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失憶後撩哭年上大佬 — 第 50 章 049:他認輸了

宋江桐聽着尤柏羅的故事,那是他未曾開辟的一片天地。他從來沒有靠自己的能力得到別人的認可,大家都覺得他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伺候着,直到他現在落魄了,他才明白,沒有宋家他真的什麽都不是。

他靠在副駕駛上,雙眼雖然透着一股疲憊,但也有了那麽一些釋然:“我現在終于明白,她為什麽喜歡陳季安不喜歡我了。”

他幼稚、天真、自以為是的臭屁,在她眼裏都像個孩子。

而陳季安的肩膀可以為她扛起千難萬險,甚至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幫自己的情敵,因為他有這個度量。

宋江桐第一次這麽不讨厭陳季安,甚至可以說是佩服他,他或許這輩子都達不到他的境界。

“謝謝你,尤律師,希望我将來還有機會能和你做同事。”他起身,朝眼前的人伸出手來。

那股少年氣的感覺,讓尤柏羅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怪不得季安和他說,這小子雖然有時候有些欠,但心地并不差,如果可以的話幫忙引導一下,讓他別受到輿論壓力的影響走了歪路。

啧,季安可真是心地善良。

尤柏羅握住他的手,笑着說:“那自然。”

那只有力的手突然軟了下去,宋江桐看上去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他捂着自己的心髒處,一陣又一陣的疼痛突襲而來,讓他冷汗直流。

尤柏羅敏銳地察覺到什麽:“你是不是該換心髒了?”

他立刻警覺起來,搖頭:“我沒有,就是最近被網上的輿論影響的,我休息不夠,累的……”

尤柏羅根本不信,他雖然不是學醫的,但也能看出來這種痛有多折磨人,能是一天兩天沒休息好造成的嗎?原因八九不離十,就是慢性疾病誘發了。

宋江桐算是明白了,他連腦子都不如陳季安的朋友,還想和陳季安比,他得再去狐貍洞裏修行千年了。

只是,他怕是沒有千年修行的機會了,他可能快死了。

“你最好趕緊去住院,不然我會把這件事告訴昭晚和季安,你要是想瞞下去,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就知道了。”

“別!”他擡起那張可憐的臉,已經痛得蒼白,拉住尤柏羅的袖子搖頭,“求你,不要告訴昭晚,她一定會把腎捐給我的。”

就算心髒她捐不了,但他那顆狀态已經不太好的腎,确實需要換了。

以他對她的了解,就算再恨這些把她當成工具的人,她也不會不顧他們多年來的情誼,把自己的腎捐給他。但是他不能連累她,絕對不可以。

他有些驚訝,皺起眉頭:“腎?”

宋江桐的身體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嗎?不僅心髒有問題,現在別的器官也出現問題了?

“好,我和你說……”宋江桐點點頭,等身體的狀态舒服一些,臉色才沒那麽難看。

他為什麽會和昭晚說那些話呢?

在事情曝光之前,他一度以為自己的身體頂多只是有點虛弱,但随着漸漸長大不也好了很多?他的身體檢查報告從來沒有到手過,都是爸媽替他收着的,說有事情他們安排就好了。

可參加綜藝節目之後,由于每天的行程事務太多,他饑一頓飽一頓的,再加上作息時間不穩定,每天都在高壓的環境下,沒三天其實他就開始不舒服了。

爸媽立刻要求他停下這些活動,必須先去醫院。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父母眼裏的詫異和痛苦,但他要看報告的時候,他們又拒絕了,只是和他說不能再參加綜藝。可他拒絕了,他不想活在宋家的庇護之下。

但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難受了,就在他準備去醫院查個清楚的時候,警察來到他家了。

網上的輿論一時間把宋家拖進千重浪裏,他從沒體驗過的痛苦,接踵而至。無論是身體的,還是心靈的,都讓他覺得世界一夕之間千變萬化,就快崩塌。

他躲在二樓的樓梯角落裏,母親已經幾近歇斯底裏了,說着“我們不能被抓”。但父親還在和警察解釋,他們只是和楚家談過這件事情,又沒有合約能夠證明他們有買賣器官?而且林昭晚現在不是好好的,他們抓人不能亂抓吧?

但警察絲毫不給他們面子,還是請了他們去局裏走了一躺。

父母回家後,他聽到關門之後,母親已然崩潰地大哭。

她抓着父親的肩膀,拼命地搖晃,失去自我了:“我們給小桐的器官沒有了,他現在身體情況這麽糟糕,而且從小到大那麽多和他做了比對的人都沒成功,只有小晚!事情曝光了,我的兒子怎麽辦!”

“我的兒子啊!”他媽媽坐在地上哭成淚人了。

她捂着腦袋發怒地吼叫:“為什麽?我們隐瞞了這麽久都沒事,他現在出事的時候,我們卻不能保護他了!”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知道自己為什麽從小的身體會那麽糟了。

更知道,為什麽爸媽總是愧疚地看着昭晚,對她那麽好了。因為這是一種彌補。

尤柏羅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愣在那了。怪不得都說不要插手家庭倫理這塊的案子,是最扯不清楚的。

你說他們有罪,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你說他們沒罪,他們觸碰的卻是無辜之人生命的底線。

難啊。

宋江桐懇求他:“我拜托你了尤律師,我宋江桐雖然沒什麽用,但我不想最後再傷害昭晚了,這是我唯一一件能替她做的事了。”

林昭晚已經很久沒笑了。

陳季安把她送到家門口,剛準備離開,讓她一個人緩緩也許會更好的時候,她卻拉住了他的手。

他頓住,她一個轉身,嬌小的身子落在他懷裏,猝不及防,但他沒有反抗。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一點低落,但也有一股堅定的勇氣:“陳季安,我想保護你。”

保護他?

這不是她無論失憶之前,還是失憶之後,都一直在做的事情嗎?

她擡起濕漉漉的小鹿眼,嘟着嘴巴,手還挂在他的腰上:“你搬過來和我住吧。”

……

感動一下子沒了,他覺得自己在羊入虎口的邊緣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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