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哪有二爺能幹
元裕二的《四重奏》講: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請直接用勾引。
勾引的第一步,抛棄人性,基本上來說是三種套路,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濕的狗狗。
–
晚晴腦子裏火花四濺,祁宴這樣算不算英雄救美?
這個男人的形象,在她心目中瞬間高大了不少!
不過,她怎麽也沒想到,影視城居然也是他的産業。
祁家不愧是做房地産發家的,家大業大至此,光是影視城的門票和場地租賃收入一個月都有幾個億了。
她看着他,笑意撩人。
“二爺,你怎麽來了?”
不是說很忙嗎?
男人西褲筆挺,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精英氣質優越而矜貴。
然而語氣卻極其生冷。
“來行使甲方權利。”
“……”
剛才還鬧着喊打喊殺的富二代看清來人,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宴、宴二爺。”
祁宴眼底薄涼,從保镖手裏接過來一對黑色手套和一把銀色小刀,鋒利的刀刃在冷月下發出凜冽的光。
他居高臨下,指腹慢條斯理地滑過刀鋒。
目光這麽随意睨了地上的人一眼,卻讓人無端生畏,脊背發涼。
詭異,靜雅。
極具狠厲和冷性。
富二代繃緊了所有的神經,額頭冷汗直流,‘撲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
“二爺,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是我有眼無珠,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膽,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跟您搶女人啊。”
富二代全身瑟瑟發抖,怎麽也沒想到竟會因為一個女人,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那可是整個權貴圈都不敢招惹的人。
在祁家這種強大的家族眼裏,他這種小家族不過就是一個小角色而已,要搞垮他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而且,他聽過不少關于這位宴二爺的傳聞,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實際上骨子裏是瘋的,連自己的親叔叔都能毫不留情廢掉,也不知道是什麽深仇大怨。
據說還是他本人親自開車撞的,直到現在,他親叔叔都還只能坐在輪椅上。
想到家裏本就岌岌可危的生意,富二代爬到他腳邊乞求:“二爺,求您放過我吧,是我嘴賤,我自己扇,不敢弄髒您的手。”
說完,他就開始往自己臉上狂扇巴掌。
扇了不知多久,直到他臉上已經沒有了痛覺時。
只聽,頭頂傳來祁宴的一聲嗤笑。
“你這麽害怕做什麽?以為我要剁了你的手?”
他是個講道理的人,并不喜這種粗俗的手段,但手裏擦刀的動作卻沒停。
“我是個生意人,又不是黑社會。”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說了更瘆人,富二代都快要吓暈了。
如果可以選,他倒是寧願得罪真正的京城黑社會傅家,最多被傅司郁的手下暴揍一頓,死不了。
但一旦得罪祁家這位太子爺,他全家都得跟着完蛋!
保镖們在一旁附和:“沒錯,我們二爺是遵紀守法的好良民,是斯文人!”
半分鐘後,富二代被警察帶走了。
理由:當街調戲美貌女子。
不愧是斯文人的做法。
–
當警車完全消失在視線裏,旁邊的美貌女子看完好戲後,在一群保镖的注視下,軟綿綿地倒進斯文人的懷中。
伸出小手撫了撫他的領帶,聲音嬌嬌的。
“二爺我頭暈。”
祁宴任由她靠着,視線停留在她剛才踢人的腳尖處,眉宇極淺地揚了一下。
“剛才不是還挺能幹的?這麽快就倒下了?”
她想也不想:“哪有二爺能幹。”
保镖和司機紛紛憋笑。
祁宴摘了手套,把刀丢給身後的保镖。
表情鎮定自若,抽走她手中勾着的領帶,緩緩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晚晴垂下眉,興致缺缺地收回了手。
“胃疼,走不動了,要抱抱。”
燈影下的睫毛長而密,像一個可憐兮兮的委屈包。
祁宴靜靜地看着她纖若無骨的手腕,在黯沉光線下,透着瑩瑩的白。
頭暈是真的,胃疼也是真的。
“你想怎麽抱?”
她擡眼望他,清澈的眸子裏帶着期待。
“想要……公主抱那種。”
話音剛落,一只手掌落在她腰間,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腿彎。
“嬌氣。”
身體一輕,果然被他抱了起來。
真的是公主抱欸!
她嘴邊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纖細的手腕順勢繞在他的脖頸上。
“二爺您今晚帥呆了,身高一米九!”
她動一下,衣服也跟着往上跑,露出盈盈一握的半截細腰,手感柔軟,仿佛一掐就會斷。
男人騰出一只手,不動聲色将她的衣服往拉下一點。
“一米九二點八。”
他難得這麽有耐心去解釋,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
晚晴天真無辜地望着他,有些驚訝,換個角度繼續誇。
“優秀!”
“祁總不愧是做金融的,對數字的敏感度簡直無人能及,全京城第一!”
男人清冽的目光掃過她的臉,再順勢掃過腕部的手表指針。
很晚了。
他低頭,唇瓣快要碰到她額頭了,輕輕說道:“晚老師,你今天的戲太多了。”
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晚晴把臉埋進他胸前,就像窩在他懷裏的一只乖巧小貓咪。
“多嗎?以後更多呢。”
第一步,變成貓,get!
沒有得意多久,她被扔進了車後排。
司機回頭恭敬地和她問好:“晚小姐,晚上好。”
晚晴一秒擺出優美的坐姿,禮貌地回着笑:“司機大哥晚上好。”
“對了司機大哥,你不用按着導航走,導航兜路了,紅綠燈直走左拐有一條小路,從那裏進去就是星海雲庭的後門,在那放我下車就行,我住最裏面那一棟。”
司機笑起來:“好嘞!”
晚晴:“麻煩你了啊司機大哥。”
晚晴就這麽跟司機聊着,并沒有去看祁宴,不知道他此刻正靜靜地盯着他們聊天。
晚晴繼續聊着,“司機大哥,怎麽稱呼你啊?”
司機開着車說:“祁總叫我老許,不如你也跟着這麽叫吧。”
晚晴看起來心情很好,“行,老許,我想以後我們應該會經常見面的,你叫我晚晴就行。”
老許的好字還沒說出口,祁宴突然說話了。
“叫她晚晴小姐。”他語氣不太好,冷冰冰的:“安靜點。”
兩人立馬把嘴閉上。
祁宴整個人往晚晴這邊靠過來,“我們談談。”
寬大身影籠罩下,晚晴的呼吸都屏住了。
她天生就對穿白襯衫穿得好看的男人沒有抵抗力,偏偏這男人又俊美得驚為天人,襯衫領口還微敞着,蠱人的喉結近在咫尺。
危險又迷人。
這麽迷人的男人居然是她的金豬霸霸,這他媽的誰頂得住啊!
她捂着心口,吸了兩口氣,似乎是下了什麽很大的決心。
“來吧,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