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豈不是可以長生不死?”鳳清瀾溫潤的鳳目一沉。 課外書
楚淡墨搖頭輕笑,身手圈住他緊窄的腰身:“誘魂蠱必須要在血脈極其相近的兩人身上才有效,據
算是同父同母所生也未必能成,而南宮絕月和南宮雪月本就是一胎雙生,所以她才能成功。”
“墨兒,你要當心。”鳳清瀾情不自禁的收緊雙手,緊緊的将楚淡墨攬入懷中,那種力度好似恨不
能将她揉入骨中。低着頭,煙波潋滟的玉眸中倒影着她的眉目,“南宮雪月是一個瘋女人。”
楚淡墨在他溫暖的胸膛中揚起小臉,水光盈盈的雙瞳與他對視,深深的凝望着他:“清瀾,不準備
告訴我你與她之間的過往?”
鳳清瀾唇角一揚,低頭,在她粉嫩柔軟的櫻唇上落下如蝶撲花般輕柔的一吻。猛然間扣着她腰間的
手一緊,摟着她一個華麗的轉身,落座在檀木椅子上,楚淡墨回神過來,人已經坐在他的腿上,出于驚
吓的本能,她藕臂一伸,勾住他的脖子。
“你……”楚淡墨惱怒的瞪着唇角含笑的他,掄起拳頭,還沒有砸下去,就被他的大掌握住。
“娘子,不是想聽為夫的風流韻事麽?為夫自是要尋個位置,讓娘子做的舒舒服服的,為娘子解惑
。”鳳清瀾唇邊掀起戲谑的笑,細長妖冶的鳳目狹促的看着她,手也不老實的揉捏着她粉嫩的柔荑,偏
生那話卻是極為的正經,“六年前我和十一弟曾去過漠北草原,那日是草原的神女節,草原上之人信奉
得到神女的賜福便能一生無憂安康,而每年代替神女賜福的女子必須是草原上最美麗的女子。那夜篝火
簇簇,北風輕揚,所以的男女都在氈帳前互唱情歌,尋覓伴侶,而後帶着心愛之人去找神女賜福。到了
神女節最後便是神女獻舞,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舞是我見過這世間最美之舞。”鳳清瀾沒有顧忌楚淡墨,
而是将最真實的回憶,最真實的感覺告訴她,甚至目光中還殘留着絲絲的緬懷,“她一襲白衣在高臺上
翩然欲飛,墨夜星辰在一瞬間都為她的一舉一動而黯然失色,她美極了,尤其是那驚鴻一瞥我看到她的
那一雙眼睛,那一雙像極了母後的眼睛,就在瞬間迷惑了我的心。”
楚淡墨聽到這兒心頭一緊,抓住他衣襟的手也止不住的一緊,鳳清瀾自然感覺到懷中驕人兒的變化
,低下頭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除了她再也尋不到其他,楚淡墨見此才穩定下一顆心來。
鳳清瀾又在她的額頭上那一朵嬌豔的櫻花上落下一吻後,才繼續道:“那時我不過才十七歲,年少
不懂情愛。因着那一雙眼,我的确曾經對她動過心思,當年師父和師娘剛剛去世,我心中最後能一吐心
聲之人也終究離開,也就在這時我遇到了她。”
“清瀾……”楚淡墨看着鳳清瀾,動了動唇喚了他的名字,去不知道再開口說些什麽。
她理解他與南宮雪月的糾纏,南宮雪月在他最需要人安慰與陪伴的時候用那樣美好的一面出現在他
的面前,帶着那樣一雙與他思念至極的母親相似的眼睛,如何能不輕而易舉打動他的心。
那時的她不也因為痛失至親,而否決了宗政落雲。如今想來他們竟是這樣的有緣。為着相同的親人
而傷心着,不同的是她因為宗政落雲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離開而漸漸遺忘宗政落雲,而他卻是在最孤寂的
時候,生命中突然出現了南宮雪月。
“不過迷惑始終只是迷惑,我以為只要相處久了,我便能在她身上尋到自己想要的那種溫情,半月
的朝夕相處,我對她的心卻未增反減,不是她不好,相反的她極好,她甚至坦言她的身世,告訴我她接
近我的目的,甚至将他們與浩國的機密一并坦誠。那一刻我便知道她對我動了情。”鳳清瀾伸手溫柔的
撫摸着楚淡墨如瀑劃落的青絲,幽幽道來,“然而也是那一刻我看清自己的心,我對她無意,在我心中
她一直如雪般聖潔,如月般高華,這樣的女子我忍耽誤她,故而我直言拒絕了她。可我卻沒有想到她是
那般的執着,浩國一戰,她竟然親自上陣,然而她不是助陣,而是親手将浩國送個了大靖。她以為如此
,我便會将她留在身邊。”
“可是她失望了。”楚淡墨看着鳳清瀾嘆息,而後将自己已經明了的後來接着說道,“所以她愛而
不得,便因愛成恨,你的手腳筋便是她挑斷的,那日在聘請金縷樓追殺你,她是主謀,為了得到你,她
可以江山拱手相送,同樣她也可以與其他皇子合作,甚至不惜毀了你,也要将你強留在她的身邊,是麽
?”
鳳清瀾沒有回答,而是目光柔情流轉的看着楚淡墨,那樣明亮炙熱的目光已經無聲的給了她答案。
“清瀾,你可否告訴我……你又是如何認定我。”這一瞬間,楚淡墨有些害怕了,南宮雪月那樣熱
烈到扭曲的癡戀都無法讓他心動,她又是如何讓他心動的,以至于讓他如此全心全意。
“墨兒,你可相信緣分?”鳳清瀾看着楚淡墨眼底隐隐的擔憂,心頭有種無名的愉悅,定定的看着
她。
“信。”
她信,若是沒有緣分之說,她又如何與宗政落雲情深緣淺,如何與諸葛旭有緣無份,如何兜兜轉轉
與他相逢、相知到相愛。
鳳清瀾執起她的手,将她的手貼上他的心口,一字一句都真摯無比:“那一日,府中贈玉,只一眼
,那一抹孤寂而又倔強的身影便撞動了我的心;那一日,馬車之上,你掀簾而入,拒人千裏的冷漠讓我
心口一窒;那一日,長橋卧波,荷花小亭內,你無心的一句關懷之語,便讓我心口一暖。而後的朝夕相
處,縱然我已雙目失明,你的身影卻在我心中更加的清晰,那翠峰之上,懸崖之巅,你松手随我跳下去
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此生我再也放不開這雙緊緊握住我的手。”鳳清瀾握着她的手帶着眷戀的細細摩
挲,語中字字含着深情,句句有着愛意。
楚淡墨反握住他的手,第一次用那樣真摯的目光對上他含情脈脈的眼:“清瀾,就算天下之人都負
了你,我亦會站在你的身旁,緊緊抓住你的手,此生都不離不棄。”
四目相對,她的目光真摯堅定;他的眼眸柔情炙熱。
清風吹拂,輕啓的小楠木窗涼風淅淅,卻絲毫吹不散屋內的一室溫情,暧昧的氣息在那緊鎖的目光
中流轉。
終于還是順從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鳳清瀾緩緩的低下頭。當他灼熱的鼻息拂過她水嫩的臉頰,楚
淡墨情不自禁的瞌上那雙水光楚楚的水眸,微微揚起頭,迎接他涼薄的雙唇。
四片柔軟的唇瓣相貼,他們彼此試探,彼此輾轉。最終還是鳳清瀾掌握了主動權,霸道的撬開她的
貝齒,深入她的檀口之中,帶動着她細膩的小舌一起共舞,翻攪的她唇齒間的每一寸甜美。
這樣極具占有性和毀滅性的吻,不禁讓楚淡墨窒息,更讓她嬌小的身軀止不住的戰栗,而那一只在
她背上輕輕撫弄的大手,更是讓她嬌軀顫動,一個心撲通撲通亂了章法的跳動着。
直到感覺到腰間的細帶被扯開,那帶着足可燒毀一切般火熱的大掌隔着單薄的意料撫上她胸前的柔
軟時,楚淡墨才勉強拉回了神智,拉住他的手,阻止他再進一步。
鳳清瀾漆黑的鳳目氤氲着**,松開了楚淡墨的被他蹂躏的紅腫的雙唇,目光帶着渴求的看着楚淡墨
。
楚淡墨同樣粗喘着氣,語不成調:“清……瀾,現在不行。”
鳳清瀾明白楚淡墨意思,抱着她在她細長脖子上落下幾個碎吻,努力的平複着他紊亂的氣息,帶着
情【河蟹】欲的聲音異常的沙啞:“墨兒,我知道。”
楚淡墨被鳳清瀾吻得七葷八素,窩在鳳清瀾的懷疑,閉上眼睛平複的氣息,卻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
昏睡之中。
鳳清瀾看着在懷裏熟睡的人兒,溫香軟玉在懷,卻能看不能碰,何其的痛苦,尤其是此刻她身上不
知為何竟然飄出一股幽幽的淡香,而這股女兒幽香正一點點的瓦解他最後的一絲理智。
為了不在沖動之下要了懷中的嬌妻,将她放到床榻上,便急急的離開,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楚淡墨自然不知道,鳳清瀾又在冷水中泡了幾個時辰才能撲滅她挑起的欲火。當她幽幽醒來時,已
經是日落黃昏。橙黃的夕陽餘晖從西門的窗扉揮灑進來,鋪了一地的金黃。
楚淡墨掀開床紗下榻,輕輕的喚了一聲:“紅袖。”
然而好半天卻沒有聽到回聲,不由的疑惑的繞過屏風走了出來。剛剛一走入正廳,一道灼目的金光
便射向她的眼睛。當她偏過視線看到桌上的東西時,目光一滞,疾步上前,手幾乎是顫抖的拿起了那一
只金絲絞成的鳳尾蝶簪,看着那豔血欲滴的紅寶石鋪開的比翼雙翼,盈盈水眸中立刻升起一股霧氣。
執起金簪,楚淡墨細心而又輕柔的摩挲着,如同世間最珍貴的寶貝,輕輕的目光帶着萬分的眷戀。
然而目光不經意一瞥,看到那金簪下原本壓住的一張薄紙,目光迅速冷卻。
若想知其緣由,今夜酉時之後,城外燕塘湖堤,獨自相見。
短短的幾個字卻在楚淡墨心中掀起一陣波浪,手指不由的緊緊的攥住那薄薄的一張紙,看着手上的
金簪,眼中寒光熠熠。
這是她母親之物,幼時她曾見過母親睹物思人,母親說這是外祖母相贈,後來父親在戰場上為君倉
所傷,母親便這只金簪作為陪嫁賜個了當時她最貼身的婢女。如今這只簪子出現在這裏,那麽必然是母
親的舊人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小姐,你可醒了?”楚淡墨正在冥思之際,外面想起紅袖輕聲詢問的聲音。
楚淡墨不着痕跡的收了手裏的東西,轉身對紅袖道:“何事?”
紅袖聽到楚淡墨的聲音便推門而入,手裏端着銅盆:“王爺讓紅袖來請小姐去用膳。”
“紅袖你方才去哪兒?”楚淡墨一邊走進紅袖,一邊低聲問道,“我方才醒來,卻不見你。”
“估摸着小姐快要醒了,便去前院看看,順帶為小姐打來梳洗的水。”紅袖進來,将銅盆擱在狀态
旁的架子上,有些疑惑的轉頭看着楚淡墨,“小姐,可是發生了何事?”
“你離開這一小會兒,有人進了我的房間。”楚淡墨面色凝重。
這人顯然是在暗中潛伏了許久,才能把時間抓的這邊緊。剛剛利用紅袖離開的那一小會,然而這人
沒有對她不利,必然是算準了紅袖離開的時間不長,如此一來,這個人便是一個危險的人。
“小姐,可有事?”紅袖聞言,立刻緊張的走進楚淡墨。
楚淡墨搖頭:“我沒事,你無須擔心,不過日後要小心行事。如今敵暗我明,我們又身處敵方勢力
範圍之內。”
“是,小姐。”紅袖慎重的颔首。
晚間用膳又是石順林搗出來的鬼,鳳清瀾似乎并沒有什麽不高興,楚淡墨也就沒有在說什麽,因為
她知道鳳清瀾不過是在麻痹石順林,既然如此,她也沒有理由去打亂鳳清瀾的計劃。
想起鳳清瀾之前讓暗部傳來的資料,她到沒有想到石順林竟然是懷王的人,那麽這件事如今又牽扯
到了懷王鳳清澤。南宮雪月倒是越來越有本事,剛剛少了一個慶郡王,這一轉眼,有與懷王連成了一線
。當然這件事情絕對不止懷王一個牽扯其中,楚淡墨只是希望骁王鳳清漠牽扯其中便好,畢竟同為師兄
,當年的那一份照顧,那一份溫情,就算知道她選擇鳳清瀾的那一刻起,與鳳清漠對立便是必然的事情
,可還是不願這般早就面對。當然,若是他正的牽扯其中,她亦不會心慈手軟。
她既然選擇鳳清瀾,便只認定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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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上,麽麽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