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桁就被陳宗缦從床上叫了起來。
因為陳宗缦的事情,江桁幹脆給自己神情了年假,沒想到年假的第一天早上,就被人暴力的揪出被窩。
要知道,他昨天晚上可是糾結了多長時間才沒有進她的房間偷襲她!她倒好,一大早送上門來。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江桁果斷伸出手臂,把正在揪他頭發的陳宗缦猛地拉進懷裏,棉被蒙之。
陳宗缦一個猝不及防摔進被窩裏,周圍滿滿的都是江桁身上溫暖的氣息。
“你幹什麽!”陳宗缦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觸手一片滑膩,她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飛快的收回手。
啊啊啊,這個變态竟然裸睡!
江桁閉着眼睛,把陳宗缦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我幹什麽,是該問你幹什麽吧。”清早,他的聲音中都是沒睡醒的沙啞,慵懶的咬字以外的性感,“這還不到六點吧,再睡一會兒。”最後那句話聽上去像是在撒嬌,他一邊說話一邊朝她蹭了蹭,把陳宗缦萌的不行。
她伸頭看了看牆上的表,才五點半,确實是太早了。
比她在精神病院的時候起的都早。
她伸出手,摟着江桁的腰,聽着頭頂傳來男人平穩的呼吸,她卻怎麽也睡不着。
是太興奮,也太緊張了。興奮的是,自從舅舅失聯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外婆,算算也好幾年了,不知道外婆是不是也想她;緊張的是,她雖然已經決定暫時不把舅舅去世的消息告訴外婆,但總害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露出些什麽蛛絲馬跡。要知道,外婆年輕的時候也是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經過了這麽多事,老人家精得很。
感覺到一直在懷裏情緒不安不停亂動的陳宗缦,江桁終于還是睜開了眼,摟着她的要把她往上一提,兩個人面對面。
“你知不知道,早晨起來随随便便跳上男人的床是很危險的一件事?”他壞心思的摟着陳宗缦的腰,強迫她再貼近一點,直接貼在了自己身上,而他的一條腿也毫不客氣的擡起來,放在陳宗缦的腿上,把她禁锢在自己懷裏。
陳宗缦一只手撐在她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摟着他的腰,觸手皆光滑。
“又不是沒摸過。”江桁在她耳邊低低的笑着。
江桁一句話勾起了陳宗缦塵封已久的記憶——兩個月前,醫生休息室裏的床上。
她臉紅的冒煙,但卻不甘于每次都被調戲的命運,硬生生的擡起臉面對着對面的男人,把自己穿着大T恤的胸一挺,在被子下面碰上了他的光裸的胸膛,不知死活的蹭了蹭。
江桁的眼神立刻變得幽暗,下半身的某個部位正在蠢蠢欲動。
“切。”陳宗缦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又不是沒摸過。”
江桁瞬間覺得全身的熱量都順着經脈彙集到某個部位,男人早上起來本來就*旺盛,再加上耳邊還回蕩着喜歡的女人不知死活的調戲,他如果再忍下去,就真要憋出毛病了!
他沒有猶豫,雙手抓住陳宗缦的肩膀微微用力,一個翻身。
陳宗缦一陣天旋地轉,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趴在了江桁的身上,而江桁的眼神,也自然而然的順着她寬大的領口望了進去。
在T恤裏面穿內衣,不是很礙事嗎?
事實上,江桁這樣想了,也确實付諸了行動。
他飛快的撩起陳宗缦寬大的T恤下擺,沒有留戀她光滑的腰線,直接伸進去,從後面解開了她的內衣扣。
大掌按在沒有任何阻礙的後背,他享受的嘆了口氣,把陳宗缦按在自己胸膛上。
而陳宗缦則是對內衣失守速度之快這件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下半身使壞的向上一頂,頂的大腦一片空白。
“你是在挑戰我嗎?”江桁的指尖在陳宗缦的後背彈鋼琴一般跳躍着,滑過細膩的肌膚,來到她的胸側,輕輕用力,指尖陷進她在他胸上擠壓而向兩側突出的軟肉中。
綿綿軟軟。
他忍不住又戳了一下。
陳宗缦可不樂意了。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一大早情緒興奮緊張的原因,今天她的好勝心特別重。
她的手悄悄滑下去,從側面,戳了戳正頂着自己的小江醫生,隔着一層軟軟的布料——江桁裸睡,但穿了內褲。
雖然隔着內褲,但指尖下面那蓬勃欲出的生命力和蘊藏其中的力量還是透過接觸的部位直接讓陳宗缦心頭一震。
她沒談過戀愛,更沒跟男人如此親密,就連初吻都是被江桁奪走,做到這個地步,天知道她是綜合了多少自己已經幾乎要忘了的漫畫,小說,電視劇,盡管心跳如雷,但看見身下男人越來越深的瞳色和越來越燙的體溫,她竟然從心底生出了一種變态的征服感。
當然,在想這些的時候,她的指尖并沒有離開小江醫生,反而因為好奇,手指不自覺的從內褲的縫隙裏鑽了進去,直接觸碰到了小江醫生的本體!
大江醫生虎軀一震。
陳宗缦望進他的眼裏,仿佛看到了星辰大海,而且是正處于宇宙大爆炸階段的混亂星辰!而她即使是一顆恒星,也敵不過整個宇宙。
于是太陽壓倒了月亮,就像白天終究會把黑夜壓在身下。
江桁二話不說把陳宗缦的T恤從頭頂撸了下來,連着胸罩一起扔在一邊,被子一拉,整串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呵成,就像江桁曾經無數遍在腦內演示過的那樣,兩個人瞬間就只剩下了頭在外面。
而被子下面的兩人一樣上半身光溜溜的,看下半身的話……陳宗缦暫時領先。
但是江桁可不是甘于落後的人,他雙手從陳宗缦的後背滑到臀部下面,輕輕往上一擡,一扯,一拽,一條男款四角短褲也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這下兩個人真的是一模一樣了。
這算什麽,海爾兄弟?陳宗缦從來沒有這麽大面積的接觸江桁,此刻趴在他身上,她才發現她整整小了江桁一圈,但是兩人的曲線卻異常的貼合,尤其是……江桁勾勾嘴角,下半身又頂了頂。
“啊!”突如其來的刺激讓陳宗缦難耐的失聲叫了出來。
殊不知這一聲落在已經忍了很久的江桁耳朵裏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一個翻身把陳宗缦壓在身下,手堅定的覆上那一抹高聳的雪白,大力的揉搓。另一只手也來到她的內褲中心的地方,不輕不重的頂了一下。
刺激來的太突然,陳宗缦一時慌了手腳,沒有了剛剛征服天下的氣勢,目光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手臂搭上江桁的脖頸。
當江桁堅定的把小江醫生推進陳宗缦身體裏的時候,伴随着劇烈疼痛而來的,是一種心底的踏實,雖然下半身撕裂般的疼痛還在,但是她只要擡頭看向江桁,看到他堅定的眼神,一切都變得心甘情願。
在陳宗缦最初的忍耐和中間的磨合期過了以後,迎接她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沖刺和有力的撞擊,一下一下,幾乎要撞進她的靈魂裏。
身上的棉被早已經被踢開,兩個人的皮膚都暴露在空氣中,陳宗缦細白的腿盤在江桁結實的腰上,江桁則是低頭,叼着她的唇舌,一遍又一遍的輕咬,吸吮。
好像一場煙花大會,終于迎來了最絢爛的那一朵在空中炸開。
陳宗缦在昏睡過去的前一刻,眼前仿佛出現了一片宇宙。
宇宙大爆炸過後,那顆小恒星并沒有消失,反而在新的宇宙中,繼續發光發亮。反正它是這片宇宙中,獨一無二的那一顆。
= =
江桁和陳宗缦到達“路易斯養老院”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江桁在下車前打了個電話,沒多久,門口就出現了一個穿着熊寶寶玩偶裝扮的…熊?
熊先生一邊朝這邊走,一邊揮舞着手臂,走到兩人面前的時候,才一擡手把頭上的熊頭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朝氣蓬勃的臉。
陳宗缦看了那青年一眼,回頭戳了戳江桁:“哎,我說,為什麽你的朋友都那麽青春活力,只有你老氣橫秋的,跟個大叔似的。”
“老氣橫秋?”江桁挑了挑眉毛,“這才不到一個小時你就把之前的事忘了?要不要現在回車裏我帶你複習一遍?”說着,作勢去抓陳宗缦的手。
陳宗缦一閃身躲開,正好撞到走在他們兩人面前停下的熊先生身上。
“啊,不好意思!”陳宗缦急忙道歉。
“沒事。”熊先生甩了甩頭發,眼睛看着陳宗缦對江桁說道,“你從哪拐來這麽個小美人?水靈靈的。”
江桁沒說話,陳宗缦笑盈盈的說道:“我是他從前的病人。”
青年大腦立刻飛速旋轉,他記得江桁好像是精神病院的醫生來着,那她豈不是……雖然知道陳宗缦從前是精神病,但他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似的。
他擡手捶了江桁肩頭一拳,埋怨道:“怎麽才來,不是說好上午的嗎?我可是在這兒巴巴兒的等了你好幾個小時。”
江桁廢話不多說:“老太太呢?”
青年聳聳肩:“在裏面呢,今天正好我們養老院和隔壁福利院有活動,裏面有很多小孩子,進去的時候小心腳下,別踩着小孩兒。”
兩人在青年的帶領下走進養老院。
這間養老院是一間已經廢棄了的教堂改造的,前面是教堂,後面是一片天然的未開發自然風光,還有兩座山加一個人工湖,教堂裏飄着輕輕的歌聲,像是天堂一樣。
她媽媽病逝後沒多久,祝晨就帶着外婆搬離了他們家回到了從前外婆的老房子,後來祝晨失聯了以後,她也曾經去老房子問過,新租客只說房東回老家了,她就以為舅舅帶着外婆回了鄉下,沒想到就在T市,在這樣一間養老院裏。
在路上,陳宗缦也知道了這個青年的名字,叫王東,也是江桁的大學同學,現在是隔壁福利院和養老院的醫生。
據他說,外婆的身體很健康。
聽到這個,陳宗缦算是松了一口氣,要知道,外婆可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一路上,她的心髒一直“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手心裏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江桁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兩個人深吸一口氣,一齊看向距離他們兩個已經不遠的,那個正側面對着他們的老人身上。
老人正看着不遠處玩鬧的兩個小孩子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