作者有話要說: 忍忍忍哈,下章開虐,一定,保證!這章大家給我點動力呀~

清閑的日子她會因為思念他而變得瘋狂,她想還是去看看小瑞康好了,順便買了個禮物給他。

來到孤兒院時,她看到一群小朋友正圍成一個圈在做游戲,只有小瑞康一個人坐在旁邊,他幹脆閉着眼睛,但他擡着頭,在聽着小朋友的歡笑聲,這畫面對每天見到的老師來說也許很普通,但看在程程眼裏,卻覺得好殘酷。她趕緊走過去問老師可不可以見瑞康,這時小瑞康已經聽到了她的聲音,開始往這個方向走:“程程姐姐,是不是你?”

下一秒,程程已經握住他的小手,“是我啊,你真厲害。”

他開心得不得了,他說:“姐姐,你知道嗎?這是第一次有人來看我。”

“是嗎,以後姐姐有時間就來看你。”

“嗯,太好了。”

“今天姐姐有時間,帶你去聖淘沙玩好不好?”

“聖淘沙?真的嗎?太好了!”

“你去換件新衣服,等下跟姐姐拍照好不好?”程程只是随口一說,誰知他竟犯了難,站在那裏不動。

“怎麽了?”

“我只有兩件衣服,這件,還有另外一件洗了,沒有幹。”

“哦,那就穿這件也很好。”程程趕緊敷衍。她想着等下再幫他買兩件舒服的衣服。

她帶小瑞康來到聖淘沙,不是周末,人不多,正好适合帶他玩,他們玩得很盡興,連程程都變得開心起來,她帶着小瑞康到海邊,他說這是他第一次知道什麽是海,踩在軟軟的沙灘上,他覺得特別新鮮,她也帶着他去了環球影城,能适合他玩的東西不多,她只是帶他坐了過山車,程程自己吓得大叫,反而小瑞康一點都不害怕,還覺得很過瘾,完了之後居然還說:“姐姐你膽子真小,以後我長大了保護你。”

午餐帶他去吃麥當勞,雖然不健康,但卻是他的最愛,吃完以後,她帶小瑞康去市中心買衣服,選了一間比較大的mall就進去了,她帶着小瑞康,很怕搭扶梯會危險,就選了搭升降電梯,她拉着小瑞康剛剛上電梯,就看到一組人也朝着這座電梯走來,這大概是5個人,2個人走在前面,3個人在後面,程程一眼就看到了這麽長時間以來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和他旁邊的uncle wilson,她閉了下眼睛,這情況來得太突然,她幾乎聽得到她的心跳,砰砰砰。。。她在想要不要轉過身去,可是電梯裏四面都是鏡子,他們一陣風似得上了電梯,她看到wilson張了張口,她立刻用食指跟他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閉上了嘴,那個人渾然不知,這幾個人當中的一個問:“小姐,幾樓?”

程程仿佛已經石化,她緊緊地盯着那個熟悉的面孔,根本沒聽到有人問他。他怎麽又瘦了這麽多?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裝,沒有戴領帶,他劉海長了,是不是她離開以後他還沒有修剪過劉海?此刻他正在表情嚴肅地跟旁邊的人說着話,他微微低着頭,皺着眉,一點笑容都沒有,用英語說着對方的股價是多少多少。

“小姐,小姐,幾樓?” 那人還在問她。

“5樓。”她随便說了個,根本已經忘了自己本來要去哪。那個人一震,瞬間停下了談話,轉向程程的方向,程程驚訝地捂上了嘴巴,她沒想到,她只是說了兩個字,他也能聽出來。他仿佛難以置信似的輕輕說了聲:“程程?”

程程本來還在想着要不要回答,可是電梯上行非常快,5樓已經到了,電梯的門叮地一聲打開了,程程終于回到了現實,看到他又怎麽樣?還是得形同陌路,她拉了一下小瑞康的手,走出電梯:“瑞康,我們到了。”

她沒有回頭再看那張震驚和錯愕的臉,徑自走了,可是電梯裏的人卻反應強烈:“5樓做什麽的?”

“陳先生,5樓是賣場。”

“賣什麽的?”

“好像是結婚用品,婚紗和珠寶首飾之類的。”

他嘆氣,“wilson,我是不是又在做夢了?”

wilson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alvin,是她,只是她并不想讓你知道。”

程程帶着小瑞康又下了兩層樓才找到童裝部,她選最舒服的面料買了好幾件衣服給他,好看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只有衣服舒服才最重要。送他回到茁展園,程程拿出來一個盒子,:“瑞康,姐姐有個禮物送給你。你摸摸。”

“這是什麽?”

“是個MP3,姐姐在裏面存了好多音樂,你知道嗎,姐姐其實好喜歡音樂,鋼琴曲,小提琴曲,你也聽聽,裏面還有故事,也很有趣的。”她還在說着,小瑞康忽然張開小胳膊,抱住了她,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他眼睛都紅了:“姐姐,謝謝你,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

“傻瓜,還哭鼻子,你可是小男子漢,你不是還要保護姐姐了嗎?”

他馬上抹幹了眼淚,笑了,他的眼睛水汪汪的,特別漂亮,可是這世界就是這麽殘忍,這雙漂亮的眼睛卻是形同虛設的。“對,誰欺負你了,你可一定要告訴我。”

馬上又到了周末,小瑞康早早就收拾好了,在孤兒院門口等着程程來接他,這個周末的拍攝,更加順利,大家都沒有想到,本來預計要一天的拍攝,只用了一半時間就拍好了。拍完片,導演說這部片有個片尾主題曲,不知道程程可不可以和瑞康合唱,程程想,反正都已經參演了,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好了。驚喜的是,這首歌非常好聽,又特別有意義,歌名就叫做《最好的未來》。

小瑞康和程程的聲音,雖然聽起來不怎麽專業,但小瑞康的聲音稚氣可愛,清亮悅耳,程程的聲音溫暖柔軟,充滿了愛意。導演特別滿意。

拍完了這部短片的那天,小瑞康情緒特別低沉,他的部分拍完了,程程還在拍,他就自己坐在角落裏,不說話,也不理人,仿佛又變成了第一天初來時的樣子。程程看的出來原因,拍完自己的部分,趕忙過來叫他,:“瑞康,幹嘛自己坐在這裏,過來跟姐姐去喝汽水,好不好?”

“我不渴。”

“那你陪姐姐去喝點。”他沒辦法,站了起來,跟着程程,程程給他一杯汽水,“瑞康,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舍不得姐姐啊?”

小瑞康不說話,可是大滴大滴的眼淚從他眼裏滴下來,全都滴在汽水杯裏,程程趕忙拉着他坐下,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孩子反應這麽強烈。

“瑞康,雖然我們的戲拍完了,但姐姐還是會經常去看你的呀,姐姐也會想你啊。”

“真的?你還會來看我嗎?”

“會,姐姐保證!”

沒想到,他一下子又抱住了她的脖子,“姐姐,你要說話算話!”

在這段日子裏程程順利地完成了畢業論文的答辯,緊接着就有學校的畢業典禮,其實學校早就已經通知了畢業典禮的時間,但程程根本不想去參加,因為她是轟動全校的問題學生,八卦新聞的焦點人物,去畢業典禮,不是把自己展示給大家欣賞?可是在給爸爸媽媽打電話時,他們卻強烈要求她去參加,而且要求她拍典禮當天的照片來,要給親朋好友看。沒有辦法,程程只得硬着頭皮參加。

那天的典禮在NUS裏的USS HALL舉行,原來除了本科生,還有PHD和碩士學位的學生參加,典禮開始後先是院長致辭,然後是介紹在座的各式人物,都取得了什麽成就,程程根本懶得聽,她坐在禮堂裏,有很多人拿着手機偷拍她,她幹脆把墨鏡戴上,低着頭,也根本不再看臺上臺下,只等着自己的名字被叫到。院長給每個學生頒發畢業證書,并合影,很多同學都帶來了親友,大禮堂裏擠得滿滿的,程程只有自己,她想等她上臺時說不定沒有掌聲,只有議論聲相伴。

她看到很多同學在拿完畢業證書走下臺後,都有家人或者朋友捧着鮮花送上去祝賀,她心裏有點小小的羨慕,但随即熄滅了這個念頭,是不可能有人給她送花的,那還期待這個幹什麽?

她等了很久很久,幾乎都快要睡着了,才聽到了主持人念她的名字,主持人說英語,念她名字時不懂得程字發音是二聲,她用一聲念出來,程程覺得怪怪的,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激動人心的時刻她想的卻是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其實自己堅持了那麽久,不就是等這一天麽,也許是因為理想已經不可能實現,所以這個證書也就變得意義不大。

她快速地走上臺,走到院長的面前,院長面帶笑容,把畢業證書頒給她,并輕輕地說了一句:“congratulations!” ,然後示意她看臺下,因為臺下有個攝影師準備給每個畢業生拍跟院長的合影。程程看向臺下,只是轉過頭的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來,因為離得太遠,她并沒有很清楚地看到那個人的臉,但是在校董位子上的那個人,那個人卻有着她最熟悉的輪廓,最熟悉的身影,和最熟悉的笑容,程程知道,坐在那排位子上的人都是學校的alumni,幾乎都是老老的學者樣子的人,他們都是曾經給過學校大筆捐款贊助或是巨大貢獻的人,只有那個人,他在這些人當中年輕英俊,與衆不同,而這個人此刻正彎腰站起來,準備走出那排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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