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 第 494 章 一同回上京

顧墨之将卧龍關裏的大小事宜交付給了蔣彪,自己收拾了簡單的行禮,帶了幾個随從,便跟随着傳旨之人,一同出了總兵府。

剛要上馬,花千樹抱着花生急匆匆地追了出來。

“顧大哥!”

顧墨之轉身:“怎麽了?還是不放心?”

花千樹一咬牙:“我和花生跟你一起進京,假如,平安無事,我們再回來。”

顧墨之有些詫異,也有顯而易見的歡喜:“花生還小,禁不得這長途颠簸,你還是留在卧龍關,安心等我的消息。”

花千樹其實也是經過了許久的掙紮,眼見顧墨之偉岸英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心底裏生了無限的恐慌,一時沖動,抱着花生就追了出來。

她不想回上京,只想逃避一輩子。

可是,顧墨之此行,兇險難測,讓她留在卧龍關,山水迢迢,鞭長莫及,她不放心。

雖然,即便她去了上京,可能也不能改變什麽,但是,好歹她在,她懂得其中錯綜複雜的關系,了解南宮金良的短處,顧墨之若是真的有什麽危難,她可以暗中周旋,不至于讓他一個人孤掌難鳴。

上京那麽大。

那人,遠在高堂,與外界隔了一堵高牆,已經是天上人間,自己未必就果真能見到他。

“留在卧龍關,音訊遙遙,我怕是如坐針氈,難以安心。”

顧墨之唇邊微微綻開一抹明媚笑意:“好,一起。”

當即又命人備好馬車,花千樹與花生坐車,他與一衆随從騎馬,晝行夜宿,直奔上京。

餐風露宿,快要抵達福祿山的時候,那傳旨太監便病倒了,有些腹瀉。一行人不得不耽擱了兩日。

眼見限期要到,傳旨太監便催促顧墨之等人先行赴京,自己病愈之後再追趕幾人,不能因為他一再耽擱行程,錯過了時間是要獲罪的。

顧墨之認為他不過只是水土不服的反應,可是幾劑湯藥下去,他的病情也不見好轉,只能留下一個侍衛照顧他,其他人先行趕路。

他們按照太監指引,抄近路急匆匆地行了三日,就抵達了福祿鎮,距離京城也不過是一日路程。

可是唯一的通往上京的官道因為山體塌方,石頭混合着泥土,堵得嚴嚴實實。

官府派了五個衙役,肩挑手擡,就像是螞蟻搬家一般,要清理到猴年馬月。

許多人圍攏在此,唉聲嘆氣,發着牢騷,一籌莫展。

福祿鎮原本是叫葫蘆鎮,就是因為這裏地處綿延起伏的山脈,只得福祿鎮及周邊這一處平坦之地,酷似葫蘆形狀,因此而得名。

曾有方士斷言此處乃是彙集福祿之地,前朝有公主葬于此處,更名福祿鎮,修建官道,直通上京。只要出了這最狹隘的葫蘆嘴,那就是豁然開朗的平原,四通八達。

假如,前面道路被阻,無疑就截斷了上京之路。只能原路返回。

時間已經是來不及。

顧墨之與花千樹這才恍然,中了那傳旨太監的算計。

他借口生病,與衆人分道揚镳,定是走他徑進京去了。而顧墨之被截斷在半路,等到道路疏通,趕至京城,這抗旨不遵的罪名怕是早就定了。

毫無疑問,這是南宮金良的詭計。不用他親自出手,顧墨之便吃罪不起。

一群人一籌莫展。

花千樹看一眼那些懶洋洋的差役,還有跟前衆多袖手旁觀的人群,不過是略一沉吟,腦中靈光一閃,擡手就取下了頭上兩支金簪,然後朝着顧墨之招招手,一臉狡黠的笑意。

侍衛領命而去。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突然有人一聲驚呼:“元寶!”

然後手腳并用地往上攀爬,一時間泥土石塊簌簌滾落。

衆人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在泥土堆尖之上,有一塊銀光閃爍的元寶剛剛顯露出來。

許多人迫不及待地往上爬,蜂擁着去搶。

山石之上頓時就熱鬧起來。

又有人一聲驚呼:“金簪啊,金簪!這是我看到的!”

有人一拍大腿根,興奮得差點跳起來:“寶藏!寶藏!定是傳說中的公主墳裏藏了寶貝!山體塌方全都湧了出來!”

這一次,不用再有人多說什麽,大家一擁而上,手忙腳亂地忙碌着翻找。

莫說寶藏,只消撿到兩個元寶,也算是發了一筆小財。

消息不胫而走,葫蘆嘴這裏頓時就熱鬧起來。許多百姓蜂擁而至,全都自發地帶了工具。

官府也來了人維持秩序,指揮着百姓們清理於堵。

隔三差五常有元寶被挖掘出來,大家廢寝忘食,争先恐後,幾乎是不眠不休,挑燈夜戰。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道路就被挖通了。而且這些人不知疲倦地繼續向着山裏挖掘。

當時誰也沒有注意,花千樹的馬車就在已經暢通無阻的道路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福祿鎮,徑直向着京城的方向。

花千樹與顧墨之順利地抵達了京城。

但是誰的心裏也不輕松。

福壽鎮的事情也不過是南宮金良小試牛刀而已。現在,自己就在他的地盤上,誰也不知道,接下來,他還會怎樣刁難顧墨之。

明刀明搶地來誰也不怕,就怕他在背後使什麽下作手段。

顧墨之在上京的宅院已經打點妥當。一行人便下榻宅院,安頓下來。

下午的時候,南宮金良便派了人前來,送上請柬,邀請顧墨之與花千樹一同前往南宮府上做客,接風洗塵。

一行人入京,格外低調,就連馬車也十分普通,并不起眼。

而南宮金良竟然能在第一時間裏,就得到了他們入京的消息,其勢力可見一斑。

單單一張請柬,就是一個不小的下馬威。

顧墨之想也不想,就立即拒絕了。

他并不知道南宮金良究竟有什麽用意,但是他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現在乃是戴罪之身,剛一進京,還未到吏部聽候安排,便張揚地四處走動,并非明智之舉。

所以,他非但拒絕了南宮金良的邀請,就連定國侯府也沒有拜訪。前往吏部報道之後,便待在宅院裏,閉門謝客。

吏部的人只硬邦邦地甩給了他幾個字:“等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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