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死不悔改 — 第 100 章 放肆,或抵觸

0102 放肆,或抵觸

克麗特一連病了幾天,從未如此嚴重過。昏睡期間,她竟然感覺到魂靈脫離于肉身,又下降到冥府中,穿梭過血紅的火焰,在灼熱的空氣裏浮浮沉沉。

熾熱的火烤灼她,令人難以忍受。

她又死了嗎?

不過好在,每當她以為自己快被冥府的火焰燒死的時候,都有一絲清涼潛入——有人将水喂到她幹涸的口中,又用濕潤的手帕擦拭她火燙的身軀。她枕着那人微涼的手,感覺重新被喚回人世。

反複幾天,她終于清醒過來,朦朦胧胧睜開眼,看見俄瑞斯坐在她床頭,捧着一卷書,另一只手則放到被子上,牢牢握着她的手。

她感到厭惡,虛弱而緩慢地将手收回,驚動了看書的俄瑞斯。

“醫者說的沒錯,您今天會醒。”他扶她靠枕而坐,端着一碗漫着苦味的藥湯過來,準備喂她喝藥。克麗特卻扭過頭,看也不看他一眼。

“怎麽了?”他輕笑:“怕苦嗎?”

“我自己來。”她生硬地說,痛恨他這副故作體貼惺惺作态的樣子。

“嗯。”他把藥擱在桌邊,袖手旁觀:“喝吧。”

手沒有往日的力氣,憑借那一絲無可撼動的自尊心,她顫抖着端起碗,仰頭将那苦黑的草藥一飲而盡。

一喝完,喉口一陣又一陣泛着惡心。克麗特慘白一張臉,靠在枕面,嘴唇張合着費力呼吸,額頭淌出豆大的汗珠。

她病中都是他照顧,俄瑞斯下意識皺眉,拿過一旁的亞麻手帕擦拭她額角的汗。她再次避開,卻脫力伏到枕頭上,痛苦的喘息抑制不住,從唇間湧了出來。

“……滾開!”

俄瑞斯手一頓,将手帕收了回來,攥進掌心,靜靜望着她起伏顫抖的身軀:“您忘了我第一天說過什麽吧?”

她閉緊眼,腦中思緒亂作一團,什麽也回想不起,只是搖頭。

“不要忤逆我。”他聲音低沉:“您現在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将了,還是乖乖聽話為妙。”

他這話頓時激起了她內心洶湧的怒火,克麗特仰起頭,死死咬住嘴唇,怒瞪着他:“不,只要我還沒有死,就不算徹底輸!”

他被她說得一怔,凝神望向她那張蒼白的臉——她的嘴唇失了血色,病容也疲乏,只是一對綠眸亮如燈下的華貴珠寶,燃燒着仇恨的光芒。

無論如何,她的驕傲與野心世所罕見,總歸是值得敬佩的對手。

直視那對朝他怒視的眼眸,他微笑:“我期待您再次勝利的那天——只是,它注定不會出現。”

她沉默,再次閉上眼,唯有脊背依舊挺得筆直,猶如一把鋒利而不可折斷的尺。

“好了。”他瞥一眼過半的燈油,溫言提醒她:“時候不早,您該入寝了。”

克麗特懶得再搭理他,她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慢慢躺下,背對着他拉上毯子。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毯子再度被拉開,随後,他溫熱而健韌的男性軀體貼上她的脊背,手臂攬住了她的腰。

她心神一震,費勁轉過身,眼中驚怒交加:“誰允許你睡在這裏的?”

“您不知道?”他撫摸她垂落在肩的烏發:“這幾天,我們都是同床共枕。”

“更何況,以前在王宮不也如此。”

“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她難以忍耐:“你簡直禽獸都不如,這是在亂倫!”

她的指責沒有引起他眼裏一絲起伏,他依舊平靜地注視着她,不知悔改,也不知廉恥。

良久,他才又笑開,輕聲:“這也是承襲于您啊,您和叔叔不也亂倫嗎?”

“還有我們那位曾祖父  。”他緩緩逼近她的面龐,那張臉充滿了難以置信、怒氣與厭惡,這些複雜的情緒令他愉悅,更加放肆地挑戰她的承受能力,低聲道:“您忘了,我們家族本來就流淌着罪惡與不倫的血液,我們做這些又有什麽可稀奇的。”

“不……”她正待否認,下巴卻忽然一緊,他柔軟的唇覆上來,含着她的唇輕柔地吮吸。

她立刻抗拒,可惜身體被疾病肆掠得毫無反抗能力,只能被他撬開嘴唇,放任他柔韌的舌擠入齒間,勾着拼命躲閃的小舌纏繞。

他濕潤而來勢洶洶的吻奪走空氣,擾亂呼吸,瞬間讓她頭腦變得一片空白,等回神,孱弱的她已經被吻得幾近窒息,綿軟無力靠在他懷間,翠眸暈開水意,恍恍惚惚望着他。

覺察懷裏女人身軀逐漸變得柔軟,他從她唇間退出,親吻她的額頭。

“等您病愈,我們再真正亂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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