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失憶後撩哭年上大佬 — 第 97 章 095:想成為她的無名英雄

關葳糊弄過去,說自己最近因為她的事情睡得不太好,沒什麽大問題。

沒等林昭晚再問,木嚴連就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她和他打聲招呼,又問:“木警官,聽說你下周要到歲安鎮去?”

下周末就是大年初一了,不知道陳季安的父母過得怎麽樣……

她應該去陳家一趟。

如果他真的不在這個世界了,她想替他陪伴他的爸媽。

她答應過他要一起過這個年,他的家人也在等他,她不希望他們的願望全然落空。

木嚴連點點頭,他這次下鄉鎮是有目的的:“你還記得小王嗎?”

小王?

她想起來了,就是上次綁架她和傅黎望還放火的那個人。

木嚴連壓低了聲音,解釋這次去歲安鎮的原因:“他爸爸是歲安鎮的通緝犯,他從小都有學過正兒八經的知識,以為放火沒有錯,燒自己兄弟的屍體僞裝成自己也沒錯,在他的眼裏,觸犯法律要像他老大那樣才算。”

他們早就沒有周末了,過年也沒有假期,能去組織一天的教育活動也算是放假了。

他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才開始大了起來:“這是教育的缺失,我們領導希望我能帶人下鄉鎮給留守兒童和貧困兒童上一節課,讓他們對法律和警察都有一個更全面的認識。”

林昭晚順勢說要跟他一起去歲安鎮,到時候請他吃飯。

看到她的狀态慢慢恢複了,木嚴連也放心多了,但還是不敢提陳季安的名字:“生活還是要過下去的,昭晚,希望你能看到周圍還需要你保護的人。堅強起來,有什麽問題可以找我。”

她擡起頭,勉強地撐起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

說實話,她身上現在有太多的事情,她開心不起來。

總有一個聲音在和她說,陳季安還活着,他沒有上飛機。但現實是他沒有聯系她,即使之前是因為手機摔壞了所以沒收到微信,那後來呢?

但她寧可帶着這渺茫的希望活下去,也不想在最脆弱的時候再一次次提醒自己,他不在這個世界了。

因為有了jack的幫助,木嚴連平時已經不需要叫林昭晚來警局了,他們就在網上聊天,也不會被竊聽到。jack現在反而成了最危險的人,為了他們的計劃準備去當反間間諜,一旦AP發現了,不會讓他好過的。

jack開發的這款通訊軟件,只有有權限的人才能使用,連關葳也沒辦法用。

為了讓木嚴連放心,他甚至設置了他這個開發者也不能竊取語音功能的設置,這樣木嚴連也能放心發語音了。

要不是宋江桐和林昭晚關系匪淺,警方也不敢用他。但宋江桐只有一個要求,他死了也不需要警方把他當英雄看待,他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木嚴連問他:“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他真的能為她犧牲到這個地步嗎?

jack在屏幕的另一邊,被周遭的黑暗籠罩,眼底卻有着微弱的光茫,他嘴角輕輕往上揚起:“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做無名英雄,我也沒有這個能力,但為了她,我想當一次英雄。”

他沒什麽才能,從小除了想當律師之外,就只會這方面的技能。

自從知道他要死了之後,他每一天都在努力當一個合格的黑客,在生命的最後,也許還能為她留下什麽。

也許是他的心意感動了老天爺,有捐贈者的器官和他配對成功了。

捐贈者的死亡原因是校園霸淩,最後奄奄一息地倒在那裏。幸好在他生命的最後,有路過的好心人發現了他,把他送到了醫院。

他用口型對送他去醫院的好心人說,他簽過器官捐贈,送他去醫院完成他最後的心願。

那是一個被所有人當作廢人欺負的華人小孩,但他心裏,也有做英雄的夢。

他捐器官後,醫院把他的日記交給了宋江桐,上面只有這樣一句話:“我借你的聲音,你借我的器官,繼續活下去,去愛想要愛的人。”

那一刻,他的世界好像有了焰火點燃。他看到了生命原來是可以這麽璀璨的,而不是甘于被人利用的。

人生,是可以很有意義的,哪怕精神被踐踏得毫無尊嚴,可是你的身體還可以做一場勇敢的夢。

因為被當作是他的續命機器,昭晚過得那麽不快樂,連基本的家庭溫暖都沒有了。

他的父母,是拆散她家庭美滿的罪魁禍首吧?

正是因為他的父母很愛他,他更覺得虧欠昭晚,而他們之間永遠有了隔閡,再也回不到小時候了。

宋家欠林昭晚太多太多,他來還。

他在美國的無數個日夜,都在思考怎麽樣成為一個有能力保護她的人?

她失去的二十多年平靜的生活,他一定用盡全力來彌補,讓她将來能過得平安順遂。不止是因為虧欠,更是今生他能給的最後的愛。

林昭晚回到家,收到了木嚴連發來的語音消息:“昭晚,委屈你了。要你在這個時候配合警方的行動。”

她走到空蕩的廚房,家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安靜得好像沒有人存在一樣,她好像能透過每一個角落和縫隙,看到她愛的人的影子。

她好想他。

但現實不允許她懦弱一秒鐘,她還要去面對接下來的難關。

她對着空蕩的沙發自言自語:“陳季安,接下來你不能保護我了。”

她的眼眶漸漸地紅了,被孤獨的風聲包圍:“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會留在我身邊保護我,你真是個騙子,既然你做不到,為什麽要騙我呢?”

“但你放心,我還會繼續勇敢下去,去面對一切困難,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她把眼淚憋了回去,對着沙發傻笑。

她沒有要嫁給傅黎望,但是,她第一次穿婚紗要見的人,居然不是他。

甚至,她不能作為陳太太和他一起回家,只能是以朋友的身份,幫他看父母是否安好?

陳季安。

他真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她吸了吸鼻子,咬了咬嘴唇,雖然沒有哭,聲線卻還是帶着酸澀的隐忍:“你要是不回來的話,你就再也看不到我穿婚紗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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