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刺殺
往年皇帝登基前一天都會在街上游行,讓百姓瞻仰,衆人敬拜,這次也不例外,眼看着時間就要到了,寧玉鳶反而急了起來。
“晚月你幫我看看,這件衣裳如何?”
“太子妃穿什麽都好看,可是這朝服都選了這麽多了,您一件都不滿意,這尚衣局的人都該哭了吧。”
“這幾件衣裳都太厚重了,游行之時定會誤了手腳,趕緊叫他們換些輕薄的。”
此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了進來:“厚重些好啊,雖然已經開春了,但天氣依舊是冷飕飕的,太子妃可是要多穿點兒,若是凍着了,還不得心疼死我啊?”
“晚月你先出去吧。”
晚月看着時機就走了,只留兩人在裏面。
“你今日怎麽這麽閑?往日都是在書房批改奏章,今日倒還來我這東苑閣了。”
蕭笙一把摟上寧玉鳶的腰,用了些手勁兒捏了捏,恨不得整張臉都貼到寧玉鳶臉上去,寧玉鳶被抓到了癢癢肉,先是驚得往後一跳,直接送到了蕭笙的懷抱,随後又轉臉跟蕭笙對視上了,兩人大眼對小眼,足足看了一盞茶的功夫。
“你幹什麽……”
寧玉鳶佯裝生氣的推蕭笙的胸膛,但是誰知蕭笙手上一個狠勁兒,直接将她牢牢的鉗制在懷中:“鳶兒,我腿疼……”
寧玉鳶知道他是裝的,這腿疾日漸好轉,他跟個瘋人般逮到機會就上蹿下跳,怎會腿疼?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麽了?哪兒啊?你松開我看看。”
蕭笙将整張臉都貼到寧玉鳶頸脖上:“不松,就不松……”
寧玉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這樣的蕭笙她很喜歡,以往的蕭笙雖然溫和有禮,可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麽。
仔細一想,或許是因為這條腿,以往是個殘疾,縱使将來能做皇帝,也是受人鉗制,成為傀儡,一輩子被人诟病,活在陰影下,如今腿疾已好,皇位也拿回來了,沈岩已死,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太子……”
“鳶兒……”
寧玉鳶還想說什麽,誰料到下一秒直接被按到了牆壁上,蕭笙的嗓音沙啞,眼神有些迷離,整個人都在使勁兒,寧玉鳶被壓得喘不過來氣兒:“太子……松開,松開我。”
蕭笙像魔怔了一般不聽,直接咬上了寧玉鳶的下嘴唇,随後大力攪進了嘴裏,蕭笙特有的氣息讓寧玉鳶迷醉,不知為何,只要蕭笙在身邊,身體總是不自覺的放松,愣是覺得松松垮垮的恨不得躺在床上才好。
“唔……”
“鳶兒……”
蕭笙有些迷離的看着她,勾起了她下巴,好一會兒才松了手,此時神智才像是清楚了,松了松寧玉鳶:“不痛吧?”
寧玉鳶一下子就傲嬌了,來了脾氣:“你說痛不痛?!你讓我來壓壓試試?!”
說着就假意翻轉,要将蕭笙壓在牆上,蕭笙也順着她的手力直接翻了個身,“砰”的一聲整個後背砸在牆上。
“太子妃謀害親夫了!”
寧玉鳶也不管,扶着他肩膀就親了上去,當場将蕭笙親了個目瞪口呆。
“太子妃……好主動啊……”
“你……你瞎說什麽呢?!”
蕭笙一把抱起寧玉鳶,輕輕的放到床上:“鳶兒,我愛你。”
……
這日,寧芷碧帶着三萬兩銀子來隐樓買人來了,這隐樓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培養殺手的地方,位于京城南巷,地勢極其隐秘。
朝廷多次想派人剿滅這隐樓,但是每到關鍵時候,就跟着了魔一樣,士兵都會眩暈迷路,跟鬼打牆一樣在南巷轉悠,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久而久之,隐樓變得越來月神秘,甚至有人說隐樓背後之人是西域狼王,不然沒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其實寧芷碧跟他們交易還是有些害怕的,隐樓一向喜歡黑吃黑,若是談不攏,直接将買家殺死也是有的。
但是為了扶離,她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寧芷碧被蒙着眼睛帶到了一處地方,這地方應該有些潮濕,有發黴的味道,還有水滴之聲,約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到了。
眼罩一被拿開,寧芷碧便立即揉了揉眼睛,打量起了四周,這是個小房間,面前的是個有些孱弱的男子。
這男子一身灰白色袍子,薄的不能再薄,連骨頭都凸顯出來,若不是寧芷碧親眼所見,還真不相信隐樓竟然會有如此孱弱之人,但這男子的目光讓她感到威脅,像是獵豹打量着獵物般尖銳而隐蔽。
“我是來買人的。”
寧芷碧先開口了,這男子不知深淺,還是盡早離開比較好。
“你要多少人?”
男子一出口,寧芷碧驚了,他嗓子應該是壞了,聲音沙啞至極,不像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
她忍住了心裏的驚訝,這隐樓的人再奇怪都不奇怪:“二十人,要絕頂高手。”
只見男子一挑眉,從懷裏拿出了個小算盤就開始算,半晌才擡起頭:“八萬兩銀子。”
“成交,先交三萬兩,剩下的銀子,我會在半月之內交給你。”
“爽快,在下等着你。”
寧芷碧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後便被帶出去湊銀子去了。
半月之內,寧芷碧從買人到布置,安排的詳細至極,太子駕攆游行從南巷到北洞,約到兩處中間的時候士兵會放松警惕,安排十人襲擊,在北洞結束、正是騷亂的時候再來一波襲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僅如此,寧芷碧還安排了最關鍵的一擊,若是這兩次刺殺都不成功,就只能出最後一招了,成功與否,就在游行那天。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登基前一天晚上,整個蕭國都被挂上了花燈,酉時一到,霧蒙蒙的夜色加上花燈,整個世界就如畫中一般美麗。
人聲正鼎沸,多少人為了看一眼太子和太子妃久久的就來排隊,從京城的南巷到北洞,整個游行要進行兩個時辰。
今天的寧玉鳶穿了一身明黃色擺裙,但是不似以往的朝服那般厚重,反倒是顯得薄如禪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