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欲!玫瑰誘哄 — 第 85 章 一脖子的草莓

第85章 一脖子的草莓

即使已是冬天,這座城市依然車水馬龍,一架架飛機閃着燈掠過長空,一輛輛紅色的車尾燈為寒冷的京城夜幕披上一層暖色,讓這個冬天不再像以前那麽寒冷。

祁宴停在紅綠燈路口,點開了廣播電臺頻道,他聽了會,覺得沒什麽意思。

輸入晚晴的名字,顯示屏彈出幾首歌,他點開來聽,直到聽到她的聲音從音響裏傳出來,才安下心來。

他靠在座椅上,看着中央儲物盒裏沒吃完的糖炒栗子,有片刻的失神。

他像在車上做了一個夢,彈指一揮間的十年好像在紅綠燈那幾秒鐘裏一閃而過……

其實他在生活上并不是一個多寬容的人,更不是一個多浪漫的人,在生意上也是向來直來直往,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他心裏裝不下那些不重要的小事。

但唯獨對她,患得患失,牽腸挂肚,甘之如饴接收她發出所有好與不好的訊號。

他喜歡她,即使十七歲那年分開了也無法停止這份喜歡。

他不管她心裏有什麽秘密,昨晚得以窺探到她的心事,他知道他的小妹妹也喜歡過當年的他就夠了。

可如果她知道,她的硯哥哥是一個冷血無情,內心陰暗,連親叔叔都可以毫不留情下狠心的人,她還會喜歡他嗎?

後面的車子一點兒都沒耐心地狂按喇叭,車主兇神惡煞走下來敲他的車窗。

“喂你他媽的還走不走啦?想死是嗎?要不要老子幫你一把?”

祁宴把車窗降下,那暴躁男看清他的樣子時愣了愣,被他淩厲的眼神吓到,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氣焰頓時沒了大半,

祁宴單手撐在車窗,看了眼紅綠燈,“我擋你了?”

暴躁男結結巴巴:“沒……沒沒,是我眼瞎……是紅綠燈太不懂事了,抱歉啊……”

說完馬上給祁宴遞上一根煙賠罪,祁宴沒接,“滾吧。”

暴躁男道完歉就識趣地把自己的悍馬從其他路口開走了。

_

半山別墅。

一樓飯廳桌面上已經擺放好了美味的晚餐,一半是正宗的京菜,一半是正宗的粵菜。

剛尋回祁宴時,祁媽媽擔心他吃不慣京城的口味,就請了個正宗的粵菜師傅專門做飯給他吃,這個習慣也一直保留到現在。

第一個留意到祁宴脖子上紅印的人是站在門口迎接他的老管家。

老管家跟在後面提醒道:“少爺,老爺和老太爺都在裏面,你的脖子……”

祁宴脫了大衣給他,沒什麽所謂,“無事,他們也是過來人。”

老管家:“……”

真的,他在祁家幹了多少年,就被迫吃了多少年的狗糧!

當年老爺和夫人就是這樣的!

祁家還真是出情種!

衆人上桌,祁臣吃着飯,“爸,媽,你們怎麽那麽快回來,我還想着明年能多一個弟弟或妹妹呢!”

祁爸和祁媽終于環游世界回來了,忙碌慣了的人還是做不了富貴閑人的。

比起看風景,他們還是覺得銀行的賬戶餘額更好看。

祁泓川一筷子過去,“混賬,我和你媽都五十多了,還怎麽生?”

祁臣縮着頭嘟囔:“五十歲算什麽,五十歲還是青年,人家六十了都還能生呢……”

祁媽媽藍槿凝給他夾菜,“都快要結婚的人了,還一天到晚沒個正經,你做的游戲公司怎麽樣啦,又虧了多少個億?”

祁臣得意洋洋地說:“媽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游戲公司這個季度盈利了兩個億,新品游戲下載破八千萬,很快我就可以趕上我二哥跟大姐了!”

江馨語是下午過來的,她睡了一覺,現在還披散着頭發,打着哈欠在一粒一粒數米飯。

“姑媽,怎麽你們吃飯都在聊工作,就沒有什麽八卦可以聊聊嗎?”

見祁宴回來,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問好,“表哥你回來啦!”

太好了,八卦來了!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一同看向祁宴。

衆目睽睽之下,祁宴頂着一脖子的鮮豔草莓坐了下來。

然後,面無表情地問江馨語:“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又翹班了?”

“我的戲份又不多,昨天就已經拍完啦。”江馨語這才注意到他的脖子,“咦,表哥你這是……”

難怪晴老師回來時圍着圍巾,原來是互相種草莓……

嘿嘿嘿,真會玩。

飯桌上的人還在看他,祁宴漫不經心地攏了攏衣領。

“意外。”

鄭泓川輕笑一下,想到兒子前幾天那種對着手機傻笑的詭異行為,端起碗默默喝了一口湯。

“下次注意。”

祁媽媽最八卦,“我就說我的兒子長得這麽帥,怎麽可能會是性冷淡嘛!”

祁臣最興奮,“二哥,嫂子有點猛啊。”

他湊過去和祁宴說悄悄話,“你這麽喜歡她,怎麽不把她娶回家當老婆啊?二哥我偷偷告訴你,我們公司有一半的單身程序猿都用她的照片當電腦桌面……”

陳迪奧最淡定,“表哥,好樣的。”說着也露出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衆人:“……”

看得出來,你們的狀态都挺激烈的。

“祁臣。”祁宴叫了祁臣的名字。

“怎麽了二哥?”

“你上次那個提議,我可以考慮。”

“和你們市場部聯誼?可你之前不是說我們公司經營的領域不同,沒有合作的必要嗎?”

“可以。”

“是吧,我就說這主意不錯吧,我公司年輕帥哥多,你公司美女經理多,絕配!”

吃了一會,祁宴放在櫃子旁邊的手機響了,江馨語自告奮勇,“表哥我幫你拿!”

可當江馨語拿到他手機看到上面的備注時,眼睛都瞪大了。

“我家寶貝?”

_

貴城。

晚晴端着小半杯度數很低的紅酒,怠懶地靠在窗前,欣賞冬日難得出來的月亮,不經意間視線掃過空蕩蕩的床鋪。

她和祁宴在這張床上同床共枕了五天。

他不再如一開始那般尖銳鋒利,高高在上,他變得坦誠,真摯,甚至偶爾還會有些笨拙,他像是……

他像是一只新生的蚌,打開了殼子,默不作聲地将自己白皙柔軟的肉暴露在她面前。

他會喊她寶貝,他會哄她開心。

指尖晃了下暗紅色的酒水,想起白天他追着跟她道歉的樣子,她終于冷靜下來,給他打去視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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