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欲!玫瑰誘哄 — 第 42 章 我的寶貝

第42章 我的寶貝

淩晨。

祁宴推門進房間,看到的就是一個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

她的手裏還握着手機,頭發披散,雙腿壓在被子上,睡裙高高掀到大腿上面。

睡相無比感人。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祁宴無奈撫額,輕嘆一口氣,走過去,想把她的手機放好。

抱着手機一起睡覺,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他剛碰到手機,就聽到“叮咚”一聲,屏幕中間彈出一條微信好友申請。

嗯?

這麽晚了,還有人添加好友?

她睡前到底幹了什麽?

不會是深夜和野男人聊騷吧。

男人俊容緊繃,拉起她的拇指解鎖,點開微信通訊錄,果然看到一個小紅點。

新的朋友驗證:【時肆】

打招呼內容:【桃夭小妹妹,我是你的墨北王,北辰哥哥~~】

男人眸底頓暗,雙目緊緊剜過那行輕佻的文字。

又是這個叫時肆的男明星。

他好嫉妒。

他嫉妒一切和她合作過的演員,無論男女。

但他不能嫉妒,因為那是她的工作。

她有她的堅持和驕傲,他不能要求她只做一株依附他存活的菟絲花。

他的小晚,是那樣的閃耀奪目。

她可以飾演不同的角色,但她只能屬于他。

這是他的小妹妹,誰也搶不走。

誰也別想搶走。

情緒漸漸平複,他俯身親了親晚晴的眼睛。

然後,在最新的好友請求那裏。

點了删除。

返回的同時,他看到了還在後臺運行中的微博。

目光不經意掃過上面的微博名,男人瞳孔微睜,不可思議地看着床上的人。

随後,他笑着搖了搖頭。

沒有再看其他內容,他把手機放在床頭櫃。

他不該窺探她的隐私,也不能讓他的小青梅發現他是個控制欲多麽強的人。

祁宴輕輕将她額頭上的碎發撥開,露出整張昳麗精致的臉龐。

睡夢中的人感覺臉上有點癢,用腳踢了一下被子,裙擺就這樣移到了屁股上面。

男人視線往下,喉嚨發起了燙,像被火灼燒過一樣。

他強忍着渾身的躁意,把她的睡裙拉下來,遮住那片無限的旖旎風光。

手剛碰到她的小腿,就看到她裙擺下的膝蓋處,擦出一處淡淡的紅印子。

這是什麽?

怎麽之前他沒發現?

他手指撫了上去,用指腹仔細擦拭。

擦不掉。

一種極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男人從洗手間找到她的卸妝油,雙手都是止不住的顫抖。

他的小晚。

究竟經歷了什麽……

強力遮瑕被卸掉,一道五厘米長的淡色傷疤顯露在他眼前。

疤痕很淡,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男人的眼神立刻陰沉下來。

他将人抱起來,輕放在床上擺成舒服的平躺姿掖好被子,關掉大燈,只開一盞暖黃的小夜燈,就出陽臺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

對方語調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喂,小舅舅,這麽晚了,不好好伺候我未來的小舅媽睡覺,找我幹嘛?”

和他的聲音一起傳過來的,還有一片嘈雜的搖滾電音和玻璃酒杯相撞的男男女女嘻哈玩鬧聲。

“呵。”祁宴發出一聲令人參不透是哪種情緒的冷笑。

“什麽情況?小舅舅你這聲笑比蒙娜麗莎他二舅家三姨娘的微笑還神秘!”

祁宴聲音依舊冰冷:“那你想不想見識見識畢加索的哭泣?”

他的聲音猶如一股沉重氣壓,透過聽筒壓在對方身上,對面那人突然就慌了,跟圍在身邊的莺莺燕燕打了聲招呼就溜去了洗手間。

這下四周安靜了。

對方心虛又膽怯,問道:“小舅舅,出什麽事了?你別這樣笑,我好怕的。”

祁宴眼中寒意徹骨,聲音像冰窖裏出來的。

“你就是這樣幫我辦事的?她的腿做過手術你都不知道?”

那人也是一愣,“不可能啊,她哪次出鏡不露腿的?高清鏡頭下都沒人發現她腿哪裏有什麽手術痕跡啊?我在她身邊那麽久都沒發現。”

“況且做手術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完全恢複怎麽也得一年半載吧?雖然她時不時會給自己放假休息,但最多休息不超過一個月,這麽短的時間根本就不允許做手術啊。”

“小舅舅,你是不是看錯了?演員拍戲時有些磕磕碰碰很正常的,或者只是不小心擦破皮了?”

祁宴篤定道:“我不會看錯。”

“那……可能是出道前受的傷?”對方想了又想,得出這個結論。

“奇怪了,如果有疤痕的話,化妝師怎麽也沒發現呢?總不會是她自己每次都提前給自己遮住吧?”

“啊……我懂了!”對方突然想到什麽,連聲音也開始激動起來。

“如果真的是出道前受傷的話,那十之八九和傅狗有關,外人都說傅狗愛慘了小舅媽,我可不這麽認為,我有個朋友會看相的,他說一看傅狗就是冷血的面相,根本不會喜歡女人!”

“而且你看,小舅媽跟你走了之後,他在背後搞了多少小動作,也太卑鄙了吧,如果不是小舅媽攔着,我特麽的早就套麻袋揍死他了!”

祁宴不想聽到這條名字,他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語氣強硬。

“你明天去一趟英歌蘭,買最早的一班機票,把事情查清楚,兩天後告訴我結果。”

對方怒了:“上吊也要喘口氣吧!”

祁宴反問:“上吊了為什麽還要喘氣?”

對方無語:“我是你的親外甥,不是你的秘書!喂……喂!”

蘇斯理看着手機裏的“對方已挂斷”懷疑人生。

他打開水龍頭,用手捧了一把冷水拍到臉上。

媽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即使已是淩晨,港城的夜依舊璀璨迷人。

祁宴夾着煙站在陽臺,俯瞰整個維多利亞港。

他每年都會來一次港城,每次來了都會抽上一根煙。

他娴熟地點燃手中煙,輕吐出一口白煙,男人深邃隽刻的五官,氤氲在一片煙霧朦胧裏。

下一刻,冒着火星的煙頭被他掐滅。

抽煙是因為思念成狂和寂寞空虛,而從這一刻開始,該戒掉了。

他在陽臺又散了一會味道,才回房間。

一走進去,就看到床上的人抱着被子,眉間緊緊蹙起,身子蜷縮成一團。

那是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剛才還睡得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現在卻像個一碰就把頭縮進土裏的鴕鳥,敏感至極。

做夢了?

男人走過去,輕輕拍着她的背。

很快,她眉頭舒展下來了。

祁宴幫她把被子蓋好,剛想轉身去洗澡,就聽見睡夢中的人喃喃喊出聲。

“別走……”

祁宴渾身一怔。

他俯下身,緊緊盯着她,一雙眼睛在床頭燈下映得特別亮。

他伸出手,輕輕撫開她臉上的發絲,湊近,在她臉上密密麻麻親着。

“寶貝,對不起,是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他的動作不算小,但晚晴也沒有醒。

祁宴在她身側躺下來,雙手環住她,鼻尖碰了一下她的發絲,眉宇間盡是溫柔。

“我的寶貝。”

“歡迎回到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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