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完結）
文/ppp大俠
18歲的夏維今吹蠟燭的時候，許了三個生日願望——
賺很多錢。
潇灑生活。
然後，
在28歲之前破個處。
前兩個願望是能說出來的。
最後一個願望埋在心底。
誰也沒告訴。
所以夏維今也不是故意勾引了一個年輕帥氣、身強力壯、精力旺盛的小男友。
這叫冥冥之中上天有安排。
但是吧。
也不是完全沒有弊端。
當年輕帥氣身強力壯精力旺盛的身體她後背挪開，冷致扯開小口袋，然後丢進垃圾桶，裏面滿當當地塞滿白色的紙巾和兩個藍色的盒子。
夏維今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空氣中彌漫着與海鮮相似的氣息。
他單手掰過她的頭，滾燙的唇細細地吻在她臉上。
從泛着濕潤的眼角，到紅透的臉頰，再到發腫的嘴唇。
兩人殘留着未消的喘息，她甚至還在顫抖，敏感得只要一碰就難以忍耐。
但他還是沒放過。
到下巴，再到鎖骨。
上面的玫瑰早就消散不見了。
但冷致似乎還記得，在飛機上見面的那一天，她的鎖骨也有個圖案。
“你這是一次性的？”他問。
夏維今根本不想理他。
冷致：“我上次好像看見的是竹子。”
她還是沒說話。
冷致：“還有什麽樣子的？我也想貼。”
夏維今：“你貼個屁。”
“……”
夏維今沒什麽力氣地推了他一下：“你起開，去洗澡。”
冷致：“洗完了就貼？”
“……”她被他的執着逗得無語了，“就這麽喜歡？”
“倒也不是。”
瞳孔似珍珠一般的透徹，他倒影着她的模樣，眉眼是柔和的慵懶：“就——”
剛想聽聽他想說出個什麽花兒來，冷致又頓了頓，起身：“我先洗個澡。”
“？”
後背空蕩，涼氣浸染肌膚，将彼此的汗液蒸發。
他還真就這麽離開，浴室中傳來水聲。
“……”
這下換做夏維今意外，被勾起了好奇心後，她似乎也沒多累了。
等他洗完出來，一次性紋身貼被放在床頭櫃上，她讓他選個圖案。
冷致黑發微濕，滴水落在高挺的鼻梁上，無端惹上誘人的氣息。
“這個吧。”
他選了其中一串莫斯密碼圖案。
夏維今挑了挑眉：“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就亂選。”
“知道啊。”
“那你說說是什麽意思？”
他重新爬上床。
湊近她，用額頭與她相抵。
吐出兩個詞：“fuck me。”
“……”
牛逼。
還真知道。
夏維今推了他一下，将紋身貼拿在手中，拆開。
“想貼在哪裏？還是鎖骨嗎？”
他鎖骨好看，弧度比她還要明顯，貼起來應該更好看。
但冷致搖了搖頭，抓住她的手腕，從鎖骨，胸腹，往下滑動。
貼在弧度更加明顯的恥骨上。
“貼在這裏。”
“……？”
他看着夏維今肉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紅潤，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她的下巴。
“剛洗幹淨。”
“幫我貼貼呗？”
貼就貼。
貼個紋身而已。
小孩子的玩意兒。
有什麽不敢的。
夏維今木着臉坐直身體，撕開一角，掌心貼在他身上，加熱升溫。
等到圖案終于成型後，他靠坐在床頭，俨然一副被她蹂/躏過度的模樣。
夏維今內心忽然一顫，抖着手将紋身貼丢進垃圾桶。
沒丢進，因為裏面已經塞滿了。
身後傳來挪動的聲響，她忙說：“我也去洗個——”
冷致伸出一只胳膊，再次将她往後一拉，反壓在身下。
“不行！”夏維今面色驚恐，掙紮。
“之前買了三個呢。”冷致說，“剩下一個它會孤單的。”
“你有完沒完！”
冷致壓低身體，這次從下至上。
沒一會兒，聲音漸小，又逐漸變大。
直到某個時刻，她用濕潤的餘光瞥見紋身，氣若游絲地在他耳旁罵了同樣一句。
“……”
冷致輕笑出聲，不要臉道：“求之不得。”
“…………”
–
太陽立于當空，日光隐匿于雲層後，大地徹底蘇醒。
冷致将書包從客廳裏拎進屋，翻出裏面準備好的禮物——
“咔嚓”一聲，将熟睡的人吵得皺起了眉頭。
夏維今丢了個枕頭去砸他：“你大清早又發生什麽瘋？”
“不早了姐姐。”冷致調試着手中的東西，懶洋洋地提醒，“下午都快過半了。”
“……”
年輕人就是精力好。
夏維今為日後的生活堪憂了一會兒，揉着腦袋爬起來。
視線聚焦，而後看清了他手中的東西。
“你拿的什麽？”
“你的生日禮物。”
夏維今原地呆了一會兒，下一秒便找到了起床的動力。
一只灰色外表的相機。
看成色已經不新了，但夏維今認識這個牌子，價格非常離譜。
“送人東西怎麽還有先打開的道理，冷致你這個好沒——”連滾帶爬将相機搶到手中，屏幕帶着光，她看到的第一張圖便是她剛才睡得一團糟的樣子。
“醜死了！”夏維今怒氣沖沖。
冷致嘴角勾着笑，沉着地見她調到相冊，删除剛才的醜照。
他沒阻止，因為很快——
相冊自動彈出後一張照片。
夏維今目光一凝，驀地停下動作。
照片中。
她在音樂節的觀衆席上跳躍，明媚而放肆。
往前。
她俯身靠在臺球桌上擊球，腰線下壓，目光沉靜。
再往前。
她在邁入小區大門，背影纖瘦，衣袂飄飄。
一直到最後——
她在國外的酒吧裏，和同事笑靥如花。
以及飛機下降的途中，視線昏暗，她靠在窗邊少年的肩上，睡得安穩，呼吸勻稱。
“你……”
她看着最後兩張，無論如何也沒想通，不可置信地擡起頭，“偷拍我？”
“彼此彼此。”
他想到那日在飛機上的日落，以及裝模作樣的身邊人。
“說得這麽難聽。”他理好她亂糟糟的發頂，尾音帶着笑，“這怎麽能叫偷拍。”
“這叫——”
“記錄戀愛，從開始，到現在。”
你以為你在偷看我。
其實我早已在注視你。
你以為你在觊觎我。
其實我亦心儀于你。
“沒有比你早一分，也沒有比你晚一秒。”
“時間剛剛好。”
“在你看上我的那一刻。”
“我就喜歡你了。”
冷致傾身向前，嘴唇輕輕地貼在她的上面，少了情/欲和輕浮，多了眷戀和珍重。
“姐姐。”他說。
“喜歡你的生日禮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