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 第 81 章 聽說你臉皮挺厚的

霓裳館裏,晴雨終于沉不住氣。

她見不到花千樹的人,也聽不到有關于她的噩耗。

難道,核桃這個丫頭還沒有發現她的主子已經失蹤了嗎?

她确信,花千樹掉落進那口蟒井裏,是斷然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的。

漫說那井深數丈,掉落下去,人肯定是要摔個好歹,自己還投進去一塊石頭,那條巨蟒,見過的人都談之色變。誇張地講述說長有數丈,粗若水桶,力有千鈞,若是頭上生角,就是一條巨龍。

整只的麋鹿羚羊丢進去,瞬間就能沒了蹤影,被吞吃入腹。更遑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她原本是滿心的得意,終于除掉了心頭大患。但是眼見太陽毒辣起來,核桃聲都不吭一聲,她就有點心裏犯嘀咕。

她裝作在園子裏閑逛,見到核桃正搬個小板凳,坐在外牆根底下繡荷包,就佯作漫不經心地問:“你家姨娘呢?怎麽今日不見她出來透氣?”

核桃見是她,心裏就沒好氣,回道:“我家姨娘還沒起身呢。”

“還在睡覺?”晴雨将信将疑地問。

“是。”核桃老老實實地回答,卻低下頭不願意搭理她。

晴雨滿腹狐疑,恨不能自己闖進花千樹的院子裏一探究竟。但是又唯恐被懷疑,也不敢繼續追根究底。

她探頭又向着花千樹的房間看了一眼,便不甘心地擰身走了。

剛走出去沒多遠,就突然覺得腦後一麻,然後是一陣劇痛。

她痛呼一聲,擡手去摸,竟然摸了一手殷紅的血。

扭臉四處張望,人影都沒有一個。地上掉落着一塊普通的石子,上面還沾着血。

她這才醒悟過來,一聲尖叫:“殺人了!”

後腦勺疼得火燒火燎,她又因為害怕一陣心虛,就覺得頭暈目眩。

挽雲等人聞聲趕過來,晴雨正氣得破口大罵:“這是誰?哪個殺千刀的,竟然用石子偷襲我?有本事站出來,別讓老娘我逮着你!”

吟風上前,看一眼地上的石子,又看一眼晴雨頭上的傷,就緊蹙了眉頭:“這樣深的傷口?這要需要多麽高深的功夫和指力?怕不只是傷了頭皮,趕緊請府裏大夫來看一眼吧。”

吟風一提醒,衆人扭臉去看晴雨傷勢,見血湧如注,頭上好像缺了一個大口子。

“就是,趕緊請大夫!”衆人一陣手忙腳亂:“這頭上的傷可不是鬧着玩的。”

挽雲立即差遣酒兒跑腿去了。

酒兒一出霓裳館的門,差點就跟迎面走來的夜放和鳳楚狂撞了一個滿懷。

酒兒慌忙跪地請安。

鳳楚狂笑着問:“就算是七皇叔前來,你們也不用這樣着急忙慌地迎接吧?看把你激動的。”

酒兒戰戰兢兢道:“啓禀世子爺,是晴雨姨娘頭受傷了,差遣奴婢去找大夫。”

夜放聞聲一言不發,倒是鳳楚狂又問了一句:“摔了?”

酒兒搖頭:“不是,是被人用石子打了一個窟窿。”

夜放與鳳楚狂詫異地對視一眼:“誰?”

“不知道是從哪裏飛過來的石頭子,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兩人揮揮手,酒兒便立即繞過去,一溜小跑去請大夫去了。

二人進了院子,一行人仍舊在圍着晴雨議論紛紛,猜測着兇手。

晴雨心裏有猜疑,但是不敢說出口。

夜放徑直走到人群近前,衆人忙不疊地福身請安。

鳳楚狂一點也不客氣,搖着折扇圍着晴雨轉了一圈,看到地上的作案兇器,也有點驚詫:“一顆石頭子,竟然就能将晴雨小嫂嫂傷成這樣?吟風小嫂嫂,是不是你幹的?”

吟風掩唇一笑:“世子爺也太高擡我了,我也沒有這個本事。”

“那就奇了怪了,這霓裳館裏難不成還有人比吟風小嫂嫂更厲害?”

吟風想說還有一個花姨娘,但是想想,這可是極丢人的事情,說出來自己也忒沒有面子。就癟癟嘴,沒有說話。

“石子是從哪個方向飛過來的?”夜放沉聲問,看也不看晴雨一眼。

晴雨一手用帕子捂着頭,一手一指花千樹的院子:“那裏。”

夜放環顧衆人一眼:“花姨娘呢?”

核桃也湊過來,正在看熱鬧,聽到夜放問起,便出聲道:“回禀王爺,我家姨娘還沒有起身。”

鳳楚狂悠悠地看一眼天色:“都這個時辰了還沒有起床?你家姨娘莫不是豬轉世吧?”

核桃最是崇拜自家主子,誰也诽謗不得,即便是鳳世子也不行,立即偷偷剜了他一眼。

夜放一言不發,徑直便向着花千樹的院子走過去。

衆人全都存了看好戲的心思,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房門緊閉,夜放一撩衣襟下擺,一腳踹上去,屋門頓時就開了。他邁步而入,衣袖一揮,屋門重新閉攏了。

鳳楚狂這一次識相,沒有跟進去,而且攔住了尾随過來看熱鬧的人。

花千樹還在蒙頭大睡,用錦被将自己嚴嚴實實地裹成一個蠶蛹。

聽到門口動靜,惺忪着睡眼扭過臉來。

夜放一撩門簾,面沉似水地進來,在她床前站定。

一股清雅的花香味道在鼻端彎彎繞繞,不似脂粉那般厚重,不像熏香那般沖鼻,若有若無,令人忍不住想要捕捉,貪婪地再深呼吸一口。

“外間幾乎翻了天,花姨娘你睡得倒是心安理得。”

花千樹迷迷瞪瞪地眨眨眼睛,擡手打個呵欠,似乎才反應過來,一臉誠惶誠恐:“七皇叔?您怎麽可以親自踏進賤地呢?妾身這院子不是您來的地方,可別玷污了您的尊貴。”

夜放一眼就看穿了她是在裝模作樣。

“起來,我有話問你。”

花千樹拉起錦被,遮掩住心口:“那煩請皇叔暫時移步,容妾身穿好衣服。”

夜放上前一步,俯下身子,一股危險的氣息直逼花千樹。

“你身上有哪一點是本王看不得的?”

花千樹怯生生地向着床裏挪了挪,眼睛忽閃,水汪汪的,就像是一只膽小的麋鹿。

她艱難地吞咽下一口口水:“不是看不得,是太難看,妾身自卑。”

夜放一聲冷笑:“別人都說你臉皮挺厚的,你這算不算是欲擒故縱?”

花千樹眼珠一轉,幹笑兩聲:“妾身的确挺想勾引七皇叔的,可惜,今天不是時候,您看,外面那麽多人好像是在等着看妾身笑話呢。”

夜放深深地盯了她一眼,然後直起身來,扭過臉去。

“你當本王稀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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