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就是随手那麽一扔,誰知道就扔的那麽準。
寇熇捂着鼻子,血已經濺了一手。
誰知道她這鼻血怎麽就那麽多,她那校服白色的部分全部都是血點子,鮮紅鮮紅的,那是真的一個紅豔豔,可能還是身體好。
霍忱扔開手裏的掃把跑了過去,直接上手。
“你大爺!”寇熇神經跳了跳。
玩偷襲是吧?
霍忱掰開她的手,直接把她的頭按像後仰方向。
“你說說你,不從正門走誰知道你會從上面下來,我這打掃衛生間呢,正好看見一個水瓶……”他就那麽随手一扔,就砸到她了。
你說這叫不叫緣分吧。
就沒有比這更有緣分的事情了。
寇熇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你砸我還怪我不會找時間進門?”
個不是個東西的東西!
霍忱去掏紙巾,可他哪裏有這種随身攜帶紙巾的習慣,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調:“得,我的錯,我的鍋!我眼瞎!”
寇熇揮開他的爪子,鼻子還在隐隐作痛。
她今兒和男人犯克。
“閃開!”
用袖子擦了一下,蹭了一下子的鮮血,地上還灑了好一些,星星點點的,估計在砸的重點就可以形成一種血飛濺的場面了。
霍忱:“你這平時吃什麽補品了,血夠多的呀。”
他見過不少人流鼻血,但能流成這個樣子的很少見。
寇熇白了他一眼,經過他身邊晃進了前面的操場準備進教學樓。
很多人走路都晃,但氣質大多數皆為其下,講的不好聽點有氣質也是有的流氓氣質,寇熇晃呢她不是身體發晃,而是她走路的一種姿勢,霍忱站在她身後瞧着她晃,晃的自己心癢癢,她是有力量感的,侵略性的好看臉蛋,其實學校裏漂亮的女生不少,有些也可以算得上是精致,但過于飽和了,寇熇身上這種帶勁的好看就很解膩。
“喂……”
他喊她。
寇熇懶得理他。
“請你吃煎餅果子呀!”霍忱喊。
煎餅你妹!
砸的我鼻血狂噴,然後一個煎餅果子就完了?
沒那麽便宜!
寇熇回學校時間剛剛好,大家也都吃過晚飯了上晚自習,寇熇在一樓剛打算晃到二樓,有人叫她。
“同學!”
寇熇緩緩轉過頭,看了對方一眼。
“你什麽情況?現在是上晚自習時間。”她這是在外面亂晃呢?
他這裏是記還是不記?
寇熇笑的一臉和諧。
“學長好!”
對方一愣,高一的?
“我吃飯回來晚了。”
所謂學長看着寇熇那張漂亮的臉蛋想了想:“趕緊回教室吧。”
看着她上樓,自己看得出神,正打算繼續做檢查工作,結果一轉身就對上了一雙淩厲的眼睛。
他;“……”
什麽情況?
“學長好!”
高二的學長,霍忱!
他知道霍忱是誰。
霍忱幽幽笑了一聲:“喊你學姐了嗎?剛上去那個。”
學弟一臉懵逼,是學姐嗎?
“她喊我學長。”
都是學姐的鍋!
“下次見到人就得喊,三中的校風校德得有!”霍忱經過對方身邊的時候伸出手拍了拍學弟的肩膀。
學弟認栽!
請問三中什麽時候有的這種校風和校德?
“知道了學長。”
霍忱上了樓,剛剛那種外洩的沾了毒一般的目光收了收,變回了沉斂。
寇熇這晚飯根本沒的吃,被侯邺給折騰飽了,剛坐下這肚子就叫,她每天的活動量這樣的大,不吃晚飯根本扛不住。
不管了,一頓不吃餓不死。
嘟嚕嚕!
這就糗大了。
寇熇想,她還是去外面買兩個面包吃吧。
正想着呢。
霍忱從後門直接走了進來。
“霍忱哎……”
前面的同學看見了不屬于自己班的人小聲念叨了一聲,前面上自習的倒是沒有幾個回頭的,回頭的大多數也都是女生。
14班的霍忱。
他徑直走到寇熇的桌前,一個東西砸到寇熇的桌子上。
寇熇面無表情。
“幹嘛?”她問。
“當做賠罪了,巨好吃的煎餅果子!”
寇熇不想吃,可是她餓啊。
扭頭看他:“這裏12班!”
提醒他一句,現在都上自習呢,他是怕教導主任不找來?
班級裏這些女生們肯定耳朵都張開得老大。
“這就走了。”
“你要什麽啊?”寇熇的目光橫掃他的全身。
他們是冤家來的吧?
幹嘛搞的和哥們一樣。
要是沒有開學之初幹的那幾場架,她還願意和他做個朋友什麽的,現在是沒有多少這個可能性了。
她這人記仇!
她小心眼!
“每天中午不是有人免費給你送水果的,你把那水果送給我吃,我愛吃!”
寇熇的目光冷飕飕射了過去。
“想吃自己買去!”
什麽交情還給你水果吃,做夢!
“喂……”
她喊了一聲,結果把前面上自習的同學都喊回頭了,霍忱擡腿已經出了後門,寇熇伸手把那煎餅果子啪地一聲扔到了窗臺上。
鬼才吃!
嗯,她就是那鬼!
她吃了。
實在太餓了,餓的她抓狂。
說起來也奇怪,她也是在校門前買的煎餅果子怎麽就和他買來的是兩個味兒呢?
她平時吃的煎餅果子和他送過來的不是一個等級的,作為一個煎餅果子自身愛好者,寇熇心裏癢癢,得從他那挖出來這東西哪裏買的,狠狠咬上一口。
咬着呢,手機響。
寇熇蹲到桌子下面戴上耳機接聽。
“……那人不肯出來接外賣。”
送外賣的一腔無語,先是打了兩次電話,好不容易有人接了,那人說不要。
“那就麻煩你給都扔了吧。”寇熇笑笑着說。
挂了電話。
不想吃,那就別吃,一口都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