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冥頑不靈
“哐當!”鐵門重重地關上了。
寧玉鳶坐在陰暗的地牢裏,看着兩只手鐵拷铐住,心裏罵娘。
她怎麽天天待地牢裏?
想到這次的罪魁禍首,寧玉鳶就忍不住磨牙。這個無名!他到底想幹什麽?不會真的無聊到來日日坑她玩吧?
寒冷的濕氣拂過,寧玉鳶打了個寒噤,她忍不住蜷縮起來,企圖獲取最後一絲溫暖。
嗜血宗的地牢比別的地方寒冷,像是冰窟窿似的,裏裏外外透着寒氣。久待的人根本承受不住。
這時,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寧玉鳶身軀緊繃,緊張到冒出冷汗。這些人想幹什麽?聽聞嗜血宗的人殘忍不仁,茹毛飲血,她無法想象他們會做出什麽事。
然而那些人卻沒有走過來這邊,反倒是去了她對面的牢房。
她牢房對面也關押着人,是個男子,渾身是血,倒在地上氣息奄奄,根本看不清本來的面目。
只見為首的紅衣長袍的男子,揮手示意。
“嘩!”
水潑過去,男子打了個寒噤,轉醒過來。
“還是不願意說?”那人的聲音粗噶沙啞至極,忽然他低低地笑了笑,“那你就沒有必要再開口了。”
寧玉鳶眼睜睜看着他們用刀片一片一片把那男子的血肉切割下來,地牢裏回蕩着他痛苦的慘叫。
“啊……嗜血宗,你們不得好死!你們,你們會遭到報應的!呃啊!”
殘忍血腥的畫面讓寧玉鳶整個人都發麻了,耳畔響起他們嚣張狂妄的大笑。直到那男子沒有了生息,他們還在切割着他身上的皮肉,笑容興奮不已。
她大腦空白一片,寒意從後背冒出來。
對面地牢血流成河,甚至流到了她的腳下,寧玉鳶看見這血腥,腦海中浮現剛才的畫面,恐懼瞬間包圍住她。
“啊!”
她尖叫出聲,瘋了似的向後挪動。
“害怕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寧玉鳶眉頭冒着冷汗,聞聲看去。等看清後,發現牢房門口多了一個人。來者黑衣寬袍,露出的臉龐勾人心魄,卻透着陰沉戾氣的感覺。他生得上品之姿,眉峰銳利而英俊。
“你是誰?”寧玉鳶緊緊攥拳。
身後的那一群紅袍的人見到他,紛紛跪下,“宗主。”
他是嗜血宗的宗主?
寧玉鳶強忍着心中的害怕,不甘地和他對視。
宗主眯眸,探究的目光盯着她,忽然笑了起來。
身後的衆人聽到這笑聲,卻都打了個寒噤,抖如篩糠。誰都知道,陰沉着臉的宗主不是最危險的,他笑起來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
“你可知上一個和本君這樣對視的人,下場是什麽?”
寧玉鳶吓得連忙低頭。
沒想到宗主的笑容更深了,他寬袖一揮,鐵門哐當一聲掀翻,寧玉鳶感覺身體受到強烈的吸力。她大驚,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禁锢在宗主懷中。
寧玉鳶拼命掙紮,“你放開我!”
宗主笑了笑,冰涼的手撫摸她的臉龐,緊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
寧玉鳶的眼神和他幽深徹骨的眸光相撞,她的心猛地顫栗。為什麽會覺得,這個人很熟悉……
下巴傳來的刺痛讓她回過神,宗主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大到近乎讓她的骨頭碎裂。
這人簡直就一變态!
寧玉鳶胸腔積郁着怒火,緊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倔強地和他對視。
撲面而來的寒氣讓她發抖。
宗主沒有說話,松開她的下巴,只低沉地笑了笑。
“那個男人,是誰?”
寧玉鳶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是無名。她冷冷道:“我不認識他,與他不熟。”
宗主眼神變得冰冷,他臉色陰沉下來,四周像是刮着飓風。
“撒謊的女孩,本君可不喜歡。”
寧玉鳶樂了,誰要你這個變态喜歡?但看到他逐漸危險的眼神,她識相地閉嘴。
突然他掐住寧玉鳶的脖子,緩緩問道。
“那個男人去了何處?你們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麽?”
她懵逼,這她哪知道啊?她莫名其妙被拉來這裏,莫名其妙被關到地牢,哪裏知道這個無名到底要做什麽?
“不知道。”寧玉鳶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呼吸越來越困難,寧玉鳶抓着宗主的手,臉色從通紅憋到青紫,最後身體軟倒。
但聽上方一聲嗤笑,寧玉鳶感覺被甩飛出去,她重重地撞倒在牆上,骨頭快要碎裂開來了。
“把她關進水牢,好好招待。”宗主聲音冷淡,話音落下便轉身離去。
寧玉鳶感覺意識混沌,疼痛感讓她感覺錐心,模糊中感覺有幾個人圍過來把她架起,向外拖曳。
冰涼徹骨的感覺鑽入她的皮膚,寧玉鳶感覺刺痛,她身體猛地戰栗,面龐因痛苦而猙獰。
緊接着她仿若置身禍害火海,灼熱滾燙的氣息仿佛要把她的皮毛完全燃燒殆盡。
她兩手被打開,拷在十字架上,冰涼的水刺痛着她的每一寸皮膚。
“啊!”
寧玉鳶猛地清醒過來,她看着四周陰暗的環境,腦袋嗡嗡作響,臉色猙獰。
面前一個紅衣老者笑容陰森:“君上說了,只要你願意說,他就放你出去。姑娘,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寧玉鳶咬了咬牙,要她說什麽啊?她什麽都不知道?
“我确實不知道,你們就算問一百遍,我也是這個答案。”
紅衣老者笑容消失,眼裏只剩陰沉。
“冥頑不靈。”他濁目盯着寧玉鳶,“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我就不客氣了。”
寧玉鳶瞬間崩潰,她狠狠咬牙:“都說了,我不認識他!你們要捉就趕緊去捉他!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怎麽回事?”
紅衣老者笑了笑,眼底卻無笑意。
“姑娘,我雖然一把年紀了,但頭也不昏眼也不花。若你和他并無關系,那男子怎麽會牽着你的手?如此情深意重,怎會不認識?”
情深義重你妹啊!
寧玉鳶想要爆粗口。
“既然姑娘不願意說,那我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他口中念念有詞,黑沉的戾氣撲面而來,即刻鑽入寧玉鳶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