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 第 79 章 逃出生天

花千樹将匕首一把攥在手裏,不假思索地灌注內力紮下去,擊中皮肉,有黏膩的鮮血飛濺。

只是,對于這個龐然大物來講,傷害性太小。

此舉顯然更加激怒了巨蟒,将她狠狠地甩飛,拍在井壁之上,又摔落下來。然後再次張開大口,向着花千樹沖過來。

一股巨大的吸力,使她差點就像獵物一般主動投入蟒口之中。

花千樹就地一滾起身,避開那陣飓風,貼身靠在井壁,一腳就踩在一塊石頭上。正是适才晴雨砸下來的那一塊。

顧不得許多,一腳挑起,使勁全身氣力向着巨蟒砸過去。

“咕咚”一聲,不知道砸到了什麽位置,巨蟒身形一頓,然後又繼續向着她吸過來。

此時,她已經逐漸适應了井底的黑暗,雙目勉強能夠視物。

她決定孤注一擲,立即飛身而起,雙腿如剪,絞住蟒蛇的身體,另一只手将腳上的繩索就捆在了蛇的身上。手腳緊繃一同發力。

這是極危險的嘗試,稍不注意,就會被蟒蛇席卷住,絞斷她的腰,然後用牙齒将她撕開,囫囵吞咽。

她別無選擇,僵持下去,體力耗盡,自己也不會每次都這樣幸運。

絞住蟒蛇的同時,空着的手将匕首狠狠地紮進了巨蟒的皮肉裏,奮力一挑,立即有鮮血迸射,皮開肉綻。

氣力太大,匕首脫手而出。

她的手,就像是五指鋼叉,灌注了內力,直接插入劃開的皮肉之中。在蟒蛇的身子纏上來的那一刻,折斷了它的骨頭。

她仍舊不肯松手,忍着劇痛,繼續使力,展開了最後的較量。

蟒蛇在井底劇烈地翻騰,将她掀起又狠狠地拍在地上。

她渾身的骨頭好像都要散架了,整個人都沒有了氣力,也只剩下了最後一點殘留的信念,将所有殘餘的氣力使在手上。

垂死的掙紮,瘋狂的扭動。

花千樹被蛇尾擊中,眼前一黑,差點就疼得昏死過去。

而蟒蛇的身子逐漸松開,她也慢慢地恢複了呼吸。

蟒蛇已經一動不動。

她癱在地上好久,腦子方才逐漸開始運轉。

這蟒蛇是九歌郡主的愛寵。

可是自己卻殺了它。

雖然是被害,不得不正當防衛。只是不知道,自己與這條蟒蛇,在這個草菅人命的世道,哪一個更比較重要一點?

權衡再三,她覺得,自己遠遠比不上這條蟒蛇。

自己說得好聽,那是七皇叔的一房侍妾,可七皇叔與鳳楚狂身邊,最不缺的,應當就是女人。一包銀子丢出去,或許,一文錢都不需要,就會有許多女人倒貼進來。

而這條蟒蛇不同,那是郡主大人,未來的王妃娘娘的心頭好。看這樣子,還不知道已經飼養了多久,喂食了多少兔子雞鴨,花費了多少的心血。

搞不好,可能還會有什麽利用價值什麽的。

若是他們知道,自己把它宰了,會不會不假思索地讓自己賠命?

想到這裏,她“噌”地坐起身來。

不行,她要逃,不能眼睜睜地等着別人來搭救。

使勁掙紮起身,擡眼望望頭頂。此時,天上已經出現了幾顆明晃晃的星星,月亮也終于舍得鑽出頭來。借着依稀的光亮,估摸這深井的高度,依照她如今的狀态與身手,壓根不可能一躍而上。

幸好,自己還有繩子。

井邊有一棵樹。

摸索着解下來,試着往上甩,不夠長,只差一點點。

這一發現令她有點沮喪,總不能将衣服扒了續上,衣不蔽體地逃命吧?

再說即便是加上,怕是也不夠使。

她略一沉吟,就将主意打在了這條蟒蛇的身上。

你想吃我的肉,我扒了你的皮應當也不過分。

說幹就幹。

萬幸井底裏模糊一片,否則看着這血肉模糊的現場,她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下手。

摸索着找回匕首,艱難地劃開皮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剝皮這活兒看來也需要技術。

适才她将手探入蟒蛇體內的時候,曾經感覺到它的體內有一根極韌的東西,似乎是蛇筋。

她靈機一動,重新探手進去,果真再次觸摸到了那根筋。

抽筋就省力多了。

她抽出蛇筋,使勁拽了拽,極韌極彈,超乎想象。

她心中一喜,将蛇筋與繩子捆好,綁了一塊石頭,借着巧勁向上丢了數次,方才纏住那棵樹。

使勁拽了拽,确定沒有問題,足尖一點,攀着繩子徑直向上飛起。

沒想到,這根蛇筋給了她極大的驚喜,非但出來輕而易舉,她整個人還被這彈性直接彈起一丈高,穩穩當當地落地。

安然脫險。

她長舒一口氣,解下蛇筋,将繩子重新丢入井裏,然後按照印象中回霓裳館的路,重新回去。

霓裳館裏,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後門已經重新落了鎖。

整個霓裳館都在沉睡之中,靜悄無聲。

花千樹想,自己是否應當趁着夜深人靜,先去結果了那對狗男女?

讓他們見到明天的太陽都對不起自己。

她想提氣上牆,才發現自己如今已經體力耗盡,渾身就像是被碾壓過的一般,就連提氣,胸口處都是悶的,更遑論是飛檐走壁,尋那個混蛋小人算賬。

看一眼旁邊的院落,為自己尋一個借口,她并不知道唐修展住在何處。

算他們命大,這賬,明日再算不晚。腦袋先寄存着。

她吃力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唯恐一身的血腥,會吓到核桃,強撐着輕手輕腳地簡單洗了洗,就覺得渾身是真的散了架,再也不想動彈。

管她什麽晴雨,管她什麽奸、夫,什麽都不及一覺來得重要。

她合攏了眼睛,就立即沉入了渾渾噩噩的夢鄉之中。

這一覺就是日上三竿。

她往日裏極少睡懶覺,幾乎天一破曉,就立即起身練功夫。

核桃灑掃好了院子,又端來早膳,仍舊不見花千樹起身,有些疑惑,唯恐她身子哪裏不舒服。

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見她睡得正香,不忍打擾,就又出去了,還帶上了房門。

花千樹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只是全身酸疼,翻個身都吃力,更不用說起床了。

她昨夜裏體力消耗過度,說是睡,其實幾乎就是半昏迷。即便是急着起床,心裏明鏡一樣,覺得跟晴雨有些賬必須要好生清算,但就是有心無力。

她如今就跟躺屍一般無二,因此眼皮子都沒有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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