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葵環抱取暖的手放下,背在身後,黎明中眉眼微微發亮,笑得很甜:“順路。”
眼底全都是他。
餘仲夜的心悄無聲息軟了。
腦中突生一個扭曲又窩囊的念頭,孩子貪玩無所謂,還知道回家就好。
想法冒出來後,餘仲夜怔松在地,手掌緩慢握緊,半響後松開手淡道,“進來吧。”
許葵有些拘謹的換了拖鞋:“餘先生,您的傷口……”
餘仲夜打斷:“去洗。”
許葵去浴室,浴缸裏已經灌滿了水,許葵被凍得有些涼的手觸到溫熱後迅速回溫,回頭道謝:“謝謝餘先……”
浴室門恰好被關上。
許葵脫掉衣服進去洗,洗着洗着睡着了。
被餘仲夜從浴缸裏抱出來才驚醒,來不及捂光溜溜的身子,手附上他的胸膛:“傷口不能沾水。”
餘仲夜把人攬懷裏,扯過浴巾圍住,只剩許葵通紅的小臉,看了半響,手覆上她的臉頰:“還冷嗎?”
許葵鈍鈍地搖頭:“不冷。”
餘仲夜抱着人到沙發後覆了過去。
客廳的燈光太亮了。
許葵全身紅透,就着燈光掃見他胸膛斑駁未褪的疤痕時,最後沒掙紮着讓關燈,只是糯糯道:“不背對着你可以嗎?”
餘仲夜掀她背的動作微頓,把汗淋淋的人抱起架在腰間,一寸寸撫過她滑膩皮膚,移至脖頸。
許葵輕嘤一聲,微昂脖子。
雪白又細膩,在燈光下發粉的脖頸因為吞咽口水微微滾動了一瞬,薄薄的細汗覆在上面像是塗了層蜜膏。
餘仲夜眼底燒起濃郁的火光。
……
許葵是被推醒的,對上老林的臉,掃了眼不遠處的A大後門,有些時空錯亂:“我怎麽在這?”
開始說話才知道自己嗓子成了什麽鬼樣子,沙啞至極。
老林:“餘先生讓我送你回來。”
許葵怔了下,看眼手表。
九點,結束那會是八點半。
剛結束就把她送走了嗎?以前在酒店時還随便她在那睡,上次在南坪路也是,這次是為什麽……
許葵眼圈紅了,并了并異物感濃郁的腿,朝車門邊挪。
“等等。”老林喊住她。
許葵:“怎麽了?”
老林猶豫,“餘先生應該是生氣了。”
“因為什麽生氣?”
老林說完有些後悔,餘仲夜雖話少冷清,但性格不暴虐也不混,相反,非常端正好相處,唯獨一點,不喜歡任何人置喙他的私生活,拿捏他的情緒,對這一塊強硬到霸道。
老林到嘴的‘因為你背着他和別的男孩約會’咽了回去。
“可能是因為你私自去了南坪路吧。”老林随口說了一句,讓許葵下車。
“可……他不知道我私自去了,還給我發信息了啊。”許葵看着車開遠喃喃。
第二個禮拜五,餘仲夜沒聯系許葵。
許葵周六包裹嚴實打車去南坪路,避開攝像頭,從後方沿着洋房附近走了一圈,确定周邊幾棟洋房的監控線路連接的總線路盒全是餘仲夜家後,低頭走了。
六月二十九,許葵期末考結束後接到姐姐的電話。
問她暑假回不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