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 第 84 章 妾身有計

夜放猛然間眯緊了眸子,眸底溢出輕飄飄的笑意:“這話怎麽聽起來酸味十足,好像是在賭氣一般?”

花千樹一愣,自己咂摸咂摸味道,好像的确是有一點吃醋的意味。

她懊惱地輕哼一聲:“随便您怎麽想。”

這舉動多少有點孩子氣,夜放唇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兩下:“本王更好奇的,是你如何竟然能夠斬殺那條巨蟒,而且是在身無利器的情況下?”

花千樹只覺得七皇叔喜怒無常,該發火的時候不發火,有的時候又莫名其妙地暴跳如雷。

她與鳳楚狂開兩句玩笑,他便差點掐死自己。

自己說晴雨給他戴了綠帽子,他竟然絲毫不以為意。

這個時候,竟然還笑得出來。

好像,被戴了綠帽子的人不是他,而是鳳楚狂,還可以幸災樂禍。

作為男人,即便是不信,這心裏多少不也應該有那麽一點膈應嗎?

此時的夜放,風輕雲淡,就像是跟自己在拉家常。

男人心,海底針啊。

花千樹微彎了眉眼:“自然是我命大福大,自上面掉落下來,正好砸到那條巨蟒的七寸之處,當時就把它砸懵了,當然,我也有點懵了。還是求生的本能提醒了我,毫不猶豫地将腳上的繩索套在蛇身上,趁它還沒有喘過這口仙氣兒來,立即使了吃奶的氣力,勒死了它。我也只剩了最後一口氣。”

“是嗎?”夜放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胡說八道:“那你再告訴本王,蟒井那麽深,你手無縛雞之力,是怎麽上來的?”

“我好歹也是花家的女兒,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防身的功夫?更何況,這些日子裏,我也一直在勤學苦練,小有成效。我的确是爬不上那蟒井,但是幸好,唐修展将我拽進蟒井裏,我的腳上有那截繩索。後來見繩索不夠長,我就只能抽了它的筋,接在一起,勾住井邊的樹,爬上了蟒井。”

花千樹不厭其煩地解釋,半真半假。

夜放眸光閃爍,明顯是在揣測她話裏的破綻。想了想,的确是合情合理,便暫時饒過了她一馬。

“如此說來,晴雨的頭應該也是你砸破的吧?”

花千樹坦然地承認不諱:“是我。我覺得我若是告訴你們晴雨害我,你們非但不會相信我,可能還會怪罪我殺了蟒蛇。可心裏又氣不過,就偷偷地砸破了她的頭,先解解氣。反正,她就算是懷疑是我,也不敢指認。”

“小聰明。”夜放沒好氣地揶揄一句,又意味深長地道:“單憑指力,竟然可以在這麽遠的距離砸破她的頭,可見,你還是深藏不露,令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花千樹眨眨眼睛:“王爺是真的高擡我了,我哪裏有這樣的本事。這是得益于昨夜裏那根蛇筋而已,彈性特別好,我像拉弓箭一般,将它緊繃,利用彈力,将石子發射出去的。”

這話解釋得合情合理,夜放也無從辯駁。

“如此說來,本王是空歡喜一場了。我還以為,本王的後宅裏出了一位巾帼不讓須眉的蓋世女英雄。”

花千樹羞昵地低垂下頭:“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可惜,自己太過于嬌氣,不能如哥哥們一般,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練就一身鋼筋鐵骨。如今,只能任人欺淩,沒有還手之力。”

“你這是在怪責本王,沒有盡到保護你的責任?”

花千樹将頭搖得像撥浪鼓。

“我只奢望七皇叔能夠為我主持公道就好。”

夜放沉吟片刻:“你覺得,你這樣無憑無據,晴雨面對你的指控,會承認嗎?”

花千樹心思一轉,将牙一咬:“皇叔可以将晴雨叫進來對質,妾身有計。”

七皇叔眸光閃爍,盯了她半晌,緩緩吐唇:“什麽計?”

“李代桃僵,誘敵之計。”

衆人圍攏在花千樹的院子門口,仍舊沒有離開。

花千樹房間的門緊閉,鳳楚狂就抱肩坐在門口,面色顯而易見地越來越凝重。

衆人竊竊私語,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何七皇叔問明晴雨緣由之後,直接就進了花千樹的屋子。而且這都半晌功夫過去了,怎麽還沒有動靜?

傷了晴雨的,會不會就是花千樹?

最為憂心忡忡的,還是晴雨。

程郎中急急忙忙地趕過來,查看了她的傷勢之後,連連搖頭,說要想治傷,就必須要用剃刀剃光了傷口附近的頭發,再敷藥包紮。

而且這窟窿就算是愈合了,這一塊也永遠都長不出頭發來了。

衆人連聲惋惜,晴雨卻一點都沒有往心裏去,完全顧不上。

血已經流了不少,甚至于都開始出現了眩暈。她完全麻木了,一門心思全在花千樹的身上。

七皇叔今日竟然踏足霓裳館,一臉的凝重,或許,就是發現了井中花千樹的屍體呢?

也許,有人能從地上散落的首飾辨認出,那屍骨是花千樹的,所以,七皇叔才會風風火火地過來确認。

這些猜測,令晴雨心中暗喜,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得逞。

可是,為什麽,七皇叔闖進那花千樹的房間裏,不是立即返身出來追問衆人,花千樹究竟去了哪裏?

而是,反手關上了門,還将鳳楚狂都拒之門外。

這麽長的時間!

難道,花千樹并沒有死?

難道,花千樹就在房間裏?

難道,花千樹正在向着七皇叔指證自己?

難道

諸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起湧上來。

而且随着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她心裏不詳的預感更加重。

怎麽可能呢?

落井,巨蟒,她完全就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理由!

一時間,腦子裏就好像是鑽進了一窩蜜蜂,吵嚷得頭腦都眩暈起來。

花千樹房間的門終于開了,七皇叔面沉似水地站在門口。

鳳楚狂“唰”地合攏了手中折扇,等着看好戲。

正在悄聲議論的莺莺燕燕們立即噤聲,覺察到了氣壓的低沉,誰也不敢開口。

夜放環顧四周一眼就望向了失魂落魄的晴雨,沉聲道:“進來。”

簡單的兩個字,卻帶着令人不容抗拒的低沉與威嚴。

衆人全部将目光望向了晴雨,晴雨心裏就像敲響了戰鼓一樣,更加地忐忑不安。心裏已經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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