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鴻門宴
第二天早上,劉邦的軍隊早就在鴻門外侯着了,劉邦谄媚的等待着項羽出現,
呂雉:“你這是何必…”
劉邦:“婦道人家不懂這些。”
呂雉:“我倒是很想看看這項羽是何許人也了,讓你這麽怕他。”
劉邦:“你給我去後方等着。”
呂雉:“我陪着你,共進退。”
劉邦無奈的點點頭。
日上三竿後,項羽才攜着兮月公主姍姍來遲,他挑釁的看着張良,張良只是謙遜一笑,眼神卻死死的訂在項羽拉着兮月公主的手上。
項羽:“各位久等了,有些事耽擱了。”
劉邦:“不久不久,項王有美人相伴,我們願意等。”
項羽:“今天請你們來,還有一些疑問在關中沒解決的,今天可要好好問問了。”
劉邦:“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項羽哈哈大笑,他很享受劉邦對他的吹捧,雖然他做事不陰不陽,可這吹捧的功夫是無人能及的。
兮月公主看着他們還要繼續聊下去,她說:“項王可別光顧着聊天,今天的宴席該開始了。”
項羽摟住兮月公主的腰說:“愛妃說的是,我們開始吧。”
兮月公主微微一笑,震顫了衆人,張良心痛的低下頭不去看他們,兮月公主媚眼如絲的看着張良痛苦的樣子,眼睛中泛起了漣漪,她猛得掐在自己大腿上,用疼痛喚起她的理智。她要做的,就像張良對她做的一樣,從此兩不相欠,哪有這麽容易?
酒席上,項羽說:“我聽說你想謀反是怎麽回事?”
劉邦說:“我一直是敬仰你的,又怎麽會背叛你!你兵力強,并且戰無不勝,我是最佩服你的,又怎麽敢背叛你!到底是誰說了這樣的話,讓你和我産生這樣的誤會!”
項羽說:“這話是你的左司馬曹無傷說的,如果不是你的心腹說的,我怎麽會相信。”
項羽哈哈大笑和所有開始喝酒,項羽:“既然誤會解開了,大家就盡情吃喝!”
低氣壓馬上被宴會的氣氛驅散,張良早已沒在聽他們之間觥籌交錯的話了,他緊緊的盯着兮月公主,她就坐在項羽的身邊為他斟酒,張良痛苦的想:“他終于把自己的摯愛推給別人了嗎?”
兮月公主擡眼看了看張良,輕笑着為項羽夾菜,看着張良痛苦的樣子,她笑的更開心了。
一旁的範增多次給項羽使眼色,可項羽卻無動于衷。無奈他只好起身出去召來項莊。
範增:“項羽已經聽信了劉邦的花言巧語了,你現在進去上前請求表演舞劍,你就趁機把沛公殺了。不然的話,我們遲早要被劉邦殺死。”
項莊進去敬酒後說:“項王和沛公喝酒,沒有節目助興怎麽行,請讓我來舞劍吧。”
項羽說:“來吧!”
項莊拔劍起舞,項伯也趁機拔劍起舞,兩人你來我往,一招一式都在攻擊對方,哪裏有舞劍的架勢,項莊要殺劉邦,項伯就擋在劉邦面前。
兮月公主拿起了一把劍,也翩翩起舞,她靈巧的化解了兩人的攻勢,只見她衣袂飄飄,優美的舞姿看呆了衆人,項莊和項伯退到了一旁看着她跳舞。
兮月公主眼波流轉,柔韌的腰肢如蒲葦一般,在風中搖曳,一舞完畢,衆人皆醉心。
兮月公主福身:“獻醜了。”
項羽:“兮月你跳的太美了。”
劉邦:“真是如天女下凡啊。”
兮月公主微微點頭坐回了項羽身邊,範增的計劃被打亂了,他氣急敗壞的坐在一旁,想着下一個計劃,卻不料樊哙又進來鬧了一通,項羽要殺劉邦的心早就沒有了,即使範增再說什麽計策他也是無動于衷了。
酒宴開展到一半,劉邦就借口去如廁,陳平建議他逃跑,
劉邦:“我不去辭行,恐怕不行。”
樊哙:“現在人家是菜刀,我們是案板上的肉,你還不跑,等死嗎?”
張良:“你今天帶了什麽禮物來,我替你送給項羽,這樣就不失禮數了。”
劉邦說:“我帶了一對玉璧,想獻給項羽;一雙玉鬥,想送給範增。你替我把它們獻上去吧。”
張良說:“好。”
劉邦丢下軍隊,獨自騎馬逃跑,樊哙、夏侯嬰、靳強、紀信四人也徒步逃跑,只留下張良一個人在那裏。
劉邦離開後,張良進去說:“沛公不勝酒力,不能當面告辭。他托我讓我奉上白璧一雙獻給項王;玉鬥一雙獻給範增。”
項羽說:“他人在哪裏?”
張良說:“沛公已經回到軍營了。”
項羽:“他這樣無禮?還讓你一個小白臉來辭行?”
張良:“這是身為謀士該做的。”
項羽轉着杯子說:“那意思是你要替他死?”
張良:“不敢。”
兮月公主看着張良,她心痛的想“難道劉邦給他的好處那麽多嗎?”
兮月公主:“阿羽,玉璧如此美,就放過劉邦吧。”
項羽點點頭接受了玉璧,不吭聲的喝着酒,兮月公主看着玉璧嗤笑,好呀好呀,你都可以為別人賣命了,是賭自己命大嗎?
範增接過玉鬥,放在地上,拔出劍敲碎了它,他憤怒的說說:“豎子!簡直無藥可救!我們所有人遲早要死在劉邦手裏!”
一場驚心動魄的宴席就這樣謝幕了,張良也走出了楚營。
兮月公主站在山坡上大喊:“張良,站住!”
張良背部僵直了一下,繼而回身說:“王妃還有什麽事嗎?”
兮月公主:“你這樣做值得嗎?”
張良:“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可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兮月公主:“跟我一起私奔呢?”
張良:“我有約在身,已給不了你安穩。”
兮月公主:“為什麽不可以!”
張良:“我知道,現在只有項羽能救你,我不能。這天下角逐,總要分出勝負,項羽強大,你應當依附他。”
兮月公主:“倘若他敗了呢?你就放心我留在這裏?”
張良:“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小謀臣,給不了你安全。你跟随項羽,往後的變故你可以全身而退。”
兮月公主:“這就是你把我推開的理由?”
張良:“我沒有資格再叫你等我了,我希望你好好的,我會盡全力把未來打造得更好。”
兮月公主失落的說:“不是要複國嗎?”
張良:“韓國亡了,我只希望天下太平,我将用所學的《太公兵法》建立一個新的國家,項羽殘暴,他沒資格成為天下主宰。”
兮月公主:“劉邦卑鄙,你認為你可以全身而退嗎?”
張良:“不論會不會,我會用生命守護的東西,只有你而已。”
兮月公主大笑:“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你帶我走啊?”
張良握緊了拳頭說:“不能。”
兮月公主紅着眼眶,手起刀落,兮月公主斬斷了好不容易養長的頭發說:“這頭發是陪着你一起長的,現在我們就一刀兩斷吧!”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良慢慢的蹲下,撿起散亂的斷發放在心口處,任憑後槽牙咬的發酸,他想:“兮月,我希望你平安,只有項羽才能成為你的庇護傘。”
兮月公主轉身的那一瞬間她在想:“如果不能回頭,就一條路走到黑吧。”
項羽在遠處看着兮月公主慘白着臉走回來,他上前堵住她說:“張良有那麽值得你為他付出嗎?你看看你的頭發!”
兮月公主酸澀的說:“我只是在報恩而已,感謝他的……不娶之恩。”
項羽扶住兮月公主的肩膀說:“忘了他吧,和我在一起,你和孩子我都會照顧好。”
兮月公主:“我很感謝你,但站在你身邊這個位置的人不會是我,我也不能接受。以前我救過你們項氏一族,現在你救了我,我們已經兩清了,現在我只想找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項羽激動的說:“我能為你遮風擋雨!相信我!”
兮月公主:“我可以成為自己的保護傘了,不需要任何人。”
項羽:“你為什麽要為難自己!”
兮月公主:“我的心已死,現在只想把小念撫養長大,過平淡的生活。”
項羽:“小念……是誰的孩子?”
兮月公主扯起嘴角笑了:“許多人都在猜測這孩子是嬴政的?或者是胡亥的?或是其他野男人的?”
項羽:“我沒有那個意思。”
兮月公主:“孩子是張良的。”
項羽瞪大了眼睛說:“什麽!!小白臉的!”
兮月公主:“嬴政待我如兄如父,他未曾虧待我,也沒有外界傳聞的芙蓉帳暖度春宵;胡亥好色,但他對我恪守禮節,未曾脅迫過。
這麽多年,我只愛張良,只有他能讓我為他做出任何事。”
項羽:“你這是何苦,他根本就保護不了你!”
兮月公主:“一切都過去了,我以後一定會過得更好。”
項羽點點頭:“會的,你好好生活,我會保你一世平安,如果你願意接受我,我會一直等你。”
兮月公主笑着搖搖頭說:“很感謝你,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兩個概念,你喜歡我?還是你覺得你喜歡我?”
項羽:“有什麽區別嗎?”
兮月公主但笑不語,自顧自的走回營帳,項羽跟在她身後送她回去。
公元前207年,秦王子嬰退位,秦将章邯、董翳、司馬欣接管秦地:章邯為雍王、董翳為翟王、司馬欣為塞王。
項羽根據個人喜好把十八個王分封在其他地方,他把劉邦封為漢王,封地在巴蜀,巴蜀環境惡劣,倒也是劉邦最好的歸處。項羽雖然放過劉邦,可是他仍然覺得劉邦不可信,絕對不能讓他威脅到自己。
而項羽把自己封為“西楚霸王”,定都彭城。
撤軍的最後一天,兮月公主現在城門上看着還未完工的阿房宮諷刺的笑了,終于解脫了嗎?
項羽說:“你對這裏還有留戀嗎?”
兮月公主:“沒有了,燒吧!”
随着她的雕塑倒下,阿房宮被燒成火海,她覺得自己,終于解脫了鴻門訣別再無情
項羽的軍隊往彭城行去,劉邦也帶着自己的人馬往封地走去。雖然他心有不甘可又能怎樣?
兵力不如項羽,勇猛不如項羽,他什麽都沒有,本來唾手可得的關中都拱手讓人,他恨,恨不得殺了項羽,可他不敢,也不能。
劉邦的岳父高高興興的跟着女婿去巴蜀,本以為可以享福了,結果這王封得偏遠,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呂雉皺皺眉,她不管去哪都好,只要能陪着劉邦,可她不服氣,這些分明是劉邦的,卻被項羽奪了去,這誰可以接受呢?
呂公更是氣急敗壞,他當時吧呂雉嫁給劉邦,是看此人是可造之材,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都快失望了,老婆子因為呂雉嫁給這個窩囊廢一直憤憤不平,最後終于撒手人寰。
呂公本以為這次起義就是劉邦嶄露頭角的時候,哪知現在又變成這個樣子,真是氣煞他了。
劉邦恭敬的扶呂公下馬車,呂公吹胡子瞪眼的說:“廢物!不用你扶,我一把老骨頭還有用!”
樊哙大剌剌的說:“岳父,這小子也是被逼無奈,你怎麽老糊塗了。”
呂公:“兔崽子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
呂雉給呂公順了順氣說:“爹,我們下去再說吧,他也不是故意的。”
呂公:“好,我非得下來跟你好好說說。”
這時陳平附在耳邊說:“沛公,我們還是快走吧,萬一項羽反悔我們就完了,休息不得!”
劉邦抱歉的說:“岳父,我們還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