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失憶後撩哭年上大佬 — 第 32 章 031:收養真相

林昭晚左顧右盼,整顆心上下起伏着,感覺危機随時都藏在身邊,為什麽是她呢?

“陳季安,我們回去再說吧。”她努力冷靜下來,消化剛剛聽到的內容。

一頓飯下來,林昭晚安靜得不像平常的她,陳季安心裏大約有答案了,真正的體檢報告出來了。

吃完飯,陳季安和林昭晚到了車裏。

他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狀态,渾身顫抖着,眼神像被捕的兔子,在受了重傷以後有極度的恐懼。

林昭晚突然上前來,兩只手抱住他的手臂,清晰的呼吸聲在他耳邊環繞。

他沒有推開她,而是感覺到她像是要傳達什麽消息給自己,主動側過耳朵。

她說話的聲音微弱,緊緊地扶着他的肩膀,嘴唇發抖地說道:“陳季安,我有抗體。我身上好幾種抗體,楚家是因為這個才收養我的吧?”

陳季安怔住了,那一瞬間很多疑問都被解開來了,原來她身上還藏着這樣一個秘密……

他以前不是沒猜測過楚家收養她有這個原因,但這麽詳細的身體檢查只能由她自己去做,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讓她去做抗體檢測的借口。于是,這件事一直拖到了現在。

心疼和憤怒在他的心裏徘徊,對楚家的恨,也多了一分。

十年前,蘇秦春的侄子蘇容安就做過一件人人喊打的醜事,還害得蘇秦春如今時不時被人诟病。但他想,楚家要做的事是更過分的。

難道,在林昭晚生出來之前,楚家就有過什麽計劃了?

他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林昭晚後知後覺甚是可怕,她一向信任的家人,原來收養她是懷有目的的。這還是她剛剛發現的,說不定還有更多她沒發現的,惡心龌龊的目的。

“你先別慌,我在這裏。”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試圖撫慰她現在慌亂的心。

林昭晚坐回副駕駛,整個人的力氣好像被抽幹了,聲音沙啞地問:“你說,會不會已經有很多人知道我的檢查結果了?我會死嗎?陳季安。”

她從小到大只在自己家的醫院做檢查,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她身上有抗體呢?還是他們對她身上的器官也很感興趣?

她終于知道她爸媽為什麽要“收養”她了。

因為他們想有一個做醫學實驗的工具,這個工具可以滿足他們那麽多野心。一直養着她,對于楚家而言根本不虧本。

從小到大,他們其實都不愛她,而她自以為是的懂事和努力,或許對于他們來講就是豢養的雞鴨鵝在展示自己豐滿的羽毛一樣無趣,因為他們要吃的是她的肉。

她曾覺得,至少全世界還有一個遇到多少困難都能為她遮風擋雨的家,她要回報這個家庭。但原來所有的風雨,都是這個家帶來的。

難怪陳季安要她清醒,才能去面對真相,原來才剛掀開真相的一角,她就已經痛苦得不想再知道了。

她笑了笑,側過頭看向陳季安,眼底的無奈和委屈清晰可見:“我想,我應該不是他們領養的,我是他們買來的吧?”

他沉默,這一刻竟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只能在那邊看着她眼淚一顆顆掉下來,卻無可奈何。

她眼淚一滴滴往下掉,克制着想要大哭的想法,眼裏都是難以置信:“而我的親生父母,明明知道我會面對什麽,甚至可能是死亡,他們也要把我丢掉。”

她想要把自己绻縮起來,一遍又一遍問自己,為什麽偏偏是她被抛棄呢?

她轉過頭,她問那個現在她身邊唯一一個敢信任的人:“陳季安,為什麽偏偏是我呢?”

陳季安聽着她哽咽的聲音,那一刻心髒疼得好像被人挖空了一半,他無奈得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從這件事降臨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其實就注定了答案,是面對。

但她在最難過的時候,他要怎麽殘忍地告訴她,面對親生父母抛棄她的事實、面對養父母拿她當争名奪利的工具的事實。

她背過身,什麽都沒再說了。

陳季安的手伸到半空,僵在距離她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林昭晚,對不起。”

這句話又像是對自己說的,是陳季安沒有用,不能讓這些玩弄他們命運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他有能力,就不會讓自己、讓她,過上這樣任人擺布的生活了。

他偏過頭,手還僵在空中,手指漸漸顫抖地縮成一個硬拳頭,低垂着眉眼:“如果我沒有出現在你身邊,或許你就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了。但我相信命運終有它的安排,既然它想讓你知道這件事,就說明老天爺相信你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了,你長大了。”

聽到陳季安說她長大的那一瞬間,林昭晚睜開了眼睛。

就在那一刻,她心裏好像有了一束光照進來,盡管眼前仍是一片灰暗,她也看到了光會到來。

陳季安被大哥為難,會不會和她也有關系?她不能只顧着自己難過,而忘記了身邊的人也會因為她而受到牽連。

林昭晚擦了擦眼淚,轉過頭來,似乎笑得不太好看,但起碼不哭了。

就在陳季安剛放下心的時候,她的身子突然朝他傾來,一個緊緊的擁抱毫無預兆地到來,他動也不敢動。他懷裏的分量太重,是他這麽多年來不敢觸及的愛。

一個氣球在心裏炸開了。

林昭晚抱着他,閉上眼睛,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心裏甜滋滋的:“陳季安,謝謝你的出現。是你的出現,才讓我有了真正抉擇我人生的可能。”

就在這一刻,她确認了一件事——

不管過去的林昭晚喜不喜歡陳季安,現在的林昭晚,一定是喜歡陳季安的。

因為……那天她本來只是想做個體檢,但想起陳季安在公益活動日和她說的話。他說她的血不能亂捐,而從小到大,爸媽都和她說抽血是助人為樂的。

于是,她準備做一個更全面的檢查,她要知道自己的血,是不是能治什麽病……

突然,她的頭又開始絲絲地抽疼,但不是幹疼,腦海裏的畫面一幀一幀地閃出來。

跳樓那天的畫面清晰了。

她跳樓前,站在她面前的那個男人,是她的大哥,楚餘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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