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對一,又都是高手。
黑衣人皺眉道:“竟然來了幫手。”對付一個十五已經讓他勝的有些吃力了,現在一來就來兩個,着實不好對付。
慌亂中十五急忙說道:“這人刀法怪異,要小心。這人是來刺殺皓月太子的,玉璇幽你到客棧查探一下看看房裏可留下什麽線索!”
玉璇幽迅速落入客棧,客棧裏已是慌亂一片,客棧上方的對決依然持續着。一旦被黑衣人的大刀砍中可以說就會立即致命。
東宮,巨大的一個“靜”擺在兩人面前。納蘭弦月冷笑道:“筆鋒不錯,看來殿下是想蹭這個機會好好想一想,那我就不打擾殿下了,等你什麽時候想通了,想出來了那時候又在做打算,這包茶葉我就帶走了!”
走到門口時卻聽見納蘭皓月的聲音傳來:“天下歸一,弦月覺得如何?”
納蘭弦月停了一會才道:“甚好!”
“我欲封天,弦月可助我?”
“可是以民為先?”
“這是當然是”
“助!”
正揚大街,刀劍無眼,十五最終還是在大刀和玉霜劍碰撞劃過之時黑衣乘機橫偏刀鋒,十五的左手手臂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十五亦是忍痛急忙轉身月霜劍直接從黑衣人身體後背處穿胸而過。本以為黑衣人就這麽順勢倒下的,哪知他竟然掙脫了月霜劍轉身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打在十五胸前。十五被擊得口吐鮮血。黑衣人直接從屋頂倒下摔落在地上,血濺當場。十五握着月霜劍,感覺眼前一陣晃動,其實是自己身體在搖擺這,房屋又是斜的。北靈和玉璇幽急忙跑過來扶着他:“十五.你受傷了!”
十五忍着身體傳來的巨痛說道:“靈靈,回家….哥哥….”飛下房屋時沒穩穩落地,差點跌趴到地上,還好北靈及時拉住了。
北靈道:“公子在家等着呢,十五我背你回去!”
十五根本沒聽進去,現在已經是一片混亂了滲着血的嘴裏只知道喊着:“哥哥….哥哥…弦月!”就算是受傷,依舊是速度極快,讓北靈和玉璇幽好追。
道路的交叉口納蘭弦月剛好出現,北靈指着前方的十五急忙大聲喊到:“公子…十五他受傷了!”
四目相對,看着一身是血的十五,納蘭弦月瞬間揪心的疼“十五!”跑了過去。
“哥哥…”找到了支撐軟弱無力的撲到納蘭弦月懷裏,納蘭弦月順勢将十五橫抱而起柔聲喊到:“十五,我在這呢!”
一只手緊緊握着月霜劍,一只手抓着納蘭弦月後背的衣袍嘴裏還不停的咳出血那一口白牙被染成紅色“哥…哥哥..心..心.好….好疼!”然後便聽見月霜劍落地的聲音。
納蘭弦月瘋了似的吼叫一聲:“啊…十五,不要….”
錦程王府的氛圍異常緊張起來,北苑,昏迷的十五已經躺在床上了,眉頭緊鎖,臉色慘白。納蘭弦月直接跪在地上給十五檢查傷口,趴開十五胸前的衣物,被擊中的地方已經是烏黑一片了而且已經腫脹起來了。大夫還沒有來,旁邊的人也只能安靜的看着,不敢出聲。納蘭弦月拿起随身鋒利的暗器朝受傷的地方一劃,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十五的身體一陣顫抖之後又沒了動靜。黑色的液體噴射到納蘭弦月白色的衣袍上,加上适才十五身上的瘀血,只是納蘭弦月根本不去顧及。
黑色的血液回落,但卻沒有流盡,納蘭弦月便直接用口将瘀血一口一口的吸出來,直到口中的血變成紅色的才停止了動作,這會着急忙慌的大夫才匆匆趕到。
見大夫在查探情況,北靈遞了一杯茶水道納蘭弦月面前說道:“公子,那血裏有毒,你簌簌口,就算是為了十五。”
納蘭弦月接過茶水簌口将口中的瘀血吐出。
見大夫放下十五的手,納蘭弦月便急忙上前問道:“如何?”
大夫道:“還好毒素清理及時,沒有滲透到心髒,不過多少還是有些損傷的。手臂上的傷倒是沒有傷及靜脈,包紮修養一段時間即可。”
納蘭弦月低沉還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何時會醒過來?”
大夫道:“快則三四天,慢則七八天,這個真是不好說。因為是心髒受損,在下醫術不精,不能直接給這位公子治好只能讓他慢慢恢複了。”
納蘭錦程道:“有勞大夫了。”
大夫道:“這些日子要特別注意,不可讓他着涼,若發高燒可是會傷及心脈的。我這裏開兩幅藥,外敷和內服的要按時給他服用。手臂上的也要即是更換,這樣疤痕也不會太過明顯。”
一直躲在角落的沣沣這才走到納蘭弦月身邊早已是淚流滿面,卻沒敢哭出聲音“娘親….”突然大聲哭喊起來。
納蘭弦月将沣沣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安慰道“乖,沣沣不哭,娘親沒事,沒事的啊,只是要睡幾天罷了。”這是在安慰沣沣,同時也在安慰自己,殊不知自己眼角兩行清淚滑落。那個路口接住十五的那一刻突然感覺到要失去十五的疼痛。這樣的感覺已經是第二次。
三天過後,十五依舊未醒。而納蘭弦月依舊守在床邊。弦之和莫瑾芊端着一碗湯藥和一副要換的藥進來。
弦之将藥遞給納蘭弦月說道:“哥,該喂嫂子吃藥了!”
納蘭弦月接過湯藥自己喝了一口但沒下咽而是俯身渡到一直昏迷的十五口中,這麽些天,納蘭弦月一只都是如此給十五喂藥的。莫瑾芊将敷的藥放在一旁,然後兩人便離開了。納蘭弦月将十五的手臂重新換了藥。“十五,這次哥哥可以親自照顧你了,所以你要快些醒來,不可以像上次那樣睡那麽久。”
南苑,北辰聽說十五受傷便抽時間專門到王府一趟,此時三個人沉默的坐在院子裏。
玉璇幽看上去比北辰和北靈平靜許多:“你們不用那麽擔心吧!大夫不是說了沒事,等他醒來就行了。”
北辰道:“當年路潇也是說了會醒來的,可還是睡了将近兩年,而且醒來之後還把公子給忘了,後來才慢慢記起來的。這麽一折騰可是八年的時間。”
玉璇幽道:“你們不也說了這次沒有上次那麽嚴重。”
北靈突然道:“這事都怪我,功夫沒練到家,沒有替公子護好十五!”憤怒的北靈将劍一扔前方的樹枝斷落。
玉璇幽道:“我算是真正見識到什麽是護主的真心了!”一道劍光從玉璇幽耳邊穿過看向北靈:“你幹什麽?”
北靈怒道:“趕快來練劍!”
玉璇幽疑惑的看着北辰:“什麽意思?”
北辰道:“趕快練功去吧,武功有待提高!”
五天後十五依舊是那副模樣,躺着一直未醒,一向體面幹淨的納蘭弦月臉色憔悴了不少,胡渣長出了一大截都不曾去清理。沣沣依舊每天都會來陪着納蘭弦月一起等着十五醒來,直到李叔送藥過來,将沣沣領走,房裏又只剩兩人。
依舊是親口将藥渡到十五的口中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就沒有再包紮了,只是敷了一些藥粉。将藥喂完,忍不住又在十五嘴唇親了一口,不知是苦是甜。擡眼卻發現十五的眼睛睜開了,想直起身子頭卻被十五未受傷的那只手一按,再次親到了十五的嘴唇。帶着苦澀藥味的舌尖竄入納蘭弦月的口腔,納蘭弦月欣喜若狂的回應着。
直到藥味散去十五才松開了手,唇分,十五一開口柔聲喊了一聲:“哥哥…”
納蘭弦月眼眶突然濕潤了,一手将十五攬過來緊緊的抱着柔聲喊到:“十五…”
很輕的聲音回道“哥哥….”
摟着十五的手更加緊了。十五皺眉:“哥哥,疼…”
納蘭弦月急忙松開十五,讓十五好好躺着坐到床邊還有些慌張的說道:“是我太高興了,忘了你身上還有傷。”
“不礙事的,看到哥哥就哪裏都不疼了!”兩人相視而笑。
“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的?”
十五搖搖:“沒有,哥哥,你低頭下來一寫。”
納蘭弦月順勢俯身,十五無力的伸出右手撫摸道納蘭弦月的臉頰上,眼眶凹陷了許多,一看便知納蘭弦月根本就沒睡好,胡渣有些刺手,十五有些無力的說道:“等我幫你刮可好?”
“好!”
“我好像又困了!”
“那就再睡一會!”
“你摟着我一起可好?”
“好!”
十五一邊拉開被子一邊說道“不準嫌棄我身上的藥味!”
納蘭弦月順勢躺下,然後将十五摟着說道:“十五身上什麽味道我都喜歡!”
“臭的也喜歡?”
“喜歡!”
“你這癖好,以後都不許你改了。”
“好!”
兩廂依偎,睡的很是安詳。
半月後,十五總算是恢複如初了,不過身上又多了兩條疤痕。也總算趕上池塘裏荷花開放的最後時節,依稀只有最後的幾朵站在池塘裏。十五坐在圍欄上杵着頭閉着眼睛靜靜的聽着納蘭弦月撫琴的曲子,百聽不厭的《十五之月》亦是《十五之弦》。
一曲落幕,十五睜眼嬉笑的看着納蘭弦月道:“變調了!”
納蘭弦月點頭:“改了一處你都聽出來了?”
十五道:“當然!對了,靈靈和玉璇幽為何一直在練功?”
納蘭弦月平靜回道:“不知!”其實是知道的,不僅如此還丢了一本什麽武功密集給這兩個人還命令的讓他們速成。所以他們也只有勤加苦練的份了。
“辰辰回來過了?”
“嗯!”
“混蛋,都不等我醒來!”
“我說過了,我會帶你去軍營的我一直記着。”
“呵呵!”十五跳下欄杆抓着納蘭弦月的手說道:“走,我們回房!”
“去做甚?”
“幫你刮胡子!”
“昨兒才刮了,我胡子長的沒那麽快。”
“有一點昨兒沒刮幹淨的。”
“我看你是刮上瘾了是吧!”納蘭弦月還是乖乖的跟着十五回房了。
回到房裏,卻不是刮胡子,而是兩人又面對面盤坐在床上了,雖不知十五又要說什麽,但納蘭弦月也樂得自在。
十五道:“聽說是你将我身上的毒血都吸走的。”
“嗯!”
十五突然趴開納蘭弦月的領口道:“我看看你中毒沒有!”
納蘭弦月不語任由十五将衣袍拉下,依舊還是那副健碩飽滿的體格十五湊到納蘭弦月胸前說道:“哥哥中毒很深哦,中我的毒。”說完便一口一口的親吻着。
“十五….”
最後摟着納蘭弦月狠狠的親上納蘭弦月的嘴唇。過後意猶未盡的神色看着納蘭弦月道“哥哥,對不起,是我沒有将屬于你的我保護好,還有謝謝你,你将屬于我的你保護的很好。”說完便再次親上納蘭弦月的嘴唇久久未曾分開,直到屋子裏泛起旖旎。
誘惑的喘息聲夾雜着聲音:“十五,謝謝你,回來!”
“哥哥,謝謝你,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