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寺,被當今聖上親筆禦封為國寺;據說當年是在清遠寺揚旗勤王,也是在清遠寺邂逅已故皇後
阮氏,更是在清遠寺得遇後來為他開國立下戰功無數的大将軍——楚雲飛。
對于那個地方,楚淡墨一直是有着不一樣的情懷的。老夫人要去上香,旅途奔波,定然是要人陪同
的,作為新媳婦的她怎麽可能推辭?于是當老夫人提出要她一同前去時,楚淡墨很乖巧的應下,就連諸
葛旭都無法阻攔。
可是才剛剛出門不久,老夫人舊疾便複發了,恰巧的是忘記帶藥,于是老夫人也不等楚淡墨開口,
便遣了小厮去知會她為自己上香,自己卻是打道回府。
“太過分了!依我看老夫人更本就是要折騰小姐!”當楚淡墨接到小厮的告知時,原本落在她們後
面的馬車早已離她們越來越遠,緋惜忍不住抱怨。
“如此也好,落得個輕松自在!”老夫人打得什麽注意,她心如明鏡,她從來都不是那種要時時刻
刻盯着男人的女人。如果那個男人值得她愛,自然不會為任何所動。
諸葛旭,這就是一次考驗,若是你沒有讓我失望,我便真正的接受你!
楚淡墨放下馬車紗簾,隔絕了回望的視線。
整個心都沉寂下來,她早就想好好的正大光明的出去走走,看看外面奠空,呼吸外面的空氣。自從
四年前父母雙亡後,她就被無數雙眼睛盯上了,做什麽都要偷偷摸摸。
忍不住掀開車簾,站在馬車上,展開雙臂,閉上眼睛,感受着風的形狀,花草樹木的味道。
“海闊任魚躍,天高憑鳥飛!這才是小姐想要的生活,也是适合小姐的生活!”緋惜也随着楚淡墨
站立出來,看着如同小鳥一般想要展翅飛翔的楚淡墨不由的感嘆。
楚淡墨維持的姿勢沒有說話,心裏卻是真正的愉悅的,以至于櫻花般的唇不由自主的上揚,那樣輕
松歡愉的笑容,久違了四年,再一次挂在她的唇角。
“多久沒有看到小姐這般笑了!”緋惜眼角彎成月牙兒,為着楚淡墨展顏而開懷。
“我……”
“咻——”
“小姐小心!”
楚淡墨心情大好,正想開口說些什麽,恰逢此時,一道鋒利的寒光飛射而來,寒光逼近,竟然是一
只利箭。
緋惜第一反應就是擋在楚淡墨的面前,然而寒箭還未近楚淡墨十步,就被趕馬車的一馬鞭劈成兩半
。
“怎麽回事?”所以輕快的情緒一瞬間斂去,楚淡墨警惕的看着四周。
“難道有人要對小姐不利?”緋惜想到楚淡墨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不由的身子靠近楚淡墨一些。
“不是沖着我們來的!”如玉的耳垂動了動,瞬間将三裏內的動态掌握,輕聲安慰。
她的話音一落,遠遠的就有聲音飄了過來:“絕對不能失手,雇主身份特殊,否則金縷閣将會麻煩
不斷。”
“可是麻煩已經靠近我們了!”楚淡墨唇角冰冷的勾起。
楚淡墨餘音還在,但見間幾個黑影翻身而來,很快五六個身着金色緊身衣,手裏提着明晃晃的寒刀
的高大男子便将她們的馬車圍住。
“可有看到一個白衣男子?”其中一個銅鈴牛眼一般的男子兇神惡煞的問道。
“看到了如何,沒有看到又如何?”楚淡墨不以為意的回到,聲音清清淡淡,從骨子裏透出對他們
的漠視。
“你——”楚淡墨憚度激怒了那男子,正待他要發難時,俨然像是一個領頭的男子伸手攔住了他。
“在下金縷閣——嚴忡,敢問姑娘是……?”嚴忡早就細心的看到了地上被劈成兩半的箭,他是老
江湖自然一眼看出這三位女子中有高手,于是略作大量後淡淡的便知道出手的是,而主子是楚淡墨,于
是算是有禮的詢問。
“盛澤是十四年,金縷十八刀,各欠我一命;盛澤十六年,金縷閣總壇樓主以金縷三諾換取我九轉
金丹一粒,同年,金縷閣總壇送來金縷令牌一枚,見此令牌如見樓主!”楚淡墨言辭清晰,說完,一塊
金晃晃的令牌被她拎在手裏,金光晃了幾人的眼,也顫了幾人的心,楚淡墨滿意的看着他們心驚膽戰起
來,“不知金縷閣副樓三堂主可識得我?”
“嚴忡見過醫仙!”嚴忡努力的平複因為緊張而紊亂的續,抱拳躬身,謙卑道:“方才多有得罪,
還請醫仙大人不計小人過!”
“無妨,不知者無罪!”楚淡墨客套的說道。
“多謝醫仙!”嚴忡直起身來,賠上小心道,“不知醫仙趕往何處,嚴忡願意充當護衛!”
“嚴堂主,你……”牛眼男子很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江湖第一閣得主要如此讨好一個丫頭,甚至放
下在身的任務!
“嗯?”嚴忡淩厲的目光瞪了男子一眼。
楚淡墨将二人的互動看在眼裏,輕笑道:“不過是閑游,堂主有公務在身,我便不久留!”言下之
意就是逐客。
嚴忡聰明的明白過來:“告辭,醫仙!”
打發走了金縷閣的人,楚淡墨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轉身進了馬車內,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不速之
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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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猜猜不速之客是誰?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