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欲!玫瑰誘哄 — 第 97 章 協議?我早撕了

第97章 協議?我早撕了

晚晴聽着自己怦然的心跳,抿了抿唇。

直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這頓飯給吃完的。

她整個人輕飄飄的,跟踩在天上的雲朵上面一樣,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他怎麽今天一直都在表白?

包廂裏很靜谧,靜谧得就像一幅畫。

祁宴遲遲沒等來她的回答,語氣柔了許多,像是哄人一樣,“不知道我很喜歡的那個她,能不能早日給我一個名分?”

“怦——”

“怦——”

晚晴聽到空氣裏自己無限放大的心跳聲。

一聲,兩聲,三聲。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晚晴才讷讷地說,“你這麽高調,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還需要給你什麽名分?”

“再說了,我們不是剛認識沒多久嘛,急什麽。”

“能不急嗎?”祁宴無辜道:“我快要奔三了。”

“奔三的人都有中年危機。”

晚晴被他這句話勾回了一點神,“你有什麽中年危機?”

“脫發危機?”

祁宴:“晚晚,你在想什麽?我脫不脫發你不是最清楚嗎?”

他話一出,晚晴耳根就紅得不能看了。

救命,這麽好的氣氛,他為什麽要突然開車。

這樣的祁宴超級厚顏無恥的。

他用那雙開扇形的桃花眼輕飄飄地看着她,眼尾跟帶鈎子似的,解釋道:“是感情危機。”

“我不知道我喜歡的那個她是不是也正在喜歡着我,所以我有危機感。”

“晚晚,你能幫我解除這份危機嗎?”

包廂裏的空氣跟凝固了一般。

知道他喜歡和真正從他嘴裏聽到他說喜歡,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即便無數次告誡自己要鎮定,但面對心儀男人的表白,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聲還是把她整個人掀翻了,半天都沒回過神。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

她确實喜歡他啊,或許從游艇上見到他第一眼就開始喜歡,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份感情,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在她心裏種下了一棵種子,等她回過神時,那份喜歡已經長成參天大樹。

直到祁宴從座位起來,來到她面前拉起她手時,她都還有些恍惚。

擡頭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心髒依舊不聽話的漏跳了幾拍。

明明分明是個情感小白,卻非要在他面前裝高手,現在好了吧,他随便說上幾句,她就招架不住了。

她想甩開他的手,“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早了,我們簽的協議還在呢……”

祁宴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思,反而不松手了,似笑非笑地垂眸看她。

“協議?我早撕了。”

“……你?!”

晚晴迎上他的笑眸,忽然就來了脾氣,氣急敗壞道:“所以,你一開始就在套路我?”

還說她圖謀不軌,對他有賊心,沒見過這樣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

沒等祁宴說話,她就提高了聲音,自顧自說道:“就你那種爛到家的追人方式,要不是我——”

要不是我恰好也很喜歡你,你就是追一萬年也追不上!

但話到了嘴邊之後,她愣是一個急剎車給停住了。

絕不能讓祁宴覺得自己很喜歡他,他這麽壞,知道她這麽喜歡的話,肯定又要想方設法拿捏她了!

她不可以落入下風的,她要主動占據有利地位,讓他以為她只有一點點喜歡他就行了。

這個念頭像是野火一般燒了起來,她甩開他的手,然後一把抱住手臂,一臉傲嬌地別過臉去。

祁宴聽了一半,“要不是你什麽?”

晚晴覺得自己的表現還可以,“要不是我也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你,我才不會和你簽什麽協議。”

“不然你以為世界上那麽多有錢人我不找,為什麽偏偏找你,還不是因為你有錢還長得帥。”

“不過你可別太得意啊,都是因為你先喜歡我,所以我才喜歡你的。”

她像被點燃的炮仗一樣,一頓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說完了依舊覺得自己還處于下風,連忙伸出尾指比劃,“就只有那麽一丢丢,一丢丢啦……”

祁宴忽地笑了:“哦。”

晚晴覺得他的表情有點欠揍,兇巴巴問:“幹嘛?你不信?”

“我信。”

“真的信?”

“信。”

_

餐廳有專用電梯。

晚晴站在最角落,睜着一雙潋滟的大眼睛,正在胡思亂想。

她的心思太容易被某人看穿了。

祁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晚晚,你在想什麽?”

他自戀道:“不會是還在回味我剛才說的話吧?”

祁宴原本以為她肯定會暴起反擊,比如罵他斯文敗類,臭不要臉,厚顏無恥之類的。

哪知道,她聽了這句話,竟毫無反擊之意。

“你以前從沒和我說過這些,今天難得說這麽多,我回味一下不給嗎?”

語氣有點撒嬌,還帶着點委屈。

祁宴愣了一秒。

他好像忽略了什麽。

他忽略了她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敏感性格,他向來只做不說,想用各種各樣的行動來補償她,他以為她那麽聰明,肯定能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他的誠意。

但事實并不是這樣的,有些事即使他明示得足夠清楚,她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即便心裏有過猜測,她也不敢确定。

因為在她看來,他們一開始的關系就是不純粹,不平等的,她是處于被動地位的。

她是秉着逢場作戲的心态來看待他們的關系的,所以當她覺察到他的心意時,反而會陷入迷茫。

她或許,只是單純地想要幾句承諾和情話的鼓勵。

思及此,祁宴沉默地抱緊了她。

晚晴也很乖順地讓他抱,只不過,乖順沒幾秒,就開始挑三揀四了。

“祁宴,你告白的話為什麽說的這麽熟練?”

她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該不會是以前有給其他女人表白過吧?”

她知道他在她之前感情一片空白,但她就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人嘛,都希望自己是最獨一無二的那個。

祁宴簡直要被她氣哭了。

“晚晚,你不能因為我某些方面天賦異禀就懷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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