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欲!玫瑰誘哄 — 第 81 章 醉酒一夜

第81章 醉酒一夜

祁宴坐在沙發上,頭向後仰去,“你想問什麽。”

晚晴歪了歪頭,先問個簡單的,“你爸媽的感情好嗎?”

那雙如墨的眼眸看過來,半開玩笑似地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麽不帶你去見他們吧?”

晚晴默默嘆了口氣。

他怎麽又知道?!

他慢條斯理地端起酒杯,一口一口把酒喝盡,喝的時候視線就在她身上,像在勾引她。

“你以為我爸媽感情不好所以我沒有帶你去見他們?并不是,他們感情很好,他們把祁氏交給我之後就環游世界去了,現在應該在塞班島,至于我弟和我姐,不用特地去見他們,他們會來見你。”

晚晴看着他滾動的喉結,咽了咽口水。

“行叭。”

其實不用解釋那麽多的。

第二輪。

“剪刀石頭布!”

祁宴:“你贏了。”

晚晴:“哈哈哈哈我又贏了,最近運氣好的爆棚,做什麽都一帆風順。”

可笑完後,她就像洩了氣一樣趴在桌子上,語氣天真地嘟囔道:

“感覺最近太過一帆風順和心想事成了,有點無聊。”

“一帆風順不好嗎?”

晚晴搖搖頭,用手指撥了撥白色敞口瓷瓶上插着的馬蹄蓮。

“當然是要稍微經受一些挫折才能走得更遠,我都搭好擂臺撸起袖子準備大幹特幹一場了,結果我的敵人被人中途截殺了,關鍵我還不知道那位幫我把敵人幹掉的勇士是誰,你說是不是怪失望無聊的?”

她以為顧氏破産有她的原因在,可羅茜說她根本還沒把東西寄出去。

她那麽多年白幹了。

祁宴也伸手去動了動那株馬蹄蓮,兩個人的手指碰了一下,冰涼的指尖蹭過她手背。

“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煩着,才能靜下心來好好感受身邊的風景,不是嗎?”

祁宴主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搖晃着高腳杯,動作優雅迷人,唇角噙着懶洋洋的笑。

“不是要問我問題?”

晚晴“哦”了一聲,雙眸彎成兩弧月牙。

“那我開始問了啊,龍雀是不是你揪出來的?”

龍雀是警方通緝多年的老毒枭,潛逃多年,實則一直躲在暗處幫傅司郁做走私生意。

這些年傅司郁沒在誰手上吃過虧,但自從她跟了祁宴之後,傅司郁接二連三受挫,連續幾艘貨船被扣海關,連警局都進了好幾次,她才不信這裏沒有祁宴在背後推波助瀾。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祁宴臉上的笑容凝滞了。

他一飲而盡,“是。”

晚晴饒有興趣地看着他,看他滾動的喉結,看他挽起袖子的手臂。

“為什麽要這麽做?”

祁宴把杯子擱在茶幾上,聲音聽不出多餘的情緒。

“這是下一個問題。”

他的目光落在她漂亮的鎖骨上,男人黑眸沉沉,語氣認真:“晚晴,贏了我,我就告訴你。”

晚晴:“……”

她說錯什麽話了嗎?

怎麽感覺他不太高興?

_

第三輪,她輸了。

“你輸了。”祁宴慢條斯理地給她倒酒,語氣雲淡風輕。

“到我提問了。”

晚晴懷疑他前面兩回是在故意給她放水,但她沒有證據。

雖然輸了,但氣勢得擺足。

她把手機往桌子一扔,抱起手臂,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哼道:“問就問,誰怕誰呢,我千杯不醉。”

祁宴垂着眉,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幹淨剛才觸碰過花蕊的手指,像是認真思考了一會,狹長的黑眸挑起。

“為什麽要進入娛樂圈。”

晚晴就這麽看着他擦手指。

他的手呈冷調的白,手指修長分明,動作很慢,一根一根地擦拭,畫面靜雅又詭異。

他分明很愛幹淨。

可他卻……

某些死去的記憶再次攻擊她。

臉騰地一下就熱了。

祁宴把擦完手的紙巾折起來折成一個方方正正的四方形,然後看着她,鏡片後的眼睛眯了起來,讓那張魅惑攝人的俊朗面孔多了幾分不一樣感覺。

像一只開了屏的孔雀。

“嗯?我為什麽要進入娛樂圈?”她抿住唇重複他的話。

她腦袋往沙發後面靠了靠,“也沒為什麽,就是在國外讀完工商管理碩士後回國沒有找到适合的工作,就……”

她的音量比剛才小了很多,聽起來不太有底氣,還有點心虛。

祁宴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挑眉看着她,“晚晴,你之前怎麽說的?”

“什麽怎麽說?”

“說謊的人,一年沒有……”

性生活!

萬萬沒想到這個回旋镖會飛到自己身上。

晚晴簡直如坐針氈,雙手不停地揪紗質面料的裙擺,把裙子都弄皺了。

“其實找不到工作是次要的啦。”

她飛快地擡起眼睛看了一眼他,他在擦她不小心弄灑在桌面上的酒液。

他很安靜,幾根黑色的劉海垂下來,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色。

但她知道,如果她不說實話的話,後果很會嚴重,下場會很凄慘。

晚晴不揪裙子了,坐直了身子,擡手胡亂地撓了撓臉頰,“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一個人……”

祁宴點了點頭,身體往前傾了一些,勾起唇深深注視着她。

“哪個人?”

晚晴抽出一張紙巾,在桌子上不停來回擦。

都快把桌子那層木油蠟給擦掉了。

因心虛而不停飄來飄去的眼神和他對上,被他抓了個正着。

他提醒道:“這張桌子九十萬。”

窮鬼立馬放下紙巾,從實招來。

“小時候有個小哥哥,他說喜歡聽我唱歌,他說喜歡看我穿漂亮的裙子,他說希望我有一個閃閃發光的人生。”

“我希望他可以在電視上看到我。”

“所以我選擇了演藝這條路。”

_

祁宴保持着那個姿勢,瞳孔驟縮。

他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種從心底生出的狂喜,如巨大的海浪奔湧而來。

他挾裹其間,頭暈目眩。

他的小晚,沒有忘記他。

是他,說喜歡聽她唱歌。

是他,說喜歡看她穿漂亮的裙子。

是他,說希望她有一個閃閃發光的人生。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眼底千萬般情緒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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