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和離吧! — 第 117 章 宴會

第117章 宴會

頭發是少女發髻,發後纏了一根紫色長發帶,這麽一走,身形姣好,跟畫中出來的仙子一般,走過的人無不留步注目。

她腰板挺得直,無視衆人的眼光,高貴高潔,來到宴會之後一下子便成了衆人的目光所在,寧玉鳶嘴角勾着一絲笑,看到卞荊便立即走過去:“卞荊。”

卞荊喝了些酒,看上去臉紅彤彤的:“太子妃今日真美。”

寧玉鳶在他身旁坐下,突然變得有些冷漠,也不回應,直勾勾的盯着主位,那是皇帝要坐的位置。

正狠狠盯着呢,突然宴會開始喧鬧,她轉頭一看,只見皇帝拉着宸妃來了,衆人都是嘩然,都說宸妃得了癔症,神志不清,怎的皇上還讓她前來?難不成宸妃已經在皇帝心中占了這麽大的分量?

衆人都是羨慕的看着,可只有寧玉鳶覺得惡心,這應該又是寧齊的計,讓旁人覺得他就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夫君。

看着寧齊的臉龐,寧玉鳶覺得很陌生,這……這怎麽能是她的爹呢?

真是可笑。

正盯着呢,寧齊突然對上了她的目光,表情有些怪異,可還是先拉着宸妃上了位:“諸位愛卿,今日松快松快,都別客氣。”

“多謝皇上。”

今日宸妃倒是顯得不吵鬧了,面無表情的坐在寧齊身邊,連吃飯都要奴婢喂,寧齊也時不時看向她那邊,那眼神,感覺心裏就只有她一人一般。

若不是寧玉鳶知道了母親的事兒,還真信了寧齊這副面孔,想當年,他也是這麽對母親的,可到頭來換的是什麽?

背叛,死亡。

寧玉鳶越想,臉上就越冷漠,就在此時,一聲呼喊将她拉了回來:“太子妃?”

她猛地回過神來,喝了口酒掩飾,誰知卞荊一句話就戳中了她內心最深處的地方:“這皇宮,沒什麽是真的,看開了便好,切莫輕舉妄動。”

“我明白。”

寧玉鳶也知道,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可再怎麽樣也得給掃一掃寧齊的臉面,于是端起一杯酒:“皇上。”

皇帝聞聲看過來,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使者夫人?”

“奴家之前聽聞皇上跟皇後娘娘一向是情深意重,羨慕至極,想着若是夫君能這麽愛我便好了,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震驚,這使者夫人……竟是将宸妃當成了皇後?

雖然大多數人不知情,但是春和與李公公卻知道她是故意的,都一臉的不可思議。

“願皇後娘娘和皇上白頭偕老。”

說着,便将手上端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而皇帝則是冷着一張臉,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這時候卞荊配合的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寧玉鳶又裝作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突然開口:“皇上恕罪,原來……宸妃娘娘不是皇後!”

她立即跪在地上求饒:“皇上饒命,奴家以為……看娘娘身上穿的黃色袍子,便以為……便以為宸妃娘娘已經升為皇後……”

“請皇上恕罪!”

皇帝臉上過不去,但是又不能發落這使者夫人,畢竟人家說的也沒錯,妃子是絕不能穿明黃色的衣裳的,便把氣兒都撒到浣衣局身上。

他頓時沉下臉來:“讓衆位愛卿看笑話了,今天這事兒乃是浣衣局做事不周,小李子!”

“奴才在!”

“傳我口谕,浣衣局做事不公,蔑視先皇後,将宸妃推到風口浪尖,在此等宴會上也敢這麽亂來,将浣衣局所有人都給我打入天牢,換一批人,若是再犯,直接株連九族!”

“是,奴才遵命。”

說着,小李子就趕緊去辦了,寧玉鳶趕緊出來當和事佬:“皇上息怒,想必是看宸妃娘娘和皇上感情太好了,這浣衣局才這麽做的,此事還是我的不對。”

“無事,使者夫人心性純良,那些腌臜之人比不得。”

寧玉鳶表面帶笑,心裏則是恨得牙根兒癢癢:跟你這種腌臜之人才是比不得呢!

“皇上過獎了。”

誰知寧齊突然盯着她,目光很赤裸:“使者夫人端莊秀氣,真乃大家閨秀啊,若是我後宮能有使者夫人這樣的女子那便好了。”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嘩然,明者都知道皇帝這話的意思,寧玉鳶卻覺得惡心,突然,她感到身邊一陣寒氣,只見卞荊站起身來:“我夫人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小姐,若是皇上喜歡,我回秘禾之後挑幾個好的給您送過來。”

寧齊笑的很猖狂:“如此便好,也算是結親了。”

寧玉鳶回到座位上,心裏最後那絲期待也沒了,她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父皇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混蛋,竟然連有夫之婦都觊觎,真是龌蹉。

“太子妃吃點菜吧。”

卞荊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給寧玉鳶盤中布了好些菜,但是她一概沒動,覺得胸口有些悶:“我出去透透氣。”

說罷便轉身離去,卞荊暗中嘆了一口氣,也跟着出去了,他默默跟在寧玉鳶身後,只見她好像是煩悶的極了,将那新開的花朵都折了下來。

就在此時,卞荊眼神突然暗了一瞬,身上氣勢也越發冷戾,甚至有一瞬,眼睛猩紅的像要嗜血,他捏緊了拳頭又松開,朝寧玉鳶那邊走去。

寧齊靠近了些寧玉鳶:“使者夫人真是美麗,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寧玉鳶冷眼看着他:“聽聞幕雲皇後容貌姣好,難不成竟然是假的?連我這樣普通的都比得上?”

寧齊的眼光很赤裸,又靠近了一點兒:“使者夫人……”

“皇上。”

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望向這邊,只見卞荊冷着一張臉,走過來将寧玉鳶拉到身後,跟寧齊保持了距離,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皇上,她是我妻子,皇上要什麽女子得不到?何必觊觎有夫之婦?還請皇上自重。”

說罷,便不留情面的帶着人走了,只剩下寧齊一人在身後咬牙切齒。

兩人回到宴會上之後不久,寧齊也回來了,看起來很不高興,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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