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三對大學生不感冒,但不得不承認,這大學生長得不錯,很純很漂亮,而且是真的白,在午後的陽光下,白得都發光了。
老四自打被炸得沒了人樣後一直暴躁的厲害。
從前還沒這麽挑剔,如今沒個人樣難伺候的要死。
餘老三挑眉:“你覺得老四這個能看上不?”
“能。”
“我覺得也能。”
……
餘仲夜接到許葵不見了的消息是晚上十點十六。
“什麽時候不見的?”
“大概是下午。”
“大概?”餘仲夜坐起身。
“您說白天不用管,十點我這邊聯系人查寝,許葵不在,調了學校的監控,發現她中午在學校小廚房刷飯卡吃了飯後一直沒回來。”
“去查。”
餘仲夜挂了電話給許葵打過去。
對面一直沒接。
餘仲夜颦眉要挂斷,對面突然接了,“你誰?”
嗓音粗粝,帶了些燒後的嘎嘎聲,很像是午夜的烏鴉在叫魂。
餘老四。
餘仲夜手掌緩慢的握成拳,半響後挂了電話,打給人工客服,把私用的手機卡取出來折斷。
許葵被綁來這裏很冷靜,一路上被言語調戲也還行,被丢到餘老四面前不太行,有些……怕和惡心。
許葵對小事不計較,一旦計較了,便睚眦必報。
餘仲夜被欺負的事在她這是天大的事,因為找不到打餘仲夜的罪魁禍首,只能把一切怨氣都發洩在餘老四這個人渣這。
一切的結果,許葵都有預料到,警察上門,判刑坐牢,卻獨獨沒預想到,會被綁來這,和餘老四面對面。
許葵看着他裸露在外,白一塊粉一塊的皮膚,還有缺了個眼珠與癱成一團,似乎還在流膿的臉,抑制不住的犯嘔。
餘老四拎着手機走近,在許葵面前蹲下:“剛才打進來沒說話的餘先生是哪個餘先生?”
許葵嘴巴開合半響:“餘非堂。”
餘老四:“你他媽跟我大哥睡了?”
“是。”
“放你的臭屁。”餘老四豎起手機貼向許葵的臉:“老子會不認識我大哥的手機號?”
許葵的臉被手機擠壓得幾近變形,掙紮着吐出話:“小號。”
餘老四不信,許葵眼淚往下掉:“就是他,就是餘非堂!”
餘老四眼神來回變換,朝後兩步坐上凳子。
半響後捏着手機打回去。
免提音提示,對面是空號。
……
餘非堂到的時候屋裏亂成一團,桌子板凳掀翻在地,還有屬于女孩的碎花裙,縷縷成條的四處散落,餘老四正光着膀子在砸衛生間的門。
砰砰砰的,力道強大到帶去一陣地動山搖。
餘非堂走近,“老四。”
聞見他身上難聞的燒傷藥膏味,厭惡的颦眉,捂住口鼻再喊一聲:“老四。”
餘老四回頭。
餘非堂惡心的想吐,颦眉不悅:“滾開。”
餘非堂是家裏的老大,母親出身高貴顯赫,幫餘非堂牢牢地把住了當家人位子,餘家未來的當家人相當于下一位老爺子,餘老四誰都不怕,只怕餘非堂。
猙獰着臉退後,“她說她是你的人。”
餘非堂挑眉沒答,示意他退後,上前敲門,“許……同學,是我。”
幾秒鐘後,衛生間開了一條縫。
漏出一雙眼睛。
圓滾滾的,眼尾微挑帶了些紅,很冷靜的往他身後掃了一眼,随後定格在他身上,“餘先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