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鄉的雨一直下,如果再等下去,陳勝一行人将會延誤工期,到時候就算他們到了鹹陽,也是按殺頭罪處理,他們急了,卻沒有辦法解決。
陳勝最聰明也最有權力說話,他叫着幾個親近的兄弟說:“幾位兄弟,就算我們現在去鹹陽也趕不上工期了,我們現在只有兩條路了,要麽去鹹陽赴死,要麽在這裏反抗押送的人,要是成功的話我們不僅可以活下來,還能反抗暴秦,如果死了,總比窩囊的去死要好很多。”
吳廣:“我覺得就算是在這裏戰死也總好過窩囊的任人宰割。”
其他人:“對呀,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陳勝:“我現在在兄弟裏算是能說上話的,你們擁立我為領頭人如何?”
其他人:“大哥,請你帶領我們反抗暴秦!反抗暴秦!”
陳勝:“那好,要挑起這事就要靠你們了。我縱觀形勢,六國中對秦國怨氣最大的就是楚國了,假如我們的打着楚國的旗號,那麽一定會有很多人來投靠我們。
吳廣你夜裏就去駐地旁邊的廟裏學狐貍叫,就說:大楚興,陳勝王!讓大家聽到,他們一定會相信狐仙說的話。
張耳你出去買魚的時候,寫張紙條塞到魚嘴裏,讓夥夫剖開的時候看到,那上面也要寫大楚興,陳勝王。這樣一來二去,其他人自然也會相信。”
果不其然,陳勝的計策成功了,大多數人開始相信陳勝,都紛紛來和他交好。
押送他們的人也聽到了些風吹草動,于是把陳勝等人叫到了空地上,想要挫挫他們的銳氣。陳勝心中大喜,他一直沒有造反的理由,今天押送他們的人鬧了這麽一出,正是一個好時機。
押送的人用許多理由要處罰他們,
陳勝站出來說:“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我願代他們受罰。”
押送的人:“好啊,今天我就把你打殘!”
鞭子不斷地抽打着陳勝,他咬牙堅持着,他的兄弟們終于看不下去了,吳廣大吼:“秦狗無良!把我們當畜生,我們今天要是不反抗,來日被殺的我就是我們了!”
衆人紛紛響應號召,他們拿起武器殺了押送他們的人,獲得自由的他們品嘗到了勝利的喜悅,
陳勝:“感謝各位的救命之恩,現在大秦不仁,百姓民不聊生,我們今天反抗成功說明這天已經不再向着秦國了,兄弟們跟着我,我們一起推翻暴秦!”
衆人:“推翻暴秦!推翻暴秦!推翻!”
他們在大澤鄉揭竿而起,地方官懦弱無能不敢反抗,而地方百姓則是受夠了暴秦的統治,他們沒人去反抗,反倒是年輕力壯的人都參與了起義,老人孩子給起義軍送飯送水,婦女們給起義軍縫補衣服,陳勝看着自己的隊伍越發的壯大,他信心更大,完全沒有顧忌的繼續讨伐。
遠在鹹陽的胡亥聽到了這個消息,他問趙高說:“老師,有人開始造反了!該怎麽辦?”
趙高:“陛下不用擔心,他們都是些蝼蟻,小打小鬧不足為懼,我們不用管,過段時間他們自然就解散了。”
胡亥:“那好吧。”
這時一個宮人來報:“陛下不好了,王後娘娘她要生了!”
胡亥:“什麽?要生了!快去叫太醫,快叫穩婆!”
宮人:“已經叫了,我就是來通知您的。”
胡亥又高興又焦急的跑了出去,步攆都不坐了,趙高在後邊小跑着跟上。
胡亥焦急的在門口等着,他早已習慣了這種等法,無論是兮月公主在開口說話那天,還是在兮月公主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一直在等,這次兮月公主要生孩子,他早就做好了當一個父王的準備,就算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會對他很好,反正以後他可以和兮月公主生很多個。
兩個時辰前,兮月公主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開始疼痛,她慌了趕緊叫宮人宣太醫,不多時她的羊水就破了,兮月公主感覺到天昏地暗的疼,在穩婆的呼喊下,她一直在用力,可是那種疼入心扉的感覺,讓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穩婆:“王後娘娘,繼續,孩子的頭出來了!”
兮月公主聽到孩子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痛得哭了出來,那是她和張良的孩子呀,她仿佛又有了力氣,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穩婆高興的說:“恭喜王後娘娘,母子平安,是個小公子!”
兮月公主咧開幹裂額嘴唇笑了笑,終于如釋重負的暈了過去。
胡亥聽到孩子的哭聲,終于松了口氣,聽着穩婆報喜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要去看兮月公主,趙高住他說:“陛下産房不吉利,等一切收拾好了,你再進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昭告天下,普天同慶才是。”
胡亥:“老師說得對,還要給孩子取名,取什麽好呢?”
趙高:“全看陛下定奪。”
三天後,兮月公主終于恢複了些,胡亥守在她的床邊說:“兮月,你說給孩子取個什麽名字好呢?”
兮月公主虛弱的說:“臣妾認為不用太急,孩子名字越簡單越好養活,先取個乳名,等他大了一些的時候再做定奪。”
胡亥:“好啊,那取什麽呢?”
兮月公主幽幽的說:“就叫小念如何?”
胡亥:“小念?會不會太女氣了?”
兮月公主:“不會,這只是乳名,真正威武霸氣的名字當然是由你來取了。”
胡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取什麽。”
兮月公主:“沒事,慢慢想就好了。”
這時宮人抱着小念來到兮月公主床前說:“參見陛下,王後娘娘您該喂奶了。”
兮月公主把小念抱過來掀起衣服準備喂奶,胡亥慌忙背對她說:“兮月,這宮裏是沒有奶媽嗎?要你親自喂。”
兮月公主:“孩子我要親自照顧,不想假以人手,這樣孩子才會和我親近。”
胡亥:“嗯!那我以後也來多陪陪你們母子倆,這樣小念也跟我親。”
兮月公主:“最近不是起義軍鬧得沸沸揚揚嗎?陛下要多以國事為重,這些事就夠你焦頭爛額的了。”
胡亥:“老師說他們不足為懼,不用管他們,過段時間也就消停了。”
兮月公主蹙了蹙眉:“嗯。”
胡亥陪了兮月公主一會兒,就去忙其他事了,兮月公主知道胡亥忙的事無非就是和美女花天酒地,每每喝得爛醉如泥,不知身在何處。
兮月公主沒了懷孕來庇護,她知道胡亥遲早要趕鴨子上架,可她沒有辦法接受除了張良以外的任何人,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拒絕。好在胡亥沒提這事,她也在專心的照顧孩子。
芒砀山裏,劉邦在這裏落草為寇,帶着十幾個小夥子靠搶劫為生,劉邦寫過書信回家,卻沒有人給他回信。
他不敢回家,他的夫人家太強勢,樊哙是個屠夫,一直看不起他是個小混混,他這樣想着,卻聽說他在沛縣的大舅子樊哙來找他了。
劉邦:“快有請。”
樊哙:“妹夫啊,我可算找到你了。”
劉邦:“你找我什麽事?”
樊哙:“你有所不知,我妹妹很擔心你,讓我前來找你。”
劉邦:“恐怕不是這麽簡單吧。”
樊哙:“哈哈哈,你小子果然聰明,現在外邊局勢動蕩,陳勝吳廣在大澤鄉起義了,他們勢如破竹,奪得了好多地盤。我想你在沛縣一直都有話語權,現在你是逃犯了,我看不如?”
劉邦:“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沒有把握。”
樊哙:“沛縣的父老鄉親都很支持你。”
劉邦:“那我要怎麽做呢?”
樊哙:“你帶着這幾個人殺了地方官,自然大家都向着你了。”
劉邦:“如此甚好,就麻煩大哥為我裏應外合了。”
樊哙:“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果然如樊哙說的那樣,沛縣的父老鄉親都向着劉邦,劉邦帶人和蕭何裏應外合殺了地方官,同年,劉邦也效仿陳勝吳廣起義,他自稱是赤帝子,有一天他斬殺了一條白蛇,而那條白蛇就是白帝子,他坦言自己是天選之人,帶着沛縣的年輕人開始反抗暴秦的道路。
越來越多的六國後人開始效仿着陳勝吳廣起義,偌大的秦國開始因為戰火變得千瘡百孔,而胡亥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遠在鹹陽,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在酒精和美人堆裏縱情享樂。
夜裏他藉由喝醉闖到了兮月公主宮殿裏,他鬧着要和兮月公主睡覺,誰知搖籃裏的小念卻瘋狂的哭鬧,把胡亥的頭都哭大了,
兮月公主:“孩子還不滿一歲,還要吃奶,亥兒你再等等吧。”
胡亥抱着兮月公主的腰說:“朕會一直等的,今天是朕錯了,吓到你和小念了。”
兮月公主歉疚的摸着胡亥的頭說:“對不起。”
胡亥:“兮月,我希望你能認認真真的接受我,好嗎?”
兮月公主不敢看他,只能點點頭。
胡亥突然正襟危坐,認真的說:“其實我都明白,你心裏一直有個念念不忘的人,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但我願意等,反正我還有很長時間。可能像你說的那樣我的确不懂什麽是愛,但是對你,我想占有和保護,這應該是愛對吧?我覺得這一點我和父王還真像,大概因為是同一條血脈,在對你的态度上,其實我和父王出奇一致,所以,不要讓我等太久好嗎?”
兮月公主艱難的擠出微笑說:“好,臣妾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胡亥走後,兮月公主憐愛的摸了摸小家夥,他睡得可香了,完全沒有剛剛哭鬧的痕跡。她想:“果然是自己的孩子,也許是心有靈犀吧。可是胡亥不是好糊弄的,即使他說喜歡自己,不過也是欲望加身,果真到了那步田地,是順從還是魚死網破,都不是最佳選擇。”
兮月公主:“小念,你說你爹爹現在在做什麽呢?”
小念自然不會說話,只有風呼呼的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