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青梅:皇上他蓄謀已久 — 第 30 章 算計

第30章 算計

若不是擔心隔牆有耳,他真想罵一句無恥——

“雲舒,你放心,我跟爹就是拚了命也會護你周全。”

“哥,還有件事呢。”

李定瞪她:“你哥的心髒不好,還有什麽你一次都說了。”

剛吃飽,心髒起起伏伏,可不利於養生。

李雲舒就将蕭靖玺那一番‘演戲’之言一并說了。

李定聽完之後更加咬牙切齒:“這麽說皇上一開始就在利用太後算計你?”

“他目的從來不是對付太後,而是你!”

李定腦海中浮現蕭靖玺那不近女色的冷肅模樣,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可他又想,妹妹這般不二樣貌。

蕭靖玺對她藏了那種心思,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雲舒,那你想當皇後嗎?”

“哥,我若想當皇後,今日就不會跟你說這些。”

李定放心了。

宮妃不好當,何況是國母。

他知道雲舒一直不喜被管束。

好不容易跟皇家沒了關系,他也想要她餘生能夠過得随心所欲一些。

而且,帝王無情。

就拿先帝來說,慧賢太後說起來是先帝搶進宮的,先帝也沒有多珍惜她。

慧賢太後原本已經與鄭太師定了親。

不想那日在太師府撞見先帝,先帝驚為天人,硬是從自己的臣子手上将人搶了。

雖然先帝後來因愧疚給了鄭太師旁人難以求得的恩旨。

但傷害造成了,彌補也沒用。

再後來,發生了些事情,先帝竟然還懷疑皇上不是自己親生。

鄭太師與皇上一番争執後,徹底心灰意冷,自請外放。

在李定看來,自古當皇帝的疑心病就沒有不重的。

他不想雲舒日後有苦難言。

“皇上會打消這個念頭嗎?”

“所以我才問哥哥,你想不想去江南?”

李定眼睛一亮,“你想跟我一起去?”

李雲舒笑了,“嗯,我一直想到京城之外看看,一直也沒能找到機會。”

“聽說江南風景美如畫,玫姐姐信中也提到了多次,真想去目睹一番。”

天高皇帝遠,沒準等雲舒回京,皇上已經三宮六院樂不思蜀,就不會惦記他妹妹了。

李定覺得可行。

“若只是我自己一人,爹娘、祖母肯定會不讓。”

“倘若跟着哥哥,就沒問題了。”

君無戲言,既然雲舒說了皇上無意為難國公府,李定就信。

他現在唯一的擔心是,“就怕皇上不準許我離京。”

“皇上欠我一個人情,我替哥哥去說。”李雲舒囑咐李定,“我要跟你去江南的事情先不要跟任何人說。”

“我明白。”

李定回自己院子。

李雲舒也進屋梳洗。

她坐進浴桶還在想着自己的打算。

在蕭靖玺說出要她幫忙演戲前,她就已經準備好要修書給鄭伯伯。

請鄭伯伯幫忙,讓皇上同意讓她爹離京。

現在國公府是她爹當家做主,李國公外放,他們舉家離京也名正言順。

如此,可以擺脫太後對國公府的控制。

李雲舒知道這件事對鄭伯伯來說很容易,但到底要欠下一個大人情。

李雲舒也知道,她爹不想麻煩鄭伯伯。

可當時李家上下人心惶惶,太後心思昭然若揭,別無他法。

後來蕭靖玺主動找她幫忙演戲,又明說他不會防着國公府,李雲舒就歇了這個心思。

不過讓國公府徹底擺脫太後的控制,最好的辦法還是離開京城。

因此,她當時才會答應得這麽幹脆,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她向蕭靖玺開口時,他會看在她幫過他的份上準了她的請求。

現在,得知蕭靖玺對她的心思,她不得不換個對策。

祖母年事已高,爹娘也在京城住了一輩子,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想離開。

确定他們不會有事,留在京城也好。

太後的目的一直是她,她跟着李定離京,她爹也不用處處受太後掣肘。

至於蕭靖玺……

他既然對她有心,又一直在算計她。

她不僅要算計他,還要他親口允諾會護着她的家人。

這樣才公平。

李雲舒半點不心虛。

“小姐,水該涼了,要不要再叫人添點熱水?”

“不用,我洗好了。”李雲舒起身,瓊枝上前幫她擦幹身體,瓊葉立刻拿來幹淨的裏衣。

兩個丫鬟從小就貼身伺候李雲舒。

不知從何時開始,小姐讓她們驚嘆的就不只是臉了。

也不知道日後誰有那個福氣,能娶到他們小姐這樣的美人。

殷太後得知早朝之後蕭靖玺叫劉振去了蘌書房。

她想着,距離她上次跟皇上說給蕭靖城賜婚的事情,已經過了有一些日子。

皇上也是時候該答複她了。

她倒是不擔心劉振會拒絕。

如果不是手上有兵權,說到底劉振也只是一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

他的女兒能當王妃,劉振怎麽可能不同意。

殷太後抱着此事已成的心思,所以在聽到高全盛說劉振居然拒絕了之後,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高公公,你方才說什麽,給哀家一字不漏再說一遍。”

“回太後,皇上讓奴才來告訴您,劉将軍說他只是一介武夫,劉小姐自小頑劣,不敢高攀端王殿下。”

“皇上還讓奴才告訴太後,既然劉将軍沒這個意思,太後不妨再為端王殿下多挑選挑選,總有人願意當端王妃。”

殷太後一手就拍在桌子上,“你說什麽?!”

總有人願意當端王妃?

特意說出這句話是在羞辱她還是在羞辱端王?

豈有此理!

“太後恕罪,這是皇上讓奴才說的,不是奴才自己要說的。”

高全盛若是她慈寧宮的人,殷太後大可以直接将人拉出去杖斃。

可偏偏他是蕭靖玺的人。

打狗還要看主人。

這窩囊氣,殷太後只能生生受了。

“皇上還有什麽話?”

“皇上還說,讓太後保重身體,不要為了此等小事生氣,不值當。”

殷太後心下覺得諷刺。

蕭靖玺要真關心她這個母後,那賜婚聖旨早就下了。

哪裏還輪得到今日,還讓一個臣子來打他們母子的臉。

“行了,你可以走了。”

高全盛一出去,殷太後就将手邊的茶都掃落在地上。

“不識擡舉!”

“哀家看得上他劉家就是他們的福氣,居然還敢拒絕。”

“端王妃都看不上,難不成還想當皇後?”

“心比天高,也不怕什麽都撈不着。”

殷太後理智半失,口不擇言。

“都說太後尊貴,王爺也尊貴,再尊貴比起皇帝又算得了什麽?”

“先帝啊,你騙哀家也真是用盡了心思。”

“表面上,你厭惡極了那個賤人生的賤種,其實都是在防着哀家吧,沒有你護着,他怎麽可能剛剛登基翅膀就這麽硬了。”

“沒關系,哀家最喜歡折人翅膀,折不了還能用刀砍、用火燒,方法多得是,等着吧!都給哀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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