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6 羊水,與子宮(揉胸微H)
他們接着下了幾局,勝負各半,彼時太陽西沉,天色已晚,不遠處的群山峰巒披上粉紅,門廊斜長的陰影打在棋盤上。
卡爾卡斯已經離開,斐洛亞問:“殿下要回去嗎?”
“我想在這裏等母親,和她單獨再待會兒。”俄瑞斯幫他把棋子收到木盒中:“這是我來這裏的目的。”
斐洛亞聽出他的言下之意,随意找了一個借口避開了。
偌大的花園只剩下俄瑞斯一個人,他在淙淙水聲中走到水池畔坐下。池面光芒熠熠,清涼的水汽從滑洩的水珠間湧來,驅散了夏日的炎熱。
另一邊水池沒有噴泉,平靜的水面仿佛銀鏡映出少年美麗的容顏。他目不轉睛盯着水池中的自己,上下審視自己的神情,像望着一個陌生人。
他竭力勾起嘴角,倒影唇邊也随之浮起一絲微笑,但依舊沒有孩子氣,完全是成人的表情,甚至透着隐秘的陰郁。
不行,太成熟了,母親不會喜歡。
他嘗試模仿記憶中的姐姐,笑時彎起眼睛,眼神帶着不谙世事的純真————這次他成功了,水面漂浮的幻影溫柔而天真,完全是被愛澆灌長大的孩子。
他又訓練了一會兒,克麗特終于回來了,她摘下頭上的葡萄藤花冠,漆黑散落的頭發染上夕照的紅光。她看見他,訝異地問:“俄瑞斯?你怎麽還在這裏?”
“我有東西想送您。”俄瑞斯将劃痕遍布的右手藏在衣袖,用左手遞給她一只木雕:“老師今天教我雕刻,我刻了一尊您的肖像。”
克麗特接過他遞來的木雕,垂頭仔細端詳了半晌,驀地怔住了。
俄瑞斯忐忑地觀察她的容色,見她許久不說話,不禁開始胡思亂想,母親不喜歡他這個禮物嗎?他該說什麽補救?
“母親……”他遲疑啓唇,忽然看見她眼睛浮上一層水光,聚集成晶瑩的眼淚,滾燙沾在他的手背。
俄瑞斯怔在原地,他屏住呼吸,看她用手潦草擦拭眼睛,眼眶泛紅說:“抱歉俄瑞斯……我今天不太舒服,禮物我很喜歡,但現在我必須回房了。”
她把木雕塞回他手裏,轉身離開。他擔憂地看着她的橘紅色長袍消隐在門廊的壁雕之後,悄悄跟了過去。
她徑自回了房間,将門牢牢緊閉。他看見她的侍女守在門口,走上前問她:“奧佩娅,母親怎麽了?”
奧佩娅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您剛剛和王後說話了嗎?”
“剛剛我送給她這個。”他給她看手裏的木雕:“她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
奧佩娅垂眼看一眼那木雕,臉色同樣即刻間變得蒼白。“唉。”她又嘆了聲,猶豫了一會兒才告訴他:“公主送過王後一樣的,她一直擺在梳妝臺上,即使公主早已經……”
俄瑞斯仿佛當頭挨了記悶棍,感到一陣濃稠的眩暈鋪天蓋地撲來。
——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他胸口猛地起伏了幾下,死死攥住手裏的木雕努力平複。半晌,他平靜地對奧佩娅說:“原來伊芙琴也送過,我明白了。”
他拉開寝宮的門,想要進去,奧佩娅伸手阻止他:“殿下,王後交待過不讓任何人進去。”
“我可以安慰她。”俄瑞斯說:“畢竟我也是她的孩子。”
奧佩娅蹙眉望向他,依然想要勸阻,但男孩眼裏閃爍的堅定光芒逼退了她,她緩緩收回手,後退一步:“請您進去吧。”
俄瑞斯輕步走入門扉,一眼看到她獨卧在描金畫漆的坐榻,側臉埋入精織的軟綢枕頭,睫毛濕潤沾淚,随着呼吸微微顫動。
他走到榻邊,半蹲下來望着她。她依然沒醒,一只手臂伸出在櫻桃色的毛毯上,手裏緊握着另一只木雕——一定是姐姐送她的那個。
冷酷的真相浮出水面,他的心口一陣痙攣悶痛,一股酸楚的洪流潰堤而下,頃刻淹沒了他。
無論他怎麽努力,永遠不可能替代姐姐在母親心裏的位置。
不過幸好,她已經死了,父親也離開了。
現在獨占母親的人,是他。
他慢慢伸出手,撫摸她披散在枕上的烏亮長發,夕陽餘晖下的它是金紅色的,猶如浮光躍金的海面。他低頭浸入到這片波光粼粼的海水裏,吻了吻她細韌的發絲,又吻她的面頰。
他的視線比吻更快挪移向下,落到她被布料罩住的胸前飽滿,一抹潔白幽幽潛在溫暖的橙紅之下,散發着瑩潤的冷光。
他忽地想起以前做過的夢,心跳陡然加速,砰砰沖撞着胸膛。
姐姐和他一樣都是奶娘哺乳的,她也沒有嘗過母親的奶水。
這個意義上,他對母親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掀開她的衣袍,日益寬大成熟的手掌溜到她豐滿軟盈的乳房,在不擾動她睡眠的情況下輕柔地揉弄、撫摸。
她呼吸加深,但沒有醒,只是軟綿綿地從鼻間擠出輕哼,連帶胸口雪白軟嫩的雪團輕顫幾下,惹人愛憐地頂在他的掌心。
他目光沉沉注視她熟睡的面容和殷紅的乳頭,緩緩垂下頭,将臉埋入她白膩高聳的酥乳之中。
熟悉甜美的幽香包圍着他,滑膩柔軟的乳肉輕蹭着他,他仿佛回到母親的子宮,浸泡在溫熱的羊水。
他溫柔地在乳房上輾轉輕吻,輕輕用唇語向她傾訴:
“母親,只愛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