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妻綱目 — 第 11 章 ☆、六師兄VS沈恪(第二回合)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到這一章的時候我已經準備去廈門抗日啦~~

明天一早就出發~~

更新不會少的,麽麽噠!不要忘了給我評論喲~愛你們~

旅途愉快~不想曬成非洲人哈哈哈!

我愣愣地站在那裏,腳下跟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六師兄跟我一起難行,我覺得可能六師兄是跟我一樣的想法,想着萬一現在進去就直接撞破了沈恪回情人的香|豔場面該如何是好。

這種事情嘛,眼不見為淨。

裏面一聲聲撒嬌聲傳出來,我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一只手攥緊了衣擺,要不要這麽……我從小到大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撒嬌,聽到那個聲音我就渾身難受發麻,一直沖到頭頂。

我剛想拉着六師兄退開一段距離不要打擾人家,那邊走過來的阿鹿已經叫住我了:“咦?白姑娘來了啊。”

我一巴掌糊死你啊,知不知道影響他人談戀愛是要被豬踩的啊。

顯然阿鹿不知道。

我腳步躊躇着往前進了一步,又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在六師兄的腳趾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咬着牙在我耳邊擠出一句話:“吃醋歸吃醋,不帶殃及無辜的……”聽完這句話,我就順帶不動聲色地繼續在他腳上碾了兩下。

六師兄忍着疼不敢動,又咬出幾個字:“信不信我給你下媚毒。”

我松了腳,轉身對阿鹿道:“嗯……可能你家公子現在在忙,不然我們等會兒再進去吧,你們這兒有……”

門“吱呀”一聲開了,沈恪開的,一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什麽時候忙了?”

我想你這不是欲蓋彌彰睜着眼睛說瞎話麽。

緊接着他身後就冒出了那個撒嬌聲的主人。

我退開兩步看她走出來,小姑娘眉清目秀的可惹人喜歡了,當然,前提是不說話的時候,她走出來的時候眼睛往我身上瞥了兩眼,我猜應該是哪家的大小姐。

阿鹿恭敬道:“恭送長寧郡主。”

我內心默默地一個趔趄,還真給沈恪釣到個郡主啊,但就是這個郡主好像不太讨人喜歡來着。

我對着她恭敬的笑:“長寧郡主好。”

她半仰頭傲嬌臉看我,萬分不屑:“你,是給我沈哥哥看病的人?”

我繼續笑,順着她的話說:“嗯對,我就是那個給你沈哥哥看病的人。”

她輕哼一聲,道:“你怎麽穿的這麽白啊?跟奔喪似的,太不吉利了,你一個女子,醫術真的行麽?不會是哪兒來的江湖騙子吧。”

我保持着良好的涵養沒有一陣紮死她,敢說我們藥王谷是江湖騙子,那全天下的大夫都去喝西北風吧!就當我自大好了,如果藥王谷救不了的人,那不管扔給天下哪個神醫都不可能有力回天。還有啊,我穿白衣服哪裏礙着她了,為了證明我的名字是“好白啊”的意思不可以麽,真是的,跟她姑姑韶陽郡主一樣沒見過世面,不知道白色代表着小清新小純潔麽哼!

我朝她笑着微一點頭:“長寧郡主不必擔憂,山人自有妙計,必會醫好你的沈哥哥。”

長寧就再沒跟我說話了,轉身歡快地跟沈恪道別,順帶跟他撒撒嬌,就差人沒有貼上去了。

沈恪不知道是因為我們在這裏還是裝得矜持,一副柳下惠上身的樣子坐懷不亂,無聲無息地退開兩步,面無表情:“天色不早,郡主還是先請回吧。”

長寧就聽話的回了,她回的時候,陶然居裏立刻就戒備森嚴起來,下人跟春筍一樣冒出來,有長寧的随從,還有出來假裝打掃庭院的,實際上就是來監視的。

就從剛剛的兩句話間,我已經聽出了這位郡主似乎對我沒有抱什麽友善的态度,甚至有些敵意,

沈恪瞥了我們一眼,轉身道:“二位裏面請。”

我對旁邊貌似幸災樂禍的六師兄尖着嗓子嬌聲道:“六哥哥~快請進吧~”

走在前面的沈恪腳步分明是一頓,身子也一顫,許是被我吓到了。

六師兄搓着手臂推我:“你別這樣,師兄我很惶恐。”

我白了他一眼自顧自走進去,在沈恪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清了清嗓子,故意放大聲音:“沈公子這幾日可還咳嗽了?有沒有按時服藥?”

沈恪點頭:“這是自然,可是我總覺得胸悶不已,不知是何緣故?”

我佯裝不懂:“這個我也不知道,難怪沈公子要請我六師兄下山了,他擅長治肺痨來着,六師兄請為沈公子請脈。”

六師兄就聽話地給沈恪把脈,把完脈,眉頭就皺了起來,我和沈恪對視一眼,大約知道了六師兄的意思,六師兄神色凝重道:“筆墨伺候。”

奮筆疾書間,我和沈恪依舊面面相觑,但是相觑間,我總覺得沈恪的眼神有些異樣,我不會讀心術不懂他眼神裏流露出的深切情感和意義,就別過頭去不看他,六師兄滿滿當當寫了好幾張紙的藥方,環顧四周,走出房間,再環顧四周,揚聲道:“這裏伺候沈公子的人呢,都在哪裏啊?”

正在打掃的一幹人等上來表忠心。

六師兄将藥方分發給他們,嚴肅地分派任務:“你,去城西的和祥藥房抓藥,你,去城東的……”

其中有一個提出了異議:“為何不能一次在一家藥房買完?”

六師兄道:“小兄弟,這就是你不懂了,各家藥房都有專賣的藥品,況且要你們分開去也是節約時間,你們快去快回。”

我抱胸倚在門上看他,忍不住問:“六師兄,你确定你十多年沒下山了麽?怎麽比我還熟悉啊。”

六師兄怨念地看着我:“剛剛來的時候就把整個城都快走遍了,能不認識麽,還有,不要拿你一個路癡來跟我比,有可比性麽?”

六師兄說的如此正确,我竟然又一次無言以對。

沈恪在那裏坐着,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白他一眼,道:“好了,現在閑人都支的差不多了,有什麽話就快說吧。”

沈恪輕咳兩聲,正襟危坐,面上恢複了鎮定,對六師兄道:“聽素兮姑娘說過,趙兄精通用毒,不知對于在下身上的毒有何解?”

六師兄輕松道:“我聽素兮說過了,沈公子想要保守治療,那就只能用保守治療的方式,最後的結果想必沈公子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燈花爆,我默默地一抖,沈恪道:“是。”

六師兄微微揚眉:“那便好,配制解藥的事情就交由我們藥王谷來辦,但是有一點……沈公子可有想過,就算我們配制出了解藥,要如何替你解毒?之前你謊稱自己有肺痨瞞過去,我們三番四次來也是說複診,如果複診次數多了,倒也是招人懷疑了。”

我表示贊同:“嗯,這确實是一個嚴肅的問題,沈恪你想過沒有?”

一時間房裏靜默無言,我差點開始打瞌睡。

大約是沈恪府上的下人尤其敬業,一炷香的時間剛過,都紛紛回來了,吃力不讨好的六師兄被抓了出去煎藥,我就在房裏百無聊賴地坐着。

月光照着半開的窗戶打進來,柔柔地撒了一地,我一個人對着地上的倒影比着手上的各種動作,旁邊是看書的沈恪,除去翻書的聲音,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我從地上的倒影看他。

連影子都是這麽迷人……

影子微微一動,影子的主人将書輕輕的放下,頭微側,聲音清清涼涼:“方才你是在學長寧郡主說話麽?”

我無意識地擡頭啊了一聲,愣是沒想起來他說的是哪件事。

沈恪微一皺眉,做出思考的樣子,嘴角微不可查地一揚:“就是你來的時候,是不是學着長寧叫了你師兄一聲?”

我皮笑肉不笑心虛道:“啊哈哈,有麽……”

沈恪停了停,沒有說話。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厮不會是內心就好這一口吧,面上看着衣冠楚楚的,其實內心猥瑣不堪。

過了半晌,我晃着雙腿,心中産生了一個疑問:“對了,沈恪,我問你個問題,我家白老頭跟我說,要給燕國人賣命,然後那個燕國人是你,為什麽是你?你是質子啊。”

沈恪反問我:“為什麽不能是我?”

我解釋道:“你看啊,我們祖上的規矩,要給燕國人賣命,一般都是燕國的世子啊王啊,從來沒有質子的。”

沈恪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可是你父親當年也不是替我父王賣命的。”

我略驚訝。

沈恪放下茶杯繼續解釋:“是替我王叔。”

自從鄅天子式微到現在天下大亂已經快百年了,大國吞小國,強國并弱國,天下卻依舊還是個分崩離析的狀态沒一刻安寧,藥王谷運氣好,在比起別的國家還算是安定的兆國,毗鄰燕國,雖然很想進到燕國,因為它更安定,不過沈恪這麽一說……好像燕國也挺混亂……

當年在燕世子位上的人是沈恪的王叔沈瑜,本是輪不到現在的燕王繼位的,但是沈瑜卻在繼位前幾個月先于老燕王歸西,這才輪到的沈恪的父親,我聽沈恪的意思就是,他覺得當年沈瑜死的蹊跷,從小并未有什麽弱疾,可身體是真的越來越弱,尤其是老燕王也病重的時候,父子兩個一起體弱。

燕國一些肱骨之臣覺得沈瑜死的可惜,不然燕國的歷史又要改寫了。

我也覺得沈瑜死的可惜,不死的話沈恪就不用來做質子,也不用中毒了,也不對,這樣的話,我也遇不到他了。

兜兜轉轉間,我又想起一件事:“對了,你還是沒說為什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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