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作精竟是Alpha[女a男o] — 第 23 章

第23章

入夜後的A大, 靜谧無聲,只有隐隐幾只飛旋的蛾子繞着路燈嗡嗡鬧鬧,零零散散幾點暖光逃逸出來, 傾灑在水蓮湖面,蕩起細碎的漣漪。

林辭琛焦急的眸子裏似是也暈開層層波光, 見狀,沈雲鹿踮起腳尖拍了拍他松軟的發絲,

“沒什麽噠,大病留下的後遺症而已。”

“後遺症?”林辭琛微微蹙眉, 下意識重複一句。

她沒着急應答,吸溜了一小口果汁,草莓的甜膩順着舌尖卷入味蕾, 清爽的涼意像是無孔不入的風迅速充斥她每一個毛孔,胳膊上細密的絨毛警醒般豎起, 趁着寒意未退, 抱住林辭琛的腰身,

“冰你一下。”

腰間突然襲來涼意,林辭琛稍一低頭, 便被那濕潤嫣紅的唇吸引注意, 擡手輕碾, 絲絲冷意從拇指指腹傳來, 曲起的指骨向上輕微用力,那唇瓣便靠近幾分,他俯身觸碰一下,

“冰冰涼涼, 像草莓果凍。”

接着, 趁她分神, 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草莓啵啵,

“不許再喝冰的!”

“喝一點冰沒事的,林嬌嬌,你還我!”

沈雲鹿這才反應到眼前的男人竟然使用美人計,騙走她的飲料,簡直罪無可恕!

“不行,你先告訴我怎麽回事,說不定我就還你了。”

看着被他高舉的果汁,沈雲鹿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她剛才應該多喝一點。

但為時已晚,嘆了口氣,娓娓說道: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大冬天掉進湖裏,差點凍硬,不過被好心人救了,撿回條小命,但卻落下這毛病,一旦身體接觸到太冷的,就會體溫驟降,不過很快就會恢複。”

她小心翼翼瞄了眼身邊的男人,見他嘴角平壓,眸底情緒低沉複雜,周身的氣壓不由下降幾分,想着說個玩笑活躍下氣氛,笑意盈盈地接着說:

“跟你說個好玩的,有次上體育課太熱,我啃了個冰棍,體溫降得太低,當場休克,醒來時,就看見我那五大三粗的體育老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見我醒來,吓得當場尖叫,竟然直接跳進我們班一個男A懷裏,他一個壯的不能再壯的是Omega!你敢信?!就他還裝優質Alpha騙小Omega的錢!”

笑話說完,沈雲鹿笑的前仰後翻,眼角都擠出幾滴生理性淚水,但很快發現笑的只有她一個,而另一個人眉目間的情緒更加低沉,周身空氣仿佛凍結,隐約可見細小的霜花。

她這才反應過來林辭琛也是O裝A。

她趕忙開口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跟他不一樣!你外在條件都優秀,從裏到外都寫着S級Alpha,不對,S級Omega……不對……哎呀,反正你都不用裝,別人都不知道你是Alpha的……”

混亂的言辭,沈雲鹿焦急地比劃手腳,最後幹脆放棄掙紮,垂下腦袋,小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說你比其他Alpha都優秀,你是我心裏SSS級Alpha……”

“不關你的事,我只是想到如果我是你的體育老師,看見一個僵硬冰冷的你,會是什麽樣子,”林辭琛溫暖的掌心輕撫上她的臉頰,聲音似是有點哽咽,“可能比他好不到哪裏去,鹿鹿以後不要碰冰,好不好?”

沈雲鹿回望着他,他眼框紅紅的,眼睛閃着水光,仿佛雨水沖刷過後的夜幕,漆黑而又深邃。

她有些不可思議,就算是他們的第一次,那種下/體的撕裂,他都能耐着性子安慰她,讓她不要着急,縱使細密的冷汗将他額前的發絲盡數濡濕,都未見他落過半點淚。

今日,他這是哭了?

她不自覺伸手觸了觸他眼尾的晶瑩,徐徐開口:“你哭了?”

“沒有,只是風大,眼睛進沙了。”

林辭琛揉了揉眼睛,神情又恢複了之前的清冷,

“那是得好好感謝救你的好心人。”

沈雲鹿盯着身側的柳枝,纖細柔軟的枝條随風飄蕩。

果然是夜裏起風了。

林辭琛怎麽可能會哭呢?

“是啊,不過那個人把我拖上岸就急匆匆離開,我只記得他相貌很好看,之後大病一場,天天能夢到他,不過看不清臉,要是他沒提前離開,指不定我就以身相許了。為愛做下面那個,也心甘情願。”

沈雲鹿擡了擡眉梢,随即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不過當時我不認識嬌嬌你,他要是現在再出現,我只能好好感謝他,以身相許就免了,畢竟我有嬌嬌了,真是遺憾他缺失我這麽個仙女老婆。”

林辭琛身形一怔,她後面的話沒有聽進去。

塵封的記憶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湧入腦海,情不自禁輕笑出聲。

“你笑什麽?”

“只是想到你說的一句話。”

“什麽?”

“我們的緣分真是天緣湊巧。”

六年前,他只是因為一個女孩子身影又幾分像沈雲鹿,便義無反顧地跳湖去救她。

湖裏的水仿佛是凍硬的冰棱,一道道刺進他的四肢,分不清疼痛還是寒冷,麻木的軀殼似乎不再屬于他,意識混亂,靠着僅存的本能把她拉回岸邊,來不及看她的相貌,便昏昏沉沉招呼阮風離開。

因為那時國外的公司發生變故,需要他親自出面處理。

拖着高燒的身體忙碌三天後,徹底暈倒,再醒來沒多久,他便發現自己二次分化了。

這六年裏,他無數次後悔為什麽要救一個不相幹的人,直至今日,才完全釋然。

沈雲鹿不知他所想,全以為他沉浸在救命恩人不在,他才能勉強上位的快樂之中,不屑地輕哼一聲。

‘嗡嗡’

忽然,林辭琛的手機震了震,他漂亮的指尖輕觸幾下後,薄唇的弧度就被他平壓成一條線,眼神也閃出寒光。

“怎麽了?”

意識到可能出問題,沈雲鹿焦急地詢問。

林辭琛熄滅手機,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什麽,工作上的事,要出趟差。”

“什麽時候?”

“一會吧。”

“這麽趕?去多久?”

“幾天而已,”林辭琛像是想到什麽,長臂一攬将她抱進懷裏,“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守A德,不許勾搭其他的Omega,Alpha也不行。”

“可是我在外人眼裏也是小軟O,周圍朋友都是Omega,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我不聽,”

他身上的電話又開始一個勁震動,不過沒理睬,依舊抱着她,

“要乖。”

“好啦,知道了,你快去吧!”

清晨,沈雲鹿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但鈴聲只是陣了片刻,便停了。

這是她這幾日給林辭琛設置的專屬鈴聲。

他有兩個手機號,一個鈴聲是他打來電話噓寒問暖,煲電話粥,另一個是他工作之餘催她起床、吃飯加睡覺。

剛才的電話就是後者。

沈雲鹿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點開聊天軟件置頂的頭像。

鹿:【醒啦!小兔揉眼.jpg】

林:【嗯,記得吃早餐。】

鹿:【你也是。】(已讀)

看着已讀的字樣,不過又沒回複,沈雲鹿沒有半點不悅,只有心頭的酸澀。

她從阮風嘴裏得知,這幾天林辭琛一直連軸轉,幾天幾夜都未合眼,有幾次打電話,說着說着,都能聽見他輕微的鼾聲,但當沈雲鹿想要挂斷電話,他又幽幽轉醒,不願結束通話。

手指在屏幕上噼裏啪啦打出一行字。

【注意休息,不用太拼命,我可以養你噠。】

不過又全部删除,她現在就是個大米蟲,雖然衣食無憂,但花費的錢百分之九十九都來自于林家和沈家,她屬實沒有資格說養他的話。

鹿:【注意休息。】(未讀)

沈雲鹿伸了個懶腰,扯動一對蝴蝶骨,忍不住輕撓起後背的傷口。

那裏結好的痂已經開始脫落,時不時傳來細微的瘙癢。

緊接着,瑩白剔透的赤足拱出漂亮的弧度,漫不經心地踩進粉嫩的小拖鞋,拖着松松垮垮的吊帶連衣裙,走進洗手間。

鏡面裏的她挂着一對熊貓眼,原本純質無瑕的小鹿眼,也充斥着血絲。

她這幾日一直在熬夜看文獻,寫綜述,畫設計圖,然後被V.T打回,繼續改,一直反複。

起初,沈雲鹿一直認為V.T非常不着調且不靠譜,但是一旦到學術問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嚴苛到害怕。

不能否認她确實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沈雲鹿捧起一抔水,水珠順着指縫四散,而後撲在臉上,在涼意的刺激下,她瞬間清醒。

洗漱完畢後,正打算往出走,忽然瞥見露出半截的傷口。

停下腳步,扯了扯後面的吊帶,試圖讓疤痕顯露完整。

不自覺地擡起眉梢。

她纖薄的脊背上,拆線的疤痕突兀明顯,細小的針腳順着貓咪的抓痕一點點向下縫合,嚴絲合縫,留下的傷疤倒也不醜,反而很特殊。

不禁暗暗贊嘆穆思的手藝,這都能修成一束馬尾形的小松針,□□有力,幹脆利落。

等傷痂全掉了,她就可以繼續穿漂亮的小裙子,別人問起傷疤,就說是新做的紋身。

當她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時,門突然被敲響,應該是文瑤喊她一起上早課。

趕忙急匆匆地去開門,可是門外站的不是文瑤,而是另一個熟悉的人。

一頭長發随意地紮在腦後,寬松休閑的格紋襯衫,簡單地灰色短褲,襯得他冷白病态的膚色有了幾分少年感,狹長的眼眸微眯,眼尾的淚痣紅的灼眼,宛如玉器的手指輕擡一下,

“早上好啊,鹿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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