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和離吧! — 第 55 章 敲打

第55章 敲打

沈明溪跪在原地,已經不知所措,可此時卻突然上來了兩個太監,臉上帶着淫笑,嘴上也是沒門兒:“側福晉,你如今已被太子厭棄,好好配合讓我們将你打一頓,或許還能好受點兒。”

說着就拿出一根繩子扯了扯,随後一步步朝沈明溪走來。

“你……你們幹什麽?我可是沈家嫡女,乃是皇後侄女兒,你們敢!”

其中一位太監笑的開心:“側福晉,你在宮中這麽久還不知道規矩啊?這深宮向來是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你已經被太子厭棄,也被皇後抛棄,難不成還真以為有出去的一天?”

“大膽,本宮再怎麽不濟,那也是沈家的女兒,你兩個奴才,沒了根的鬼敢這麽跟我說話!”

兩人本還想跟沈明溪慢慢來,但是突然被說到了違逆之處,都是臉色一變,他們對視一眼,将手中繩子扯得緊緊的,瞬間沖上去将沈明溪綁了起來。

那一晚,整個晨陽宮都是不得安寧,尤其是西苑閣,一直傳出女人的尖叫,像是受盡了折磨,可是沒人敢過問,西苑閣周圍已經被封起來,任何人不得過問,就是綠竹也被派出來當了最低等的雜役。

……

幾日後。

紅元手中拿着一個箱子來到了西苑閣,臉上凝重至極。

“紅姑姑,可有太子旨意?”

看門太監問了句,可是立即被紅元一個眼神彈回去了,她擡着頭不卑不亢的說道:“開門,此次來是想看看西苑閣是否有物資欠缺,耽誤了你能擔當的起?”

紅元瞟了他一眼,太監立即跪下:“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紅姑姑快點兒,不然太子怪罪下來奴才們也擔當不起呀。”

“我自有分寸。”

紅元進了門,徑直往前走,這西苑閣已經破敗不堪,院中花草生長茂盛也不見有人修建,池水也已經污濁,地上滿是雪花落葉,看起來竟是跟鬼宅無異。

她深呼一口氣,走到沈明溪房間門口,然後用力一推,門開了。

一股血腥味兒傳出,空氣中帶着糞便的污穢的氣味兒,好像已經很久沒透氣了,整個屋子都是沉悶至極,她皺了皺眉頭,随後一步步走進去。

裏面很黑,但依稀看得清布置,房中沒有人,床上有一個隆起的小山丘,那應該就是沈明溪,可被子上也都是血跡,場面一片狼藉。

“沈明溪。”

紅元站在三米遠叫了聲兒。

床上小山丘一動,好像是被驚動了,随後又歸于平靜。

“沈明溪。”

她又喊了聲兒,被子這才緩緩打開,露出來了一個血頭,紅元看見的第一眼生生愣住了,心裏發毛,沈明溪整張臉上都是血污,頭發淩亂不堪,臉上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紅元?”

“是我,此次來想讓你辦一件事情。”

紅元開門見山,即便不想在這裏呆下去,卻也還是忍住了,這可比冷宮恐怖多了,冷宮雖然陰寒,但好歹一日三餐、衣服被褥是少不了的。

沈明溪眉頭一皺,聲音沙啞,像是年老婆子嘴裏含了一口痰:“何事?”

紅元打開箱子,随後從裏面拿出來了一個東西,那是個牌位,上面是純妃的閨名:“我已經等不及了,你姨母的罪孽就由你來還吧。”

沈明溪像是不敢相信,半晌才大笑道:“你想讓我給純妃磕頭認罪?你怕不是失心瘋了!我可是沈明溪,沈家嫡女,一個冷宮女子受得起嗎?你也不怕她下輩子天打雷劈!”

“下輩子的事兒就不勞你關心了,不僅是你,沈離也要磕頭認罪,我家主兒受的委屈,定要一一還回來。”

紅元停了一下,随後眼中暗沉繼續說道:“沈明溪,按理說太子平常根本不會理會你,可是那日為何會知道你不見了?”

沈明溪一愣,對啊,太子怎麽知道她去了鳴梧宮?

“是你!”

她心裏激動,往前一撲就滾下床來,像只鬼一樣往前爬,紅元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心裏還是發毛,立即後退幾步。

“是我暗中通報太子的,還有啊,當日你失禁,瀉藥也是我放的,看你出了那麽大的洋相,我心裏高興極了。”

“住嘴!賤人!”

沈明溪一步一步往前爬,但紅元嘴上還是不饒人:“不僅如此,我也已經知道當初紮小人是你陷害我,然後栽贓到太子妃身上,還好太子妃早早的就識破了此計才沒讓你得逞。”

“沈明溪,你猜我知道這件事兒之後,會将紮小人的術法用到誰身上呢?”

“你最近是不是胸悶氣短,時不時腦袋刺痛?我可是請了高人特地給我做的小人兒,費了不少錢呢,還有……國師已經知道太子妃受刑的事兒了,沈離也活不了多久了。”

“賤人!賤人!”

沈明溪爬到紅元腳下,可紅元一腳就踩住了她的頭,然後将牌位放在她面前,随後扣住脖子使勁往地上砸。

咚咚咚。

一個又一個,鮮血染紅了地板,紅元眼中含淚,心裏卻有幾分愧疚,主兒在世時一直教導她要心善,良善之人終歸是有好報的,可是主兒那麽善良,可曾得到什麽好結局了?

主兒,紅元愧對您的教誨,變成了也會算計的惡魔,可是這仇,不報不行。

兩行眼淚流下,沈明溪已經昏了過去,紅元吸了吸鼻子,收手将牌位放到箱子中,随後顫抖着走了出去。

而此時的東苑閣也是忙上忙下,太子妃昏迷多日,今日才醒了過來,上下都是焦急:“玉鳶?”

寧玉鳶慢慢睜開眼睛,突然覺得一片刺痛,趕緊閉上緩了一會兒,蕭笙見此将手放在她眼皮上擋了些陽光:“快将窗戶關上。”

寧玉鳶适應了半晌,想将太子的手拿開,但是一擡手就是刺痛,渾身上下都像是被攆了一遍,她倒吸一口涼氣,蕭笙趕緊給她喂水:“別動,你受了重傷,昏迷了好幾日,這才醒了,我們都是擔心不已。”

她恍然記得事情的來龍去脈,想開口說話,但只能發出咿呀的撕裂聲。

“先別說話,喝水,嗓子太幹了,沒事的玉鳶,安全了,不怕了。”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