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 第 493 章 朝廷的旨意

花千樹又自作多情地解釋道:“我是有夫之婦,我有孩子,這一輩子,不可能再有旁人。即便只是別人的誤會,也不妥。”

顧墨之默然許久,牽強地扯扯唇角,恢複一貫的溫良:“你也知道,這僅僅只是別人的誤會,何須放在心上?等我遇到合适的女子,自然會告訴你。”

他的話令花千樹頓時如釋重負,看來,只是自己多慮了。

畢竟,像他這般優秀的男子,一定眼高于頂,尋常女子怎麽可能放在眼裏?

花千樹沉吟片刻,又主動提出:“孩子已經大了,所以我想,搬出總兵府住……”

她話還沒有說完,顧墨之便立即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很大,比适才怒火還要旺:“想都不要想!”

他斬釘截鐵地道:“你帶着他能去哪?這誤會我都與你解釋清楚,我也答應你,會慢慢尋找合适的女人,你還要怎樣?我絕對不會讓你搬出總兵府,當初在來卧龍關的路上,我就說過,會照顧你,當做……兄妹!”

顧墨之轉身便走了,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

花千樹知道,自己繼續留下來,真的不妥當。

即便二人之間一清二白,也不合适。

顧墨之在門口被蔣彪攔下了,朝廷有旨意。

三年小滿。按照長安的律法,每隔三年,吏部與督察院都會對任上官員進行一次考核,綜合地方的教化,獄訟,賦役,等諸多方面進行考核。

花千樹想,卧龍關這三年,在顧墨之的治理之下,多墾荒,均賦役,恤獄訟,強治安,可謂是安居樂業,欣欣向榮。與自己初來乍到之時的卧龍關,已經是日新月異,截然不同。

包括卧龍關裏的百姓,私下裏也在竊竊私語,說三年任期一滿,顧墨之只怕是要步步高升。

這卧龍關水淺,終究是藏不住這尾蛟龍。

對于日後的去與留,顧墨之從未提起過,花千樹也沒有問,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讓顧墨之屈居在這方寸之地,未免太過于委屈。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他需要更加遼闊的,施展自己的才華與報負的平臺。

夜放如今身為長安的攝政王,相信一定可以明察秋毫,慧眼識英才。

朝廷的旨意終于姍姍來遲。

顧墨之拿給花千樹看。花千樹可以認得出來,那是夜放的筆跡,鐵畫銀鈎,磅礴大氣,透着屬于他的沉穩與陽剛之力。

旨意的內容卻令人意外。內容不過寥寥幾字。

好大喜功,欺上瞞下,搜刮民脂民膏,德不配位。這是對顧墨之治理卧龍關政績的考核結果。

着令限期赴京請罪。

大家全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顧墨之默然不語。

蔣彪更是義憤填膺:”一定是那個南宮金良從中搗鬼,這個烏龜王八蛋心胸狹隘,公報私仇,還不一定從中做了什麽手腳。“

花千樹下意識地摩挲着旨意:“能讓攝政王親下旨意,召顧大哥進京面聖,這應當是顧大哥的好運要來了。”

顧墨之漫不經心,好像對此并沒有放在心上。

蔣彪氣怒難消:“這旨意之上都寫得清楚明白,那攝政王只怕是要宣顧大人進京治罪,夫人怎麽還說是好運來了?”

”因為,假如攝政王果真是如此認為,定然對顧大哥不屑一顧,怎麽可能會親自下旨,宣召顧大哥進京呢?“

顧墨之望着她眸光閃爍:“你怎麽知道,這旨意是攝政王親自執筆?”

花千樹“喔”了一聲:“我見這旨意上有他的印章。”

“但凡是攝政王下達的命令,上面都會有他的印章,不足為奇。”顧墨之默然片刻:“長安的官場,一直以來便是這般,沆瀣一氣,結黨營私,鏟除異己。三年前,我便徹底地失望了,沒想到,時隔三年,還是這般。”

花千樹不做争辯。

“屬下願意跟随大人一同進京,若果真是那南宮金良暗箱操作,刁難大人,蔣彪我就告上金銮殿去。”

“不必。上京不比我們卧龍關,裏面關系錯綜複雜,魯莽不得。你就留在卧龍關,這裏諸多事宜還需要你代為操勞。”顧墨之淡然吩咐抱劍:“收拾行李,即刻出發。”

“可是,大人你一個人赴京,若是萬一有什麽變故,豈不孤掌難鳴?”蔣彪依舊還是大嗓門。

“沒關系,即便攝政王輕信這吏部的定論,大不了就是罷官而已,無關緊要。”

“可是,南宮金良在上京,而且如今權大勢大,他萬一刁難你呢?當初在卧龍關就想将你置于死地,如今去了他的地盤,鐵定不會善罷甘休。”蔣彪憤憤地道,求助地望向花千樹。

“無論是否是南宮金良刁難于你,你進了上京便去定國侯府,拜訪鳳世子,幫我謝謝定國侯爺當初給花生的見面禮。”花千樹心裏掙紮猶豫半晌,終于出聲。

記得當初在上京的時候,鳳楚狂便對顧墨之多次贊不絕口,定然十分欣賞顧墨之的為人。再加上定國侯爺當初的一面之緣,假如南宮金良果真從中作梗,鳳楚狂應當不會袖手旁觀。

顧墨之微微一笑:“好,你放心就是,我會一切小心。”

花千樹數次欲言又止,顯而易見地憂心忡忡。

當今朝堂局勢複雜,也許,有些事情,并非是夜放所能夠左右的。仔細想來,禍福難測,她又放心不下。

顧墨之似乎是玩笑着問:”假如,我真的是升遷,不回來了呢?”

花千樹低垂下眼簾:“受命于危難,功成而身退,依照顧大哥的通身本領,京城有更大的機遇。更何況,這裏距離燕城那麽遠,家有高堂至親,留在京城不回來,方才是明智之舉。”

“是嗎?”顧墨之的語氣有些淡淡的失望:“假如,我果真留在上京,鳳蕭,你可願意帶着花生,同我一起?你應當知道,上京可能更适合花生成長。”

花千樹的笑裏帶着一抹苦澀,斬釘截鐵地搖頭:“卧龍關挺好的。”

顧墨之并不追問其中緣由,微蹙了眉頭,不再說話。只是心裏知道,花千樹并不喜歡卧龍關,一直以來,她其實都是在努力适應這裏的黃沙,這裏的寒風凜冽,這裏的貧瘠與荒蕪,這裏生活的艱難。

他也能看得出來,花千樹肯定是錦衣玉食裏長大的女子,也許受過委屈,但是沒有吃過多少生活的苦。

可她堅持留下來,不是因為他顧墨之,而是只有另外一個理由,她在逃避,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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