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欲!玫瑰誘哄 — 第 74 章 你這是要讓我死

第74章 你這是要讓我死

顧氏大廈。

兆榮醫療總經理辦公室。

顧應遇在椅子上不停轉圈,因為此刻他的屁股已經着火了。

祁宴這個人可怕至極,他把顧氏和他關系最密切的幾個大股東送去小黑屋喝茶,唯獨剩下他這位總經理。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越未知就越猜測,越猜測就往更恐怖的方向去想,他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不停放大他心中的恐懼值。

就像一只貓,對抓到手的耗子通常不會一口咬死,它會慢慢恐吓,慢慢玩弄,看着耗子在它眼前驚惶四蹿,哀嚎慘叫,等玩膩了折磨夠了才會意興闌珊地結束它的生命。

被這樣的戰略家盯上,他顧家死無葬身之地。

見祁宴來了,他先是抽動了下嘴角,然後趕緊停下轉圈,站起來故作鎮定地笑着迎接。

“祁總你來了。”

跟着祁宴一起來的男律師推了推眼鏡,臉上帶着那種令人膩煩的律師标準式冷漠假笑。

那位律師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時刻等着提起訴訟的樣子。

這是港城最擅長打債權并購官司的律師,沒有之一。

大冬天的,顧應遇的額頭汗如雨下,祁宴似乎對他焦急如亂麻的心情了如指掌,卻不屑一顧。

慢條斯理地走到沙發前坐下,把手中的一沓文件扔在桌子上。

“看看吧。”他說。

顧應遇擦了擦汗,知道憑自己的能力無力回天,他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拿起文件,一份一份地翻。

神情從不安變成吃驚,然後臉色開始轉白再轉黑,最後嘴唇都打起了顫。

“你……你這是想讓我死!”

他以為祁宴肯來找他,就表明顧氏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可他猜錯了。

事發當晚,祁宴就把他顧氏十年來的賬目給查了個底朝天,光是去年的賬目,就被他揪出來六百萬的偷漏稅額,更別說兆榮醫療那件事了。

三年前兆榮生産了一批不合格的醫療器械,那批器械投入了幾個億,他不想虧掉,就偷偷低價賣給了一家本地的療養院,可他怎麽也沒料到,最後會導致那麽多老人的死傷燒傷。

當年的消息被父親用錢壓下了,沒想到祁宴連這件事都能查出來。

這一沓文件資料,随便一份都可以讓顧家萬劫不複,這些證據一旦交到法院,顧氏就徹底完了!

“可以不死。”

祁宴的手指在桌面上逡巡,“我可以考慮不把這些東西公開出去。”

“要麽你去坐牢,要麽把你的持股權全部轉給晚晚。二選一,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你應該知道,就算沒有這些證據,單憑你故意買兇殺人這一條罪名,我就可以讓你把牢底坐穿。”

他會處理好一切,不管是顧家,還是一直騷擾她的傅司郁。

他的晚晚,什麽都不用管,只要負責好好拍戲就行。

顧應遇眼睛紅了,三兩步跨到沙發前,聲音尖銳地大吼。

“是綁架,哪來的殺人!”

祁宴笑了笑,“我可以讓它變成殺人罪。”

“你!”顧應遇臉上的肉哆嗦起來,憤怒和恐懼混雜在一起。

這是顧應遇頭一回記起,祁宴除了是在商界叱咤風雲的祁總之外,身後還有一個站在權勢最頂端的祁家。

以祁家的能力,祁宴明明有一千種辦法可以搞垮顧家,可他根本不屑于用那種不入流的陰險肮髒手段去對付他。

他有他堅守的底線,他選擇在商場上親自絆倒他,然後在适當的時候出手,一擊必殺。

顧應遇要崩潰了,這次沒人給他兜底,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豁出去了!

“我承認,我确實挺廢物的,我連一個小小的醫療公司都經營不好,大家都說我連顧向爵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可那又怎麽樣,他再厲害還不是短命鬼一個!”

“祁總,你針對我們顧家,我早就看出來了,可我怎麽也沒想到,原來你是想幫那個賤種出頭!”

“她還挺有能耐的,又是姓傅的又是你,傍了一個又一個,跟她媽一樣人盡可夫,不知給多少人睡過,真讓人惡心,當年我就應該把她掐死,随便找個地方埋了的!”

一旁的律師猛然抽氣,然後去看祁宴的臉色。

反派永遠死于話多。

這顧總比他想象中還蠢,他不知道他說得越多,罪狀就越多嗎,果然死了也不冤枉。

祁宴不屑跟他争辯,注意力放在桌子的筆筒上,從裏面拿出一支昂貴的鋼筆,摘掉筆帽,用指腹摸了摸鋒利無比的鋼筆頭。

動作很柔,眼神卻一片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顧應遇下意識退後,“你想幹嘛?”

祁宴拿着鋼筆靠近他的臉。

這個人,從血緣上來說應該是晚晚的叔叔。

顧家基因好,每個人都長得很好看,臉小眼睛大,即使是快五十歲了都還那麽窩囊廢的顧應遇,皮囊也是極好看的。

可他們這種人,怎麽配擁有和晚晚相似的臉龐。

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相似度,他也無法容忍。

“自己劃。”祁宴把鋼筆扔在他身上。

顧應遇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看地上的鋼筆,眼睛都瞪大了。

“姓祁的你……瘋了吧?搞垮我公司不夠,還要劃我的臉?我父親都自殺進醫院了,你還想怎麽樣?!”

他聽到祁宴的嘲笑聲。

“你父親也夠無恥的,自殺這招二十年前就用過了,二十年後還來,既然他那麽喜歡醫院,那就讓他一輩子躺在那裏吧,顧總覺得如何?”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顧應遇聽到他松了嘴,以為有轉機,趕緊應了。

“好好好……”

他說的對,那個該死的臭老頭一有事就裝自殺躲起來,以前是,現在也是!

他誰都不愛,他最愛的是他自己!

反正那死老頭也沒幾年可以活了,那就讓他發揮生命最後一點價值吧!

祁宴了然于胸,看向律師,“陳律師,記得把這段話加進去。”

律師點頭,“收到。”

陳律師什麽人樣的人沒見過,但他還是想說一句——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顧應遇以為這樣就算完了,又見祁宴看了看腕表,神色不耐煩地催促。

“顧總怎麽還不動手,是想讓我幫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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