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皇叔祖是“神棍” — 第 79 章 //文/學/城//,謝/絕/轉載/

話說數月前萬離将‘冷香丸’的配方寄回神醫谷, 原是為了告訴他師父神醫谷谷主萬三春現在以治病為名行坑蒙拐騙的和尚有多離譜,信中還嘲諷癞頭和尚竟是連醫書也不看個一本,把四季鮮花和雨露霜雪湊在一起就成了一個藥方,還言之鑿鑿為海上仙方,真是把牛皮吹上了天, 最有趣的竟還有人相信……

萬三春許久未見小徒弟, 自是先把信拆開來看, 而裏面夾帶的平日裏最親密的藥方則随手放到一邊,直到讀完信後才拿過來掃了一眼。

因着萬離在信裏提到過,萬三春只以為這藥方就是哄騙人的, 不想卻心生一股熟悉之感。

萬三春忙又仔細看了看,越發覺得眼熟起來,應是曾在醫書上看到過, 只是想不起來是哪本醫書, 而這個藥方究竟有何妙用也無甚清楚。

萬三春性子執拗又傲慢的很,自認醫術天下第一, 因此絕不容許這世上還有他不知道功用的藥方存在。經過一連數月的翻箱倒櫃查閱書籍, 終于在一本已經泛黃快要散頁的古籍上找到了‘冷香丸’的記載。

那古籍是幾百年前一位前輩所撰寫,說當時江湖上有一門派名合/歡門,只收美貌女子為弟子。門中弟子皆服用冷香丸,時日一長, 身體就會散發異香,可魅惑男性行雙/修之道,以提升內功修為, 而被采/補的男性的內功修為則會減少甚至毀于一旦。是以無論是正派還是魔教,都把此門派視為武林公敵,群起而攻之,後江湖上再無此門派的消息。而冷香丸,除了明面上的那些藥料,還需要一種異香異氣的末藥為藥引子。至于末藥為何物,因冷香丸随合/歡門一起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無從得知。

合/歡……雙/修……采/補……

水靖怔愣了許久才消化這些話,臉色有些不自然,看向文東延,道:“你知道這個門派嗎?”

文東延神色也沒比水靖好到哪裏去,“這是幾百年前的門派,主子覺的屬下會知道?”

水靖道:“你以前不是魔教的嘛。”

“可惜,屬下從未聽聞過。”文東延頓了一下,又道,“魔教裏也沒有這樣修煉內功的。”

萬離吃了一驚,“文先生,你以前是魔教中人?”

文東延笑道:“魔教無名小卒而已。”

水靖在心裏“呵呵”兩聲,好個‘無名小卒’。

事關**,萬離不好再問下去,又想起來意,對水靖說道:“先前以為那冷香丸沒什麽用處……”說到這,萬離為自己的孤陋寡聞臉紅了一下,“……就沒有在意。如今知道它能使人散發異香,還有魅惑男性的奇效,我就想要研究一下……”

“不是你想吧。”水靖篤定道。

萬離揉揉鼻子,老實說道:“師父他老人家想知道那藥引子是什麽東西,叫我下次給他寄過去……其實我也挺想知道的。”

萬三春不爽水靖拐跑了他小徒弟,水靖同樣對他有怨念。這老頭脾氣古怪,跟個難啃的骨頭一樣,又臭又硬。因此嘴上唠叨着:“你師父倒是厲害,在信上寫幾個字爺就要出人出力的給他辦事。”

萬離尴尬的繼續摸鼻子。

水靖怕他把鼻子給摸塌了,也不想拂他的面子——水靖雖然和萬三春關系不好,但卻把萬離當成子侄看待,“爺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把那冷香丸弄過來。記住,爺可是因為你,絕不是為了你師父。”

水靖并沒有覺的把冷香丸‘取’過來有什麽不對。那又不是什麽好東西,渾身散發異香也就算了,魅惑男性是什麽?薛家姑娘好歹也是大家閨秀,這不是害人嘛。

至于薛家姑娘的病症,水靖想着找機會讓萬離給她看一下作為補償。不過就是從胎裏帶來的一股熱毒,他就不信萬離還治不好了!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上的萬離喜笑顏開道:“那就多謝主子了。我這就去給師父去信。”

水靖擺擺手。

文東延笑道:“有萬谷主幫忙,應該很快就能查出那藥引子是什麽東西了。”

“爺才不想知道呢!”水靖吧唧了一下嘴巴,“知道了能怎麽樣?咱們自個兒又用不了,要賣的話也只能賣去青樓,到時候男人一窩蜂的全去青樓了,這不是亂了套嘛!”

文東延點頭,“好像确實沒什麽用處。”

“這藥也就是滿足一下萬老頭的好奇心。不過……”水靖露出一個帶了三分狡黠的笑容,“這藥引子雖然是癞頭和尚給的薛家,但爺估摸着癞頭和尚也是從警幻那裏拿的。那警幻又不是人,也許這藥引子壓根就不是凡間的。到時候萬老頭查不出來這藥引子,還不得急死,爺就在旁看他的笑話好了。”

文東延挑了眉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您高興就好。”

好像有點小人得志,水靖忙收斂笑容,一本正經道:“你說那個合/歡門是不是和警幻有關系,要不幾百年前就消蹤匿跡的冷香丸又如何出現在警幻手裏?”

文東延想了一會兒,“兩種可能,要麽合/歡門的冷香丸是警幻給的,要麽……警幻原就是合/歡門的人。屬下私以為……後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水靖愣了,有些錯愕,“這還能當仙姑?”這仙姑是得有多廉價。

“那就不得而知了。屬下也只是從近幾百年江湖上再未出現冷香丸而得出的結論。或許……也有可能出現過,但我們不知道罷了。”

“都已經上天的人了還管凡間的事做什麽,沒的無聊。”水靖癟癟嘴巴,“對了,明天爺要去榮國府,你要不要一起去?”

文東延笑道:“那是自然。屬下對那神瑛侍者的轉世含玉而生的賈寶玉可是好奇的很。”

水靖說的輕松,但榮國府上下卻忙的人仰馬翻。

不是王熙鳳沒見過世面,是她現在于榮國府管家上根本插不上手。

原來那日賈赦自王府回去後,立刻将王熙鳳叫過來詢問放印子錢的事。王熙鳳自然抵死不認,直到賈赦将放印子錢的票據拿給她看,王熙鳳才百口莫辯。

賈赦氣的很了,連連罵王熙鳳無知蠢婦,害人害己,留着她遲早大禍臨頭,還不如把她送回王家禍害自家去。

若早些時候,王熙鳳是不怕的,有賈母會為她撐腰,不論是賈赦還是賈鏈想休她,都要先過賈母這一關。但現在,賈母連賈寶玉都護不住了又哪會為她出頭。

因此,王熙鳳是真的怕了,對着賈赦猛磕頭,請他看在剛出生的大姐兒和這幾年她為榮國府盡心盡力的份上,饒過她這一次。

賈赦氣道:“你還有臉皮提大姐兒。放印子錢是多缺德的事兒,你竟也敢摻和。我素來知道你膽子大,不怕陰司報應,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報應有可能會報在大姐兒身上!?就算沒有那報應,這件事一旦被揭發出來,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怎樣,到時候琏兒都得被你連累的砍頭流放,咱家也得跟着倒黴。那時大姐兒沒了爹娘,你讓誰護着她!?是你那不學無術的哥哥還是你那面佛心惡的好姑母?你等着吧,真到了那時候大姐兒吃一口飯都得陪上笑臉不說,府裏的奴才都要騎到她頭上拉屎拉尿!你現在讓那些人受的氣,将來全都得還到大姐兒身上!”

王熙鳳是真沒想過自己會出事,自然也沒想過大姐兒會怎麽樣。如今一想,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真是被豬狗蒙了心了!”王熙鳳懊惱的用力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臉頰瞬間紅腫了起來,哭喊道,“老爺明鑒,我是真沒想過要害二爺和大姐兒的!我只想要他們好好的,又怎麽會害他們!就是把我殺了我都沒這個心啊!”

王熙鳳說着撲倒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

賈赦之前在王府的時候是真的想替賈鏈休了王熙鳳的,如今冷靜下來,細想水靖的話,再看她這個樣子也不免覺的她可憐。

反正時日不長,還沒有鬧出人命等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就不做這惡人了,等賈鏈回來由他自己決定。

因此,王熙鳳沒有被休回家,而是被送到小佛堂悔過。賈赦又去水靖那裏求了個宮裏嬷嬷,給王熙鳳做再教育。王家教不好閨女,只能他這個做公公的多費心了……

王熙鳳這個管家能人一被關禁閉,榮國府就再沒有可以管家的人了。

論理該是邢夫人管家,但賈赦實在不相信她的能力。連自己的院子都管不好,蚊子大的銀子到她手上都能克扣一半,榮國府到她手上,錢財估計全都得裝進她口袋裏。他還要把榮國府留給賈鏈呢!

賈母倒試着提議讓王夫人幫忙管家。賈赦更是不願,還把賈母和王夫人好一頓譏諷,說她們賊心不死。

在賈赦把王熙鳳關佛堂後,賈母等人還曾問過緣由。賈赦不知道賈鏈會不會休王熙鳳,自然不敢告訴她們,萬一她們以後拿王熙鳳放銀子錢的事威脅賈鏈怎麽辦。所以只說王熙鳳去佛堂是禮佛誦經,以望早日生出嫡子。

理由很正當,是以賈母等人明知道他在說謊,也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賈赦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最後只好親自挂帥,反正他也沒有正事可做。

只是賈赦從未管過家,又游手好閑許久,因此剛一上手就是好一番忙亂。好在偷奸耍滑有異心的管事都已經被清理,剩下的奴才因有賴大、周瑞等前車之鑒也都不敢做小動作,是以榮國府在賈赦這個新手的管理下并沒有出多大亂子。

水靖已經許久沒有去過榮國府了,上次去的時候賈代善還在世。

賈母雖然因為上次的事兒對水靖有了心理陰影,但貴人駕臨,她又不能稱病不出,只得顫顫巍巍的帶着一群人恭迎,烏壓壓跪了一片。

當然顫顫巍巍的不只她一個,鑒于水靖這幾個月殺了不少奴才,還以榮國府的奴才為最多,曾與這些人喝酒吃肉的榮國府衆奴才個個都抖的跟篩糠一樣,弄得水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賈母等人的日子現在不好過,賈赦自己也已經立起來了,水靖便懶得再同他們廢話,說了幾句場面話,告誡他們再莫負皇恩,就讓他們下去了。

進入榮禧堂,擡頭迎面看見的是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着“榮禧堂”三個大字,後又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

“這是太/祖的墨寶吧。”文東延端看了好幾眼,嘆道:“太/祖真是好筆法。”

水靖臉皮抽了一下。

就父皇那個字,別人不知道,他還可能不知道,看了一眼絕不忍心再看第二眼。這肯定不是真跡,絕對是找人代寫的——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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