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皇叔祖是“神棍” — 第 94 章 /////,請/勿/轉/載

榮國府父子夫妻團聚其樂融融, 皇宮也上演了一場感人的一家三口團聚的一幕。

太上皇和甄太貴妃唯一的兒子水泰, 也在前段時間拖家帶口的回到了京城。

話說剛抵達的那一日,甄太貴妃就抱着水泰大哭特哭, 頗有水漫金山之勢;水泰則對太上皇和甄太貴妃跪了又跪, 說了好一番感人肺腑的話——水泰以前就很會讨太上皇的歡心,現在兩人又‘同是天涯淪落人’, 因此,水泰将太上皇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那些話一出,太上皇聽得一陣心酸,不停的抹眼淚,心說上天終究待他不薄, 讓他有一個好兒子。于是,在水泰和甄太貴妃的雙重奉承下,太上皇頭腦一發熱, 将水钰宣了過來。

太上皇先是講了幾個‘兄弟齊心合力斷金’的典故, 又說水泰一向能幹,若能入朝廷定能為水钰分擔不少憂,還道水泰以前在戶部和兵部都待過,對那裏比較熟悉,去這兩個部就好, 至于是去兵部還是戶部由水钰自己決定,他就不幹涉了。最後感嘆一個光頭皇子恐怕鎮不住下面的人,到時行/事就會束手束腳, 如果有個親王的爵位那就不一樣了。

水钰掏了掏耳朵,說自己剛才耳鳴,什麽也沒有聽清楚。

太上皇憋氣,不過形勢比人強,只好又把剛才的話重新講了一遍,還道:“你不是經常說政事繁忙嗎?現在有泰兒幫你,你也能輕松幾分。”

就怕太輕松,最後清閑的無所事事了。水钰暗自翻了個白眼,卻沒有立刻給太上皇添堵,反而點頭表示自己同意太上皇的話,水泰身為皇子吃皇家俸祿卻不幹事确實說不過去,這不就成吃白飯的了嗎?是應該給他個工作做。

太上皇雖然覺得‘吃白飯’這三個字說的有點難聽,但這是水钰頭次聽他的話,也就沒惱,心裏還有些小得意。

誰想水钰接着說道:“六部人已經滿了,沒有空位。正巧守皇陵還沒人做,就讓六哥去吧。”

太上皇怔住,不敢置信道:“你六哥才剛從皇陵那回來……”

水钰點頭,“所以沒人守皇陵了嘛!正巧還沒尋到合适的人,六哥回去正好。”

太上皇被生生噎住,咬牙瞪視許久,見水钰仍然不為所動,一副回去就立刻下旨的樣子,終于敗下陣來,語氣很艱難道:“你六哥身子有些不好,守皇陵太辛苦了,還是不要了吧。”

“守皇陵還嫌辛苦?”水钰詫異道:“不過就是整日的曬太陽而已,什麽事都用不着他做,若這都嫌辛苦的話,去了六部身體豈不是更受不住?萬一到時候病上加病,別人會說朕不體恤兄弟的。”

太上皇嘴裏如含黃連一般,臉頰隐隐發熱疼痛。

“六哥連守皇陵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還有什麽資格吃皇家俸祿?不過,誰讓他是我兄弟呢!”水钰十分寬宏大量的感嘆道,“白吃皇家俸祿就白吃吧,但是親王爵位就算了,朝廷可沒有那麽多銀子養閑人。”

其實水泰原本就是親王,只是在水钰當上皇帝後被奪了爵位。親王歲俸銀是一萬兩,祿米是一萬斛,看着不多,但若給個幾十年就是一大筆銀子。因此,水钰也不計較什麽名聲,直接将心思不正的兄弟的爵位給一撸到底,反正英不英明又不是看他給兄弟封了多少爵位,還不如将這些銀子省下來為百姓們多謀福利!

太上皇憋了一肚子的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水钰本以為事情已經到此為止,不想沒過幾日太上皇又将他尋了去,質問他為什麽不将水泰的府邸好好修繕一番,破破爛爛的怎麽住人。

水泰帶着全家一起去守皇陵以後,府邸就空了下來,裏面也就剩下零零星星幾個下人而已。皇子府邸諾大,這幾個人性子又有些懶惰,府邸各處就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成了老鼠蟑螂的栖身之所,時間一長,就變得破爛起來。水泰回來的消息雖然整個京城都知道,但水钰一沒撥銀子二沒派人手,只憑那幾個下人打掃根本忙不過來。再加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破損的地方又讓他們如何修理,因此,水泰看到自己府邸的時候整張臉都是黑的。勉強住了幾日,見水钰仍然什麽表示都沒有,水泰便進宮訴委屈了。

太上皇很生氣。你說你不安排兄弟進六部不封他親王也就算了,怎麽能如此作踐他。一個皇子住的地方還不如芝麻大小的小官,這傳出去像話嗎?

水钰很淡定,表示皇陵那邊的府邸很好,絕對不會辱沒水泰的皇子身份,至于京城這邊……朝廷實在沒有那麽多銀子出錢給他修繕府邸,就只好委屈他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讓你六哥去守皇陵!”太上皇這回學聰明了,也不跟水钰怄氣,直接眼淚一把的哭了出來,說他都已經那麽大歲數了,估計也沒有幾年好活,就想趁現在多享受子孫環繞的天倫,結果水钰卻連這麽小的要求都不答應,簡直其心可誅。

“父皇您說這樣的話就不對了。”水钰無辜的申辯道,“朕只是說皇陵那邊的府邸不錯,又沒說讓六哥去守皇陵。再說自古以來只有父母養育子女,沒聽說弟弟還要幫哥哥養家。不論從哪方面來看,朕都不應該幫六哥修繕府邸,否則外人肯定會說六哥吃弟弟的軟飯。朕怎麽忍心讓六哥擔上這麽難聽的名聲。兒臣以為,這筆銀子應該父皇您出才是。老子養兒子,才是天經地義。”

太上皇傻眼也不哭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一般的常規能用在皇室上嗎?太上皇覺得應該跟水钰好好理論一番不可,可是還沒開口,水钰又發話了,“朕記得六哥那府邸當初是按照親王的規格來建的。他現在已經不是親王,再住在裏面就有些不合适了。朕要跟他說一聲,必須盡快将裏面逾制的建築拆除,否則朕就要以逾越罪論處了。“

水泰接到聖旨的時候完全呆了,沒想到搬起石頭卻砸了自己的腳。雖然希望太上皇能在這件事上繼續為他出頭,但他也知道,聖旨一下就不會再生波瀾了。水泰好不容易回京,還想施展拳腳大幹一番,雖然如今看來幾率渺茫,但也不想白白的被水钰抓住把柄。因此,他立刻聯系了金陵甄家。

這也是水钰沒有給水泰提供經濟支持的原因。甄家算是憑借太上皇新崛起的新貴,富貴尚不過三代,好不容易家裏出個貴妃皇子,有了可以嚣張的資本,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水泰獲罪。水泰在守皇陵的時候甄家每年都會偷偷運送一筆財物過去,此時水泰回到京城,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財物。也只有太上皇才會聽信水泰哭窮的那些謊話。

果不其然,水泰很快就讓人将逾制的建築拆除,又重新粉刷一新,之後就開始給京城的宗室權貴發請帖,宴請賓客。

水钰在太上皇和水泰那裏大獲全勝,但面對不到他腰身的小姑娘卻敗下陣來。

“皇上,您應該叫我姑姑才對。您直呼我的名字對長輩來說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水顏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的說道。

水钰當然叫不出口,無奈看向水沐,叫他管管水顏。

水沐眼中笑意一閃,不動聲色道:“您又不是不知道爹和娘最寵水顏,在家裏我都要讓着她,我也沒有辦法。“

水顏小手一揮,認真道:“這不是讓不讓的問題,我本來就是皇上的姑姑。皇上,你都叫哥哥皇叔了,為什麽就不能叫我姑姑?雖然我年齡小,但是我輩分在這裏啊!”

水钰心想上次有沐沅的幫忙,這次該怎麽應對過去,目光正好掃到一直老實坐在座位上的林黛玉,忙道:“這位就是巡鹽禦史林大人的女兒,名……黛玉是吧?“

林黛玉立刻起身行禮道:“臣女林黛玉,給皇上請安。“

水钰上下打量了一番,雖然臉盲看不出長什麽樣子,但小小年紀氣度卻是不錯,聽說和水顏感情很好,跟親姐妹似的。愛屋及烏,他和顏悅色道:“這裏沒有外人,無需這麽多禮節。”

水顏鼓着腮幫子等水钰給林黛玉送過見面禮,才氣呼呼道:“皇上,你轉移話題,這樣是不對的,不是男子漢。”

水钰頓覺頭疼不已,哀怨的看了眼水沐。

也許是不想水钰繼續為難,也許是看夠了戲,水沐終于出聲,把水顏鎮壓了下去。

水钰又躲過一劫,事後跟水靖好一通抱怨。

“您說說這叫什麽事兒!?顏兒那丫頭一見到我就追在我後面讓我喊她姑姑。我能喊她姑姑嗎?那不就亂輩分了嘛!“

水靖笑道:“那孩子一向喜歡充大人,此時又見自己成了長輩,自然高興的很。您就哄哄她,叫她一聲不就得了嗎?”

“我才不要。”水钰使起小孩子氣來,“本來叫年紀比我小好幾歲的水沐為皇叔就已經夠有壓力了。而且,明明該那丫頭喊我叔叔的,怎麽變成我喊她姑姑了呢?“

水靖神色一凜,“這種話當着我的面說就算了,不許讓外人知道。”

水钰忙道:“您放心,在宮裏的這幾年我連半句都沒有提過。而且我也在暗中留意過,太上皇、甄太貴妃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還以為當年皇嫂難産生下的是死嬰。“

水靖松了口氣,點點頭,“那就好。”

水闌性情大變後,暗潮湧動,宮裏宮外波谲雲詭,太子妃察覺到不對勁,一直暗中盯防,誰想唯一的兒子還是糟了毒手。太子妃為保腹中之子,一方面稱病不出,一方面命人尋找死嬰。找到死嬰後,她就立刻催産将肚子裏已經九個月大的孩子生了下來,然後命可靠之人将剛出生的女嬰送走,對外宣稱自己誕下了死嬰。

奪嫡之争向來血腥殘酷,若是水闌最後能勝出,就可以将女兒再接回來,若是失敗,太子妃不想連自己最後的孩子也犧牲在這場鬥争之中。便是勝利者願意留前太子之女一命,又怎麽會好生對待,說不定女兒就會成為和親的犧牲品。因此,她選擇将女兒送去水靖那裏撫養。太子妃知道,水靖夫妻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女兒。

這個女嬰,就是水顏。

只是前太子之女的身份需要背負太多的東西,因此水靖選擇将水顏認作親女。好在水靖成婚以後一直住在無憂山莊,京城裏的人根本就不曉得沐沅有沒有懷孕,這場偷天換日就很好的隐瞞了下來。

當日跛足道士和癞頭和尚提到前太子之女時,水靖和文東延緊張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們以為水顏也是那金陵十二釵正冊上的一人。不過,也是因為這件事,水靖才覺得警幻說的那些話純屬胡扯。

照警幻所言,金陵十二釵正冊記錄的都是緊要者,庸常之輩無冊可錄。難道水顏這個正宗的前太子之女還比不上那個假冒的前太子之女秦可卿?京城多才女,這些女子雖不一定比的上林黛玉,但比之薛寶釵、史湘雲卻更勝一籌。所以,水靖認為警幻選擇那些女子絕對是有目的的,才不是依照才能而選之。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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