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的眼神多麽卑微,甚至是乞求的,他卻笑,“雪兒,你剛才的感覺怎麽樣?”
我眨着眼睛看着他唇邊的戲虐,他問的剛才的感覺?是什麽意思?
但是,我心裏雖然明白他是有目的的,還是誠實回答,“很痛苦。”我笑。
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樣回答,又或許他會看到我眼圈有些發紅吧,因而轉而又笑道:“你這麽痛苦,更說明了,你愛我。”
我笑,“蕭毅,不要避開剛才的問題,告訴我,你到底後悔什麽?”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但是我只想知道我想要的答案,這就足夠了。
蕭毅的笑容更深,憐惜得撫弄我的發絲,他手指的溫度有些發燙,因此,碰觸到我臉頰的時候,我縮了縮,目光卻是不離開他專注的眼神。
“雪兒,你是不是很舍不得離開我呢?”他說着話的時候,眉梢微微擰起,眼神十分憂傷,仿佛是因為我的難過而痛心,可是,我還能相信嗎?
“我舍不得離開,又能如何?我愛你又能如何?就能回到從前嗎?你不是說,你一直不愛我嗎?”我的笑容多了幾分的諷刺,我發現,我對他的耐心顯然已經大不如前了。
他無意于我的諷刺,神色依然帶着淡淡的憂傷,目光十分憐惜專注,“雪兒,我說,我喜歡你,你還能依舊愛我如初嗎?”
我皺眉看着他,他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想要挽回?
可是,即便是如此,我還是很難受,倘若他想要挽回,我又不是他的附屬物,任由他擺弄。
所以我繼續諷刺,“已經出現了裂痕,再怎麽努力拼湊也回不到從前,蕭毅,你對我的傷害……因為要挽回我們的感情,我已經心力交瘁了。”
他笑,“沒關系,讓我修補你的心,好不好?”
我怔怔的看着他,預感告訴我,他是真的要挽回嗎?
可是,震驚片刻我又笑問,“你要怎麽修補,告訴我。”
“就這樣。”他笑着,又吻上我的唇,輾轉斯磨,我皺着眉心,十分不專注,我在想,他到底要做什麽?
明明是,他今天還處處為楚碧嬌說話,現在就能将心放在我的心上麽?可能是因為我天生的自卑心理,我覺得,我沒有那麽大的魅力,可是,我的心還矛盾的想要相信。
所以,我任由他的動作,他越吻越是激烈,我沒有過多的回應,身體卻有了反應,心的疼痛慢慢襲來,又是那種痛苦又甜蜜的感覺,折磨着我脆弱的感官神經。
他很有耐心,一遍一遍吻着,扯開我睡衣的衣帶,手指慢慢探了進去,他手指太過滾燙,燙得我一陣顫抖,呼吸急促起來,我睜開眼睛看他,他的眼中像是燃燒了一團火。
好熟悉的眼神,每次我們這樣,他都是這樣的眼神,我甚至有些錯覺,就好像,我們還像是從前一樣,他丢了我身上睡衣,舌尖順着我的脖頸向下,吻一個一個落下,我能感覺他身上越來越燙,貼在我的胸口上,燙的我心發疼,我抱住了他的頭,他身體一動,我立即能感覺他某處的異樣。
他這是情動?還是……
我不禁想,他既然不愛我,那麽我們每次這樣的時候,他想的是我嗎?難道沒有愛,這種事情也可以随便做的?所以想到這裏的時候,我越來越痛苦,猛地将他推開!
我的力氣很大,因為生在軍官家庭,我從小就開始習武,雖然比不上那些高手,也因為工作也有些荒廢了,但是,我底子還是不錯的,所以,我這麽激烈的反應,蕭毅幾乎被我推下床,摔在地上。
你能想象一個男人十分情動的時候,你将他推開,他那怨恨的表情麽?蕭毅這個時候,就是這樣的表情,他甚至都沒有管我是不是願意,直接又壓了上來,繼續動作。
他力氣很大,用力抓住我反抗的手,以防我再反抗。
我也惱怒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不管我怎麽掙紮,他都不松手,瘋狂得啃咬我的肌膚,我看到我身上留下一個一個紅印,十分顯眼,動作越發激烈,“放開我,蕭毅你到底想怎麽樣?”
難道我不願意,他要強來嗎?
“雪兒,我愛你,不要動。”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含糊着不太清晰,可是我讨厭暴力,原先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所以,我沒辦法接受這樣的強來。
他這是愛我嗎?他根本就沒有顧及到我的感受,“你放開我,放開我!你說你根本不愛我,你愛的是楚碧嬌!”我委屈的眼圈紅了,他怎麽能這麽對我?
蕭毅聽到我這麽說,他突然擡起頭來,笑道:“是啊,雪兒,我愛的是碧嬌,但是我現在想要的是你,你願不願意?”
我哈哈哈大笑起來,他還是終于說了實話,我笑着諷刺,“你愛的人既然是碧嬌,她應該會願意陪着你瘋的,更何況你們要結婚了,不是嗎?”
蕭毅的表情卻十分痛苦,我當然知道他是在痛苦的忍耐,他這個時候,一定很不好受,但是,他的表情又看起來很有耐心,“雪兒,碧嬌她是很傳統的女子,她不喜歡在婚前做這種事情,所以,你知道我忍的多麽難受麽?”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痛苦。
就好像是一個孩子,在陳述他痛苦的經歷,請求我為他解脫痛苦。
可是,他說的多麽諷刺,可笑啊。
因為楚碧嬌不願意,他舍不得強迫,所以來強迫我嗎?我成了什麽?他謝欲的工具嗎?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們很快要離婚了,這種事情,沒必要再做了吧!”我用力掙紮,企圖要掙脫他的桎梏。
他的神色卻顯得十分惱怒,仿佛我沒有答應,就是犯了天大的罪孽,他用力掐住我,堵住我的嘴角。
我想擡起腿,他卻壓住,我只能拼命搖頭,心裏想着,我就是不要讓他好受,憑什麽,他想怎樣就怎樣?蕭毅他這個時候,就是一個瘋子!
他好像也怒極了,瞪着我,“我們現在沒有離婚,你是我的妻子,就要履行妻子的義務!” 他說着,動作更加粗暴,我能感覺到,這種痛,比碾壓我的心,更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