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胡亥都會固定來粘着兮月公主一會兒,然後又被趙高叫去商量祭典的事。
胡亥:“我不去!那群老頑固不允許我立兮月為後。”
趙高:“你才是皇帝,他們是阻止不了你的。”
胡亥:“他們太會說了,我聽得心煩意亂。”
趙高:“這有什麽,你才是絕對權力,如果他們不聽話,你大可以把他們殺了。”
胡亥:“你說的對,就這麽辦!”
趙高轉頭看着兮月公主說:“王後娘娘覺得如何呢?”
胡亥:“對嘛,兮月你覺得這個方法怎麽樣?”
兮月公主:“嗯,很好。”
胡亥:“那就這樣!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
兮月公主意味深長的看着胡亥的背影說:“趙高,你這是想幹什麽?”
趙高:“我的理由你最好不要知道,你就當我是在鏟除異己吧。”
兮月公主:“那是你的事。”
趙高:“哈哈哈,也是你的事。”
兮月公主:“我跟你不同,不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
趙高:“好吧,王後娘娘,奴才告退。”
兮月公主沒有回答趙高,而是選擇沉默,趙高笑了笑,自顧自的出去了。
扶蘇的人頭運回來後,被胡亥親自扔進皇陵,接着他逼死所有兄弟姐妹,讓他們給嬴政陪葬。接着他把反對他立後的人全部殺了。
朝堂上再無人敢說話,人人自危,嬴政雖然殘暴但是他講道理,可胡亥不僅不講道理,而且連治國都不會,人人在低氣壓下迎來了祭典。
兮月公主穿着血紅的绫羅錦緞,她俯視着如蝼蟻的人們,在胡亥的攙扶下走上了高臺。
第一次她走上這個高臺的時候,她是個幼女,那時候她很害怕,她看着底下的群臣,頭暈目眩了很久。
第二次站上這個高臺,她仿佛早已習慣睥睨衆生,看着那些大臣臉上或誠惶誠恐,或鄙夷不屑,或事不關己,兮月公主輕輕的笑了。
胡亥看着兮月公主的笑,心裏像抹了蜜似的,他還害怕兮月公主不肯接受,沒想到兮月公主不僅求助于他,還願意做他的王後。
胡亥:“兮月,你今天真美。”
兮月公主:“陛下過獎了,臣妾倒是覺得你今天威武霸氣呢。”
胡亥:“兮月,你還是叫我亥兒吧,你叫我陛下我很不習慣。”
兮月公主:“陛下說笑了,以後你不但要自稱為朕,還要管理天下,我只能叫你陛下。”
胡亥失望的松開了兮月公主的手,看着胡亥小孩子一樣的舉動,兮月公主無奈道:“你也是我的亥兒啊,以後人前叫陛下,我私下裏還是叫你亥兒。”
胡亥高興的說:“好!一言為定。”
二人在高臺上互動,完全忘了底下的大臣,趙高站出來提醒道:“咳咳,陛下可以開始說了。”
胡亥:“嗯,你們給朕聽好了,凡是忤逆朕意思的人就殺無赦,還有不聽王後話的也要殺無赦。朕的後宮空虛,命你們給我尋天下的美人來擴充後宮。反正以後你們要聽朕的話,上朝朕開心來就來,不開心就不來,朕是皇帝,朕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們這些老頑固給朕靠邊站。”
大臣們敢怒不敢言,紛紛搖頭,一些鐵骨铮铮的大臣當即甩袖罷官,那些腐敗的大臣自然是開心的,只有李斯沒有任何表情。
兮月公主看着李斯,她知道,李斯這個人不是忠臣,但也不是佞臣,大秦有他這個臣子,自然是不錯的。
可兮月公主知道她那素昧平生的哥哥的死,一定和李斯脫不了幹系,她要找到真相,那就要從李斯嘴裏敲出來。
大秦就像那軍營的帳篷,每個角都有支撐,要想帳篷随大風刮走,首先要把穩定的樁子拔掉,而兮月公主就要拔掉李斯這棵樁子。
祭典過後,胡亥果然過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他穿着黑色的孝服卻大放厥詞:“父王真是個糊塗蟲!有溫香軟玉他不懂得享受,待女人如喝白開水一樣,朕可要好好享受,你看女孩子多香啊。”
絕色女子們圍着他團團轉,有的給他揉肩,有的給他倒酒,一群人玩的不亦樂乎。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走進來說:“陛下,李斯大人找您。”
胡亥不耐煩的說:“不見!整天來煩朕,叫他有事就去找老師,讓他處理就好。”
小太監:“喏。”
傍晚,胡亥摟着玉體橫陳的女子們睡着了,酒撒了一地,酒杯在女子的亵衣堆裏,香爐裏的熏香早已燃盡。
小太監突然進來說:“陛下!陛下!”
胡亥煩躁的睜開眼睛說:“又是李斯來煩我了!你出去告訴他是不是活膩了!”
小太監緊張的說:“不…不是,是王後娘娘邀您去她那用晚膳。”
胡亥急了:“你怎麽不早說!”
他大吼:“你們快給我穿好衣服滾出去!從側門出去!”
女子們不甘心的穿上衣服,扭扭捏捏的跑了出去。胡亥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嫌棄的脫了衣服說:“快給朕換衣服,快點!”
小太監唯唯諾諾的用最快的速度給胡亥更衣,胡亥理了理玉冠,才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胡亥:“兮月,你來了,朕剛剛在休息呢,耽擱了一下時間,你找朕有事嗎?”
兮月公主:“沒事,就是想讓你陪我吃飯。”
胡亥:“好啊,你喜歡吃什麽,朕讓禦膳房做。”
兮月公主:“我已經安排好了,只是還沒做好,你先陪我去禦花園走走吧。”
胡亥:“好啊!”
胡亥摟着兮月公主的腰慢慢的走着,胡亥:“兮月,你最近身體好些了嗎?”
兮月公主:“一直都很好。”
胡亥:“那就好,有什麽一定要說,你要什麽朕就給你什麽。”
兮月公主笑了:“要是我要星星呢?”
胡亥:“朕給你摘!”
兮月公主:“你是不是女孩子哄多了,居然也這麽哄我。”
胡亥:“朕從來不哄那些女人的,朕只哄你。”
兮月公主:“那那些女子太可憐了。”
胡亥:“她們有什麽可憐的,我給她們吃好喝好穿好,她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兮月公主:“唉,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
胡亥:“朕知道啊,朕愛你!朕給你全天下最好的東西。”
兮月公主:“可我覺得這不是愛。”
胡亥:“怎麽不是,那你說你要朕怎麽做你才相信朕。”
兮月公主指了指遠處一群小太監虐待的一條瘦骨嶙峋的狗說:“我想要那只狗。”
胡亥:“那狗有什麽好要的,不過你要的話我就命人給你拿來。”
兮月公主:“這只狗很可憐,它總是被人虐待,可我偏偏喜歡這只狗。”
胡亥:“為什麽?”
兮月公主:“因為它和我一樣,都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胡亥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聽不懂兮月公主的這句話的含義,為了不讓兮月公主看不起他,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狗抱來後,兮月公主:“以後它就被我養着了,可我想這只狗走出去,別人欺負它欺負慣了,還是會欺負它,不如陛下給它一個官職?”
胡亥:“嗯,你說得對,那你要封它什麽呢?”
兮月公主:“這只狗能看家護院,和将軍差不多,就封它做将軍吧!”
胡亥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你別說還真像,那些個朝堂上的将軍真的像狗一樣,給朕的大秦守門呢!”
兮月公主也笑了:“那陛下快去拟旨吧,最好是昭告天下,你做了以後,臣妾等你用膳。”
胡亥:“那今晚朕能留宿嗎?”
兮月公主笑笑:“當然可以。”
不過所謂的留宿只不過是胡亥睡外間,兮月公主睡裏間罷了,今天胡亥縱情聲色了一天,再加上兮月公主的溫情對待,他睡得格外好。
第二天一早,兮月公主就主動為他更衣,兮月公主:“亥兒,你不能總是在宮裏待着,今天就去上早朝怎麽樣?”
胡亥:“不好,他們總是唠叨,朕不想去。”
兮月公主:“這樣啊,那我陪你去吧,你不想聽我替你聽呀。”
胡亥:“真的嗎?”
兮月公主微笑着點頭。
胡亥開開心心的帶着兮月公主坐步攆去上朝,衆大臣看着兮月公主坐在天子的桌案上,紛紛氣得牙癢癢,趙高也危險的看着兮月公主,他不知道她到底想玩哪一出。
胡亥:“以後朕去哪王後去哪,上朝也不例外,誰有異議?”
朝堂上鴉雀無聲。
胡亥:“既然沒人說話,那就退朝。”
兮月公主附在胡亥耳邊說:“上朝不是這樣上的。”
胡亥:“朕不想聽長篇大論,以前每次上朝朕都想瞌睡。”
兮月公主:“你昨天不是封了狗将軍嗎?你可以問他們有異議嗎?”
胡亥:“他們敢?!”
兮月公主:“哎,總要聽聽他們說什麽,這樣才是明君哦。”
胡亥點點頭:“因王後養的狗招人喜歡,朕封它為将軍,你們有異議嗎?”
幾位将軍性子急,他們終于受不了這份侮辱了,站出來駁斥胡亥,胡亥被罵得狗血淋頭,他氣急敗壞的說:“好呀,你們敢罵朕!拖出去車裂!”
兮月公主:“陛下,車裂太殘忍了,不如換其他死法吧。”
胡亥:“王後要他們怎麽死?”
兮月公主笑眯眯的說:“我還沒想好。”
胡亥:“那就先關起來,等你想好了再說。”
兮月公主純真的點點頭。
胡亥憐愛的點點頭。
被拖下去的将軍大罵:“妖後昏君,你們不得好死!”
兮月公主只是笑着安撫氣急敗壞的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