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和離吧! — 第 119 章 迷心(一)

第119章 迷心(一)

她看着寧齊,心裏一陣惡心,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到頭了,都說父母再怎麽不好也是有生養之恩,可是寧玉鳶倒是覺得,有這樣的父親還不如沒有,若說生,那是母親歷經十月艱辛生的,若說養……她更想笑了,寧齊養過她嗎?

這長公主的名頭……将她害的多慘?

寧齊一副傷春悲秋的表情:“是啊,使者夫人,我記得你早就回去了吧?怎的現在還在這裏轉悠?”

“我本來是想回宮的,但是總覺得胸口有些悶,所以便出來轉轉,轉着轉着就走到這裏了。”

寧齊有些癡迷的看着寧玉鳶:“使者夫人,你可知道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誰?”

“前皇後。”

寧齊說到這兒,苦澀的笑了一下:“對了,她早已經不在了,可是我時常會想起她,見到你的第一面,我便覺得你像她,像極了。”

寧玉鳶忍住心裏的惡心,若不是他,母親會死?

現在在這裏假惺惺的做什麽?

“皇上節哀,斯人已逝,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這麽忘不了前皇後,那時不時請長公主回來看看也是好的,想必長公主長得很像前皇後。”

寧齊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滞,而後又恢複自然:“那是自然的,使者夫人……”

寧齊好似入了迷,說着說着就摸上了寧玉鳶的手,寧玉鳶豈能讓他得逞?一巴掌瞬間就甩過去了,一點都不留情。

甩了之後,做出惶恐的樣子:“皇上饒命,奴家失禮了,想必您剛才是将我當作了前皇後。”

寧齊臉色變得很難看,但他還是不要臉皮的說道:“是我失禮了,我太想她了。”

“皇上在此思念前皇後,奴家不便打擾,便先告辭了。”

說着小步颠着就走了。

倒是寧齊一直待在此處,小李子思量了半晌:“皇上,奴才有一事禀報。”

“何事?”

“這使者夫人……不像是不認識宸妃娘娘呀,我今日去傳口信兒的時候,她還問起宸妃娘娘了。”

寧齊眼神一變:“什麽?”

“奴才可沒有一句假話,她還想去看望宸妃娘娘來着,誰知在宴會上那麽大膽,竟然讓皇上當衆下不了臺面。”

寧齊摸了摸下巴,而後笑的更加高興:“好啊,這女子……真是專情。”

小李子不懂了:“這……這是什麽意思?”

“她定是看不慣我跟宸妃如膠似漆,這才駁了我的面子。”

小李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使者夫人時不時就提起幕雲皇後,想必也是聽到過您和幕雲皇後的情誼的,這來了一看,卻見您和宸妃娘娘……”

寧齊豪放的笑了笑:“正是如此,這女子心性單純,端莊秀麗,處事雖有些小性子,但朕喜歡啊。”

“可是使者夫人好像沒那個想法。”

“正是這樣,有性子朕才喜歡,将蕭國攻下之後,秘禾遲早都是我們的,屆時她還不是我的。”

“皇上英明,奴才恭祝皇上馬到成功。”

寧玉鳶回到紅杉宮,見卞荊沉着臉坐在屋子中。

她有些害怕:“卞荊你看起來好嚴肅啊。”

卞荊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而後沉下眼去:“太子妃去哪裏了?”、

寧玉鳶深呼一口氣,直接說道:“今日心情不好,去了母親祭奠堂看了看。”

“當真?”

“真的。”

卞荊直視寧玉鳶:“可是太子妃上午才去了幕雲皇後的祭奠堂。”

“我只是又想母親了。”

卞荊正想說話,寧玉鳶橫起來了:“卞荊,你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系,你別管的太寬了好不好,今日一回來就見你沉着張臉,我還以為怎麽了呢,原來就是這事兒,你別大驚小怪,我不會出事兒的。”

這話剛完,寧玉鳶就感覺周圍空氣冷了一瞬,她越看越覺得卞荊可怕,但是人慫志不慫,她挺起胸膛挑釁一般的看着卞荊。

卞荊沉默半晌:“是我越距了,但是這宮中比你想像的危險。”

寧玉鳶嗤了一口:“我自小生活在這宮中,能有什麽危險的?這路我都熟的不能再熟了,今日不過是來了興趣,想到處走走,走着走着便想起母親了,便到了祭奠堂,你別這麽大驚小怪,我出不了事兒。”

“總之,太子妃小心便是。”

寧玉鳶靠近了卞荊,有些讨好的問道:“卞荊,最近蕭國可有什麽事情?”

卞荊直勾勾的盯着她,半晌吐出一句:“太子性命垂危。”

噔的一下,寧玉鳶的心跳漏了一瞬,愣了半晌,聲音有些顫抖:“卞荊,此話當真?”

卞荊淡淡的笑了一下:“假的。”

寧玉鳶如釋重負,心裏一塊大石沉了下來:“你騙我作甚?”

“只是好奇,太子在太子妃心中是什麽位置。”

寧玉鳶想起蕭笙便想笑:“他?未來要度過一輩子的人,你說應該在什麽位置?”

卞荊像是專門要打破她的幻想一樣:“一輩子?太子妃可知道,若是太子成為皇帝,在臣子的要求之下,一定會納妃的。”

“不僅如此,還要靠妃妾來維持大臣之間的平衡,可以說後宮就是一個小朝堂,後宮情況怎麽樣,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前朝的情況,太子妃娘家是寧國,又無皇帝依賴,若是以後兩國出了什麽沖突,太子妃如何自處?後宮若是聯合起來對付太子妃怎麽辦?”

卞荊越說越激動,可是一字一句卻說道寧玉鳶心坎上了,那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孤立無援,好像……娘家婆家都待不住了。

她有些倉皇的笑了一下:“若是……若是以後真的發生這種情況,我便卷些銀子,獨自浪跡江湖。”

卞荊有些好笑的盯着她,好像在說你在癡心妄想。

寧玉鳶垂下頭來,擰着手指皺着眉頭,可突然間卻想起了扶離的話,這輩子,随心吧。

她朝卞荊笑了笑:“無論以後如何,起碼現在……沒到那種狀況,我沒必要想那麽多。”

說罷,便打水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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