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誅你九族
傅司郁的聲音響起——
“蘇蕪,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蘇蕪站起來,握着手機後退幾步,晚晴也不由緊張起來,她知道蘇蕪喜歡傅司郁,但她拿不準傅司郁對蘇蕪是什麽态度,如果對她只是随便玩玩的,那蘇蕪就被她害慘了!
她可不想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傅司郁走到蘇蕪面前,動作毫不溫柔地把她拽過來,輕而易舉就把手機奪走,“想幫她搬救兵?你什麽時候和她這麽熟了?”
他低聲警告:“除非把我這裏夷為平地,否則,不管是誰來,都救不了她。”
說完這句話後,傅司郁便把手機扔進開水壺裏,然後拽着蘇蕪向外走去。
“傅司郁,不關她的事,是我慫恿她的,你別傷害她!”晚晴擔心蘇蕪的安危,忍不住朝他大喊。
只是說完後喉嚨就像着了火一樣,嘴角還熱熱的。
她用手一摸,果然,又出血了。
傅司郁停下腳步,回頭看到她嘴邊留下來的鮮紅,不由地眉頭緊鎖。
仿佛又想起她在車上大口大口吐血的樣子。
為了不讓他碰,她不惜以死抵抗。
就這麽愛姓祁的嗎?
傅司郁指頭動了動,短暫觸碰到她肌膚時那幾秒的觸感依舊留在掌心。
他以為自己想迫切占據她,可當她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瘋魔。
她昏迷後,他靜靜抱了她一路,一路上身體都沒有任何反應。
可能,真的就只是一種執念吧。
然……
他眼眸暗沉,掌心也漸漸用力。
喜歡也好,執念也罷,天堂也好,地獄也罷,他霸占了十年的東西,不可能放手讓給別人。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獄。
感覺到傅司郁動了動,蘇蕪低頭看被他拽住的手,雖然他此刻握住的是她的手,可從進來到現在,他連一個眼風都沒有分過給自己,視線全程都落在躺在床上的晚晴身上。
目光是那樣的隐忍,不甘,以及熾烈的恨意。
還有,掩飾不住的心疼。
而自己,就像個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她吸了吸鼻子,想把手抽出來,傅司郁卻把掌心握得更緊了,還當着晚晴的面,扣住她下巴親了一口,語氣居然還有點變态的溫柔。
“她可是我的人,我愛惜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傷害她?小晚,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轉頭吩咐手下,“把人帶到倉庫,任何人都不給探望。”
晚晴見傅司郁沒有半點要懲罰蘇蕪的預兆,松了一口氣。
得,看來是自己瞎操心了。
蘇蕪被傅司郁強迫拉走時,還回頭對她笑了笑,晚晴以為她是想表達歉意“對不起沒有幫到你,你自己想辦法逃出去吧”之類的。
但其實,蘇蕪想說的是“太好了,電話好像撥出去了,希望祁總能及時趕來救你”。
可見女人和女人之間實在沒有什麽默契。
晚晴連人帶床被轉移到了暗無天日的地下倉庫。
原因只有一個。
傅司郁說她太會慫恿人,只能把她扔進地下室讓她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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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郁走到地下室,還沒走近就聽到一陣重物砸鐵門的聲響,緊接着是晚晴的怒吼:“放我出去!”
他無聲嘆了一口氣,掏出鑰匙開了鎖,剛走進去,腳底咔嚓一聲,什麽東西被踩碎了。
低頭一看,滿地狼藉,凡是能砸的東西都被她砸了,現在她手上還拿着從鐵架床上拆下來的尖銳螺絲釘,不知道是想用來殺他的還是想用來自殺的。
“你這張嘴還真是厲害,連白湛都給你慫恿了。”
晚晴聽到聲音,從床上爬起來,“傅司郁,你打算軟禁我一輩子?”
與其說白湛效忠于傅司郁,不如說他效忠于安心社團,白湛也覺得傅司郁這次行為過于偏激,會給安心社團帶來滅頂之災,他無法阻止傅司郁的計劃,只能假意給她打麻藥,讓她自己找辦法離開。
晚晴是咬着牙生生扛下縫針的疼痛的。
傅司郁走到她面前,輕笑着伸手去拍她的臉。
“小晚,怎麽會是軟禁呢,不要把話說的那麽難聽,我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只要你乖乖聽話,像以前那樣跟在我身邊,我立刻把你這裏弄出去。”
晚晴冷笑:“你真病的不輕,你身邊不是已經有人了麽?”
“她是她,你是你,你們不一樣,我都要。”
“傻逼。”
“行,你罵,待會你就只能哭了。”傅司郁把她壓在牆上,從褲腰裏抽出一把軍用匕首,刀尖在她臉上游走。
他俯下身,近距離直視她的眼睛,“如果我在你臉上劃條血痕,你說祁宴還會不會要你?”
刀尖從臉頰移到眼睛,幾乎要戳進她的眼球,她渾身一個激靈,應激地閉上眼睛。
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失去理智,她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咬牙切齒問:“傅司郁,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參與偷賣軍火?”
她不是傻子,被人運送進來的一路,她看清了整個地下室的構造,這裏很大,至少有二十間屋子,每一間屋子裝的東西都讓她膽戰心驚。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怕,毛骨悚然。
她知道傅司郁這麽多年來都有做違法走私生意,但她沒想到他膽子大到去倒賣軍火,那可是要抄家掉腦袋的生意!
秘密被識破,傅司郁根本不着急,也沒有想過要否認,他走這一步,就沒有想過要瞞她。
他放下軍刀,“怎麽,你要告訴你的祁總嗎?”
晚晴:“如果我說是呢?你會怕死嗎?”
祁司令當了一輩子軍人,正氣凜然的軍魂早就刻進他的骨子裏,祁宴的外公藍書記對黑勢力也是深惡痛絕的,如果讓他們知道傅司郁表面做正當生意背地裏卻在倒賣軍火,危害國家社會,非要誅了傅家九族不可。
“你盡管和他說。”傅司郁單手捏住她臉頰,出口的語氣認真至極,“別忘了你也是傅家一分子,能和你一起死,也不錯。”
很多事,一旦邁出了第一步,就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走下去,哪怕前面是一片幽暗到望不到底的萬丈深淵。
“傅司郁,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很多人的?”
話剛說完,門外匆匆撞進來一個手下,晚晴以前也見過他。
“老大老大,出事了。”
傅司郁把刀子插進木桌,沒好氣地瞥了那人一眼:“說,又怎麽了?”
“安心社團和傅氏大樓都被警察包圍了。”
“什麽?”傅司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警察沒有證據怎麽敢對我們下手?”
“老大,我也是偷偷避過了警方的搜查才跑出來給你報信兒的,警方說是懷疑你私藏軍火……”
“混賬,懷疑就能定我的罪嗎?!”
“是、是祁家那位,他拿着通緝令來的,還口出狂言,說只要他想,就能定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