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做我老婆好不好?
只要一閉上眼,過去幾個小時的場景就跟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呈現。
時針指向23點50分,她扔下手機,繼續往行李箱裏塞衣服。
過了一會,大門開了。
她右眼一跳,還沒來得及出去,就看見一個穿着居家灰色毛衣的俊美男人拎着蛋糕走進房裏,手裏舉着手機。
屏幕亮着。
正是她發給他的那條【狗祁宴,從這一刻起,你單身了】微信。
“晚晚,這是怎麽回事?”
晚晴看着他手裏的蛋糕也是:“?”
原本冒着火氣等着他怎麽解釋他爽完就消失的事情。
結果看到他出現的一瞬間,頓時理虧。
他原來是去買蛋糕了嗎?
他知道她生日?
再過幾分鐘就是12月25號,她的生日。
肯定是她剛醒來時頭腦實在是太混亂了,壓根沒有留意他的衣服還在不在。
晚晴雙手摳了摳行李箱的拉杆,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
尴尬的氣氛無聲地蔓延開來。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着該怎麽解釋那條微信的時候,祁宴走了過來,把蛋糕放在圓桌上,随後看了一眼她的行李箱。
“我被抛棄了?”
他那哀怨的口吻,讓晚晴覺得自己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角色怎麽互換了啊。
晚晴看了看桌子上的蛋糕,然後慢吞吞狡辯道:“一時手誤打錯字,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撤回了……”
“哦,這樣啊。”
祁宴彎唇,“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什麽都給了你,全身上下都被你看光了,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沒人會要我的了。”
晚晴:?
她勸自己冷靜,淡定。
“那我不是也什麽都給了你嗎,我讓你看回來還不行嗎?你一個男人還這麽小氣?”
誰知道,祁宴不想cosplay渣男渣女的劇情了。
“晚晚。”
晚晴有預感他接下來的話不會太好聽。
如她所料,祁宴哂笑了聲,目光從她的肚子上掃過,微微質問:“你剛才該不會是想,偷偷帶着我的遺産繼承人逃跑吧?”
晚晴:“……”
好家夥,竟一時無法反駁。
現在開始總裁嬌妻帶球跑了?
但下一秒,她又忍不住接戲,“誰要帶球跑啊?我又不是你老婆。”
“再說了,有沒有遺産繼承人還說不定呢……”
她本來說得很理直氣壯的,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下,越說越沒心虛,越說越沒底氣。
感覺自己像在逼宮一樣。
祁宴走到她面前,把她的行李箱拿開,拉起她的手,“啵”一聲親了口。
“那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她的手細嫩柔軟,如上好的綢緞,祁宴愛不釋手,不停用指腹在她手心摩挲着。
磁性低沉的嗓音落入她耳朵,“好不好?”
晚晴不知道他說這話時有沒有心髒狂跳,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紅着臉,扭扭捏捏道:“看你表現吧。”
祁宴的語氣很幽怨,“我表現的還不夠好嗎?”
晚晴一聽,嘀咕道:“哪裏好了?還沒在一起就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也沒問過我同不同意。”
畢竟八字都沒一撇呢,很多事情如果還沒成功就說出去讓別人知道,她總覺得會讓這件事的成功率降低。
祁宴卻說:“全世界都知道不是挺好的?”
他聲音輕的接近自言自語。
“省得總被人惦記。”
就在這時。
“嘭!”一聲。
外面綻放起了煙花。
“嘭…嘭…嘭!”
接二連三的耀目光點不斷沖上夜空,把漆黑濃稠的夜幕渲染成五彩斑斓的畫卷。
晚晴看着煙花,竟一時有些目眩,擡起頭,正迎上他炙熱的眼神。
于是她暈乎乎就被他拉進懷裏,他拉着她走到陽臺,然後在身後抱住她,低頭細細親吻她的發絲。
祁宴的聲音就在她耳邊,煙花與心跳一起震顫着。
“寶貝,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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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煙花比港城那次,更絢爛,更壯觀。
任由煙花在外面盛開,祁宴把蛋糕搬到了客廳。
切好蛋糕,晚晴還有些恍惚。
已經好多年沒人給她過生日了,網上寫的資料也是錯的,所以她看到蛋糕的時候,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被狠狠戳了一下。
祁宴點上蠟燭,鄭重其事道:“晚晚,許願吧。”
晚晴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信這些,不由地覺得新奇。
“是不是只要我許了願望就能實現?”
祁宴坐在她身邊,貼得更近了,“嗯,只要是你的願望,都能實現。”
晚晴閉上眼睛,對着蛋糕合起雙手,無聲地許了個願望。
接着,她吹滅蠟燭,滿懷歡喜地扯着他的袖子,“我許好了,你快點讓我的願望實現啊!”
祁宴問:“你的願望是什麽?”
晚晴臉一紅,聲音怪青澀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祁宴:“?”
“不說出來怎麽實現?”
晚晴梗了一下,“反正不能說出來。”
祁宴好像沒聽見她說話一樣,晚晴擡頭重複和他一遍:“反正不能說出來。”
只是這一擡頭,恰好撞見他低頭。
就這麽一秒,她的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一個很古早的言情劇橋段。
男女只要對視二十秒,就一定會接吻。
晚晴在心裏默默數着:一秒,兩秒,三秒……
……十九秒,二十秒。
……
屁事都沒有發生。
她捧着蛋糕嘆了一聲氣,稍微坐遠了一點,拉開跟他的距離。
卻不想祁宴輕笑了聲,像在刻意蠱惑她一樣,“這麽失落啊?”
晚晴的臉瞬間燒成了一片火燒雲。
小心思又被他看穿了,“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結果下一秒,她就被他吻住了雙唇。
“晚晚,我剛才不是說了,只要是你的願望,都會實現的。”
晚晴的心髒瞬間狂跳起來。
啊啊啊祁宴你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這麽多花樣!
祁宴吻得十分溫柔,唇在碰觸,鼻尖也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臉頰和鼻翼劃過。
晚晴舔了舔嘴唇,是奶油的味道。
祁宴看着她的動作,笑意更深了,低頭又碰了一下她的唇,問:“晚晚,我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