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作精竟是Alpha[女a男o] — 第 3 章

第3章

他扔的是什麽,沈雲鹿心裏自然明了,林辭琛向來喜怒不形于色,今天能做出這種事,不用多想,都知道他壓得火有多大。

必須得把戒指和胸針找回來,不然明年今日就是她沈雲鹿的忌日。

正打算去找,手機卻響了。

一看是裴羽發來的短信。

裴:【你是掉坑裏了?還是進Omega廁所被當流氓進局子?要不要去撈你?】

因為女Alpha的數量太少,所以廁所就只有五種,她從小被當做Omega,性征出現後,她也一如既往地去Omega廁所,反正門一擋什麽也看不見。

沈雲鹿走到前臺,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您好,可以麻煩您件事嗎?”

前臺服務生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目光交彙時,他的身形微微一怔。

眼前的少女,模樣清純,一雙眸子閃着光亮,仿佛綴着細碎的星辰,看得人心頭顫動。

但服務生長久以來的職業素養,很快讓他恢複如初,和善地說道:

“小姐,樂意為您效勞。”

“是這樣的,我惹朋友生氣,他把兩樣很珍貴的東西扔進了花壇,我抽不開身,想麻煩你們幫忙找一下。”

沈雲鹿眉頭輕蹙,不斷回望着門外的花壇。

“好的,可以形容一下那兩件物品什麽樣子嗎?”

她将胸針和戒指的樣式簡單地描述一番,便謝別工作人員,回到包廂,配合着裴羽将裴老爺子哄得樂開花。

老人在接近淩晨才興致闌珊地起身離開,走時,還不忘再三叮囑裴羽将沈雲鹿安全送回家。

在會所門外送走裴老爺子後,沈雲鹿才如釋重負地伸了伸懶腰,然後一腳踹在裴羽小腿位置,

“當初是誰給我拍着胸脯表示,一定幫我搞到展會的票,要是知道今天這樣,我絕對不答應你!”

“好鹿鹿,我也不知道爺爺會找林家那位祖宗,你是不知道他從小就性格古怪,做事更是狠辣,就連我爺爺都讓他三分,真是可憐那位未蒙面的嫂子,年紀輕輕守着一尊活閻王度日……”

裴羽話未說完,腿窩又吃痛地挨了一腳。

“祖宗疼啊!過幾日送你幾顆好看的寶石,絕對比那枚藍石好,你看好不好?”

“不需要,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沈雲鹿瞥見前臺向她輕輕颔首,心中暗自竊喜,看樣子是找到了戒指和胸針。

“你一個沒問題?”

“我下面掏出來比你大,誰還能把我怎麽樣?!趕緊消失在我面前。”

“那可不一定,你信息素比我強我承認,尊嚴問題我絕不茍同!”

“趕緊滾滾滾!”

裴羽笑着離開,看他欠揍的樣子,沈雲鹿真像一腳踹在他臉上,但想起來還惹了位閻王爺,也便沒了興致。

來到前臺,沈雲鹿滿臉期待,但對上服務生帶有歉意的笑容時,心涼半截。

“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只找到這個。”

服務生從桌子下,拿出一樣用淡紫色方帕包裹的物件,緩緩展開,露出它淡銀色的光澤。

是胸針。

那就是說婚戒還沒找到。

沈雲鹿僵在原地,輕咬着下唇,鴉羽般的睫毛帶着斑駁的水珠輕顫,不經意又想起那個清寂冷漠的身影,心中又是一陣苦澀。

該死,自己怎麽像是個腳踩兩條船的渣女。

裴羽是個Alpha,同性別不算!

好像林辭琛也是Alpha……

越咬越用力,她透着水光的唇珠,沁出點點殷紅,清澈透亮的眼眸落着細碎的光子,幹淨易碎的模樣,看得服務生屬實不忍。

“小姐您留個聯系方式,我們幫您接着找,要是找到了,我再聯系你。”

沈雲鹿寫下一串數字,然後詢問:“我可以自己去找找嗎?那枚戒指很重要的。”

“當然可以,但不是很建議您去,畢竟花壇蚊蟲比較多,還會弄髒您的裙子。”

“沒事!”

沈雲鹿将胸針塞回包裏,謝別服務生,徑直來到花壇,高跟鞋剛一踩上去她就後悔了。

前幾天下過一場大雨,泥土十分松軟,高跟鞋不偏不倚嵌在土裏拔不出來,她索性一咬牙,直接脫了鞋,赤腳踩在泥土上。

深埋在泥土的枝葉帶着棱角,膈的她腳掌生疼,順便在她身體上劃出一道道傷痕。

蚊蟲像是發現天降美食,蜂擁而至,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種出一個個鼓包。

她強忍着腿腳傳來的不适感,一點點在戒指掉落的附近找尋。

不知過了多久,指縫裏塞滿泥土,皮膚被蟲蟻啃咬的瘙癢難耐,腳底更是被劃開幾道口子,但依舊不見那枚戒指的蹤影。

正當她要放棄,手機電筒的光芒無意間掃過一處地方,竟然反射出一丁點光澤,轉瞬即逝。

但好在被沈雲鹿留意到,懷着欣喜,跑到光點處。

果然,一朵純白的花蕊中靜卧着一枚精心雕琢的戒指,鑲嵌着她挑選的鑽石。

沈雲鹿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從花蕊中拿出,呵護在掌心,像是在保護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服務生看到她從花壇中出來,滿身污泥,跟剛才判若兩人,但她的眼底卻是璀璨星辰,眉眼彎彎都是難以掩蓋的喜悅,臉頰處的污痕都備顯和諧,只是單單看着,心情都像是喝了一杯草莓味的卡布奇諾,甜膩膩的。

“小姐是找到了嗎?”

“嗯嗯!你看!”

沈雲鹿緩緩張開小手,露出裏面的戒指。

“那就太好了,給您提供了私人住所,時間不早了,房間裏有藥箱,您洗完澡後,記得塗抹。”

“不用謝謝,我得趕回去還給他,借用一下洗手間,我簡單清理一下就行,好方便打車。”

沈雲鹿謝絕了服務生的好意。

在洗手間清理個大概,沈雲鹿就興匆匆地趕去打車,卻發現會所外已經停着一輛。

見沈雲鹿出來,服務生打開車門向她示意。

對于會所的服務态度,沈雲鹿更加高興,在車上撥通阮風的電話,詢問到林辭琛今天在桐園過夜,心中更喜。

心中一遍又一遍演練着說辭,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只要他不生氣,更不要将這件事捅到沈老爺子那去。

生氣也沒事,只要不要讓沈老爺子知道,她就謝皇天開眼,謝林辭琛八輩祖宗。

因為她跟林辭琛的親事是兩家四個老人合力促成的,是林沈兩家的頭等大事,要是讓她爺爺知道自己“出軌”,怕是會一口老血直接去見他老伴。

倒時候她沈雲鹿就只有陪葬的份!

回到桐園。

整棟別墅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沈雲鹿不禁打個寒戰,她比較怕黑,所以桐園不論什麽時候都燈火通明,今天這個樣子,還是頭一遭。

越過白色鐵藝拱門,院子中間只窩着她的白色小虎,不見林辭琛特斯拉的蹤影,看樣子是阮風開走了。

王姨的mini也不翼而飛,一般她會留在桐園過夜,好方便準備第二天的早餐,可能家裏有事提前離開,怎麽都沒給她打聲招呼。

沈雲鹿掏出手機,兩個未接電話,全是王姨的,還有一個未讀短信。

【夫人,今天先生陪您,我先回去了,大門密碼是您路虎的車牌。】

她望了眼車牌,那是林辭琛的生日——0523,為了做好一個花瓶老婆,記住老公的生日是必須的,但在她問了四五次後,林辭琛直接将她車牌換了。

反正她的開車技術不敢恭維,那輛車自提回來後,就一直放在那裏,充當一個沒有感情的密碼提醒牌。

輸入密碼後,門鎖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在空曠的環境中,備顯突兀,風輕輕一吹,院中的樹葉噼啪作響,寒意自心底而起,內外兼顧,她雞皮疙瘩不受控制地爬滿一身。

迅速跑進屋內,打開大廳的所有燈,撲倒在沙發,打算小憩一陣。

淡金色的暖光從水晶吊燈傾瀉而下,散在沈雲鹿單薄的身上,她癱窩在沙發中,把自己埋在抱枕堆,這才減輕了些許寒意。

忽然,一陣木質香鑽入鼻腔,那味道像是炎陽之下,擁有醇厚濃香的松木被暴曬,仿若擁抱着一朵雲彩,滿滿的都是暖意。

沈雲鹿情不自禁地多吸幾口,心中誇贊王姨新選的熏香真不錯。

但味道越來越濃,她這才發覺出不對,從枕頭堆裏坐起來,尋找香味的源頭。

一路摸索,來到二樓,濃郁的味道讓她渾身開始燥熱,腦袋也暈暈沉沉的。

這種感覺她之前有過,裴羽那家夥有次易感期提前來到,全身散發着濃郁的伏特加氣味,整個人變成脫了缰的野馬,暴躁不堪,亂咬亂撞。

那氣味同樣讓她腦袋化作一堆漿糊,全身不舒服,好像被人灌了幾斤伏特加一樣,情不自禁地釋放出信息素。

裴羽一聞到,全身癱軟痛苦不堪,整個人蜷縮在一起,不過沒了之前的暴躁和自殘的舉動,她輕而易舉地把他五花大綁送回了家。

難道林辭琛的易感期到了?

這濃郁的木質香應該就是他的信息素,還挺好聞。

得趕快去樓下找根繩子把他捆去醫院。

說幹就幹,沈雲鹿拖着軟綿綿的身子,在工具箱裏一陣翻找,但沒找到什麽繩索,反倒是找到王姨的紅色毛線團。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

拿着毛線,沈雲鹿深吸一口,打開門,濃郁的香味好似決堤的潮水,盡數将她淹沒,她全身癱軟,心裏暗道:‘S級Alpha就是強,這等級壓制……’

燥熱感充斥着她每一個細胞,躺在床上的林辭琛就像是潮水中的一根浮木,她無比渴望抓住他,擁抱他。

一個飛撲,撲到床邊,借着朦胧的月光,沈雲鹿看清床上的身影。

剛才還意氣風發的林辭琛,此刻蜷縮成一團,涔涔冷汗浸濕他白色襯衫,仿佛泡在沸水中淘洗過一遍。

略長的墨發黏在他的額角,他緊蹙着眉,牙齒咬着無名指,試圖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看到他指背流出的鮮血而不自知,沈雲鹿更加堅信Alpha的易感期是會做出自殘舉動的。

她伸手想要将林辭琛緊咬的手指拔出來,但手剛一碰上,涓涓涼意就順着指尖在周身游走,她身體內的灼熱感跟着減輕,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反正都是夫妻,親都親過,抱一下沒問題。

她翻身上床,摟住林辭琛,好像抱着一塊解暑的冰塊,肌膚相貼的位置是說不出的惬意。

過了片刻。

空氣中不知不覺多出淡淡奶香味,而後是溫柔的白麝香,混着清淡的皂感,輕柔貼合着林辭琛的每一個毛孔。

他逐漸停止躁動,反客為主,環上沈雲鹿腰間,将頭埋在她的肩窩,氣息歸于平靜,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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