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 第 210 章 關系不正常

都說紅顏薄命,果真如此,這樣舉世無雙的一個妙人,竟然年紀輕輕便守了寡,一個人端坐在冰冷的皇宮高座之上,以自己瘦弱的肩膀撐起長安的天下。

想來也應當是人間奇女子。

最初看到太後的第一眼,花千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一個坐擁至高無上的權利與富貴的女人,心裏生出憐憫來。

太後謝心瀾居高臨下打量她片刻,“呵呵”一笑:“也不過如此,平常姿色罷了,算不得明豔照人,如何能将你迷得神魂颠倒?”

這口氣……

花千樹聽着如何就感覺這麽別扭?

對方可是萬人之上的太後娘娘,怎麽說這話,就像是市井間拈酸吃醋的婦人?

夜放竟然就坐在下首處。聞言只是淡然一笑:“是麽?”

這裏,不是太後娘娘的寝宮嗎?夜放作為一個臣子,這大半夜的,不在前面吃酒,跑來這裏坐着做什麽?

花千樹一直低垂着眼簾,看不見上座兩人的神色,只從夜放的口氣裏,聽出了不屑一顧。

“自然是,否則,她在你的霓裳館裏上蹿下跳的費盡心機,害了那麽多人,如今一家獨大,你怎麽可能一直縱容?”

這是将晴雨挽雲等人出事全都怪罪到了自己頭上?

花千樹此時已經感受到了濃濃的敵意,只是來的莫名其妙。

“這些事情全部事出有因罷了。”

“是嗎?”謝心瀾的話拖長了尾音:“我以為,你是不喜歡我賜給你的六房姬妾,所以樂見其成。”

“臣弟一向很感激太後娘娘的好意。”

“那倒是奇怪了,為何她們入府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動靜,這個花千樹一進王府,就立即有了喜訊呢?”太後若有所思地追問。

夜放淡然道:“這是個人的緣分與福分,強求不來。”

謝心瀾意味深長地笑笑,扭臉對花千樹道:“聽說你已經有了夜放的骨肉,便起身吧。別跪着了,讓他心裏怪罪我怠慢了你。”

花千樹謝恩起身。

謝心瀾竟然離開座位,向着她跟前走過來。蓮步輕移,金線纏絲繡牡丹的裙擺就拖在光亮的青石地上。花千樹看到她藏在繡鞋裏的腳,沒有穿羅襪,光潔的腳背就像是一塊溫潤的白玉。

謝心瀾上前,伸出手,竟然撫摸上了她的小腹:“若是沒有這身孕,這楊柳細腰扭起來要多麽勾人兒?”

花千樹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擡手護住小腹。

謝心瀾嬌笑一聲:“你怕什麽?你懷的孩子金嬌玉貴的,我又不能拿她怎麽着。”

這話明明珠圓玉潤,帶着調侃的味道,花千樹卻覺得令人遍體生寒,渾身都不舒服。

這個太後空有一身傾國傾城的皮囊,這肚子裏揣着的,還不知道是什麽狠辣的心思。

她突然就想起,自己在話本上看過的那個披着美女外皮的青面獠牙的惡鬼。

夜放不待她開口,便搶先道:“她的胎像不穩,所以就有些敏感。”

謝心瀾輕聲笑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你确定,要讓這個女人誕下王府的子嗣?”

夜放點頭:“老太妃多年求之不得,視若珍寶。”

“我是問你!”謝心瀾突然提高了聲音:“你明知道她是什麽身份!花家餘孽,一個低賤的奴才,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一時任性,貪戀她的美色,将她帶回王府也就罷了,竟然還讓她有了你的骨肉,我皇家的臉面還要不要?這是要髒了我皇家的血統。”

你才髒呢!

你從裏髒到外!

花千樹暗自腹诽,你這個太後娘娘未免管得也太寬了一點,是不是自家老公沒有了,就跑來管束自家小叔子來了?

夜放也有一點不悅:“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偏生就要管!”謝心瀾的聲音裏帶着委屈:“你要跟我置氣到什麽時候?非要這樣氣我嗎?”

“臣弟沒有這樣的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謝心瀾咄咄逼人地問:“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賞賜給你的六房姬妾,你壓根碰都沒有碰!”

夜放面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太後娘娘這是聽了誰胡說八道?”

“鸾影手臂之上的守宮砂還在,你否認不了吧?”

夜放就不再說話。

“上次宮宴之上,你就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與我唱對手戲,私底下也與我處處作對。我承認,賞賜你這幾個姬妾,的确是我一時沖動。可是你也犯不着這樣故意氣我。”

語調裏并非适才面對花千樹時的強勢,而是頗有哀怨。

“太後娘娘怕是誤會了,臣弟并沒有這樣的意思。我不碰她們,只是沒有興趣。而老太妃求孫心切,我不忍心一再忤逆她的安排,如此演戲也只是為了哄我母妃開心而已。”夜放淡然解釋。

“那你與這個女人呢?”謝心瀾一指花千樹:“老太妃怎麽可能喜歡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

“我喜歡。”夜放緩緩吐唇。

“可是我不喜歡!”謝心瀾一字一頓道。

花千樹有點奇怪,聽說太後都是自稱哀家的,表示皇帝大行,自己哀恸之意,可是這太後在夜放跟前為什麽一直“我”來“我”去的?

花千樹直覺,這個太後與夜放之間的關系不簡單。

說不清,道不明,反正是說不出來的別扭。

太後應當是威嚴的,舉手投足都端莊大氣,可是她在夜放跟前,言談舉止之間,都透着一股女人家無理取鬧的味道。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九歌在夜放跟前說的話,還有夜放那個時候過激的反應,身上就是一個冷戰。

這太後,該不會是相中了自家這個小叔子吧?

看年紀,的确匹配,看相貌,也是郎才女貌。

可是,她們身份在這裏擺着。

一個是長嫂,一個是幼弟。

而且,她還是萬衆矚目的太後。

開什麽玩笑?

想到這裏,花千樹擡眼掃了夜放一眼。

夜放自始至終正襟危坐,垂眸淡淡地看着自己袖口上的祥雲刺繡,不卑不亢:“這只是臣弟的家事,與太後娘娘無關。”

謝心瀾一聲冷哼:“假如,我想要要她的性命呢?”

夜放這才擡眼,飛快地瞄了花千樹一眼:“她如今已經有了我的骨肉,夜家的子嗣。”

“呵呵,”謝心瀾譏諷一笑,意味深長地道:“我還真是好奇,她這身孕是不是貨真價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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