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皇叔祖是“神棍” — 第 173 章

“你就一點印象都沒有?”水靖把話題扯回正事上。

水钰遺憾的搖了搖頭, “沒有, 連個模糊的樣子都不記得。不過不用想也知道, 這背後的人肯定是太上皇和水泰。如果不是皇叔攔着,我早就去找水泰算賬了。”太上皇不能動, 對付水泰絕對綽綽有餘。

見水钰咬牙切齒的憤恨模樣, 水靖就知道太上皇和水泰這次把他得罪狠了。也虧得後宮中的妃子都是忠心耿耿的暗衛,否則水钰真和哪個女人有了肌膚之親, 沐清估計能把皇宮給掀翻了。

水靖在心裏慶幸遇到這事兒的不是自己。按理說他和警幻的仇怨比較大, 警幻要對付也應該對付他才是。但偏偏警幻沒有朝他下手, 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水沐跟在他身邊的緣故。水靖已經發現了,水沐好像自帶‘邪魔退散’的效用。

兒子果然沒有白生。水靖有點小小的驕傲和自豪。

估計警幻想報複他卻報複不成, 只能朝水钰下手。水靖默默對水钰抱以一抹同情。

“叔爺爺, 咱們先把水泰解決了吧?”水钰眨巴眨巴眼睛,巴巴的望着水靖。

水靖差點控制不住去揉水钰的腦袋,可惜身份有差, 只得艱難地位移開目光,說道:“罪魁禍首還沒有抓住, 你先忍一忍。”

“還要忍?”水钰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我每天上朝都要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快要煩死我了。我真怕哪天控制不住就把他給揍死了。”就水泰那身板, 他一拳就可以搞定,都不需要浪費第二拳。

水靖嘆了一口氣, 拍拍水钰的肩膀,說道:“你也知道以太上皇和水泰的能耐就幾斤幾兩重, 根本做不來這些事情,重要的是背後之人,就是那個警幻。你現在就是把水泰給弄殘了,警幻也可以通過其他人攪風攪雨。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對付警幻。”

“警幻難道就一定在水泰或是太上皇身後?”

“現在不是只有他們兩有嫌疑嗎?”

水靖其實最怕麻煩,所謂養虎成患,若以前遇到這事兒,肯定直接把水泰和太上皇打到塵埃裏,半點機會都不留給他們。但現在還要算上一個神出鬼沒行蹤不明的警幻,若是提前對水泰和太上皇出手,說不得警幻見勢不妙就會消失。以警幻的性子,也許幾年,或是十幾年後卷土重來。時間這麽寶貴,他可沒那功夫跟警幻耗幾年甚至十幾年。更別說還要天天防着她在暗中搗鬼,勞心勞力,只想想就覺得痛苦。

因此,水靖打算先示弱,放松警幻的警惕性将她給引出來。雖然麻煩了些,但在他們以為勝卷在握時再把他們的希望打得粉碎,如此使他們受到的打擊更大。當然,也有可能會在陰溝翻船。不過,自信滿滿的水靖根本不考慮這種可能性。如果他翻船了,絕對是老天沒長眼睛。

見水钰一臉的不爽,水靖再次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人生在世,總避不了麻煩,習慣就好。你心裏若實在不舒服,那就适量的找水泰些麻煩。別太過就行。”

水钰也知道沒有誰的人生會永遠順遂,但知道是一回事,親自體會又是另一回事。

想想心裏面還是有些不舒服,水钰撇撇嘴,“誰說只有這一個辦法。明明還有一個。”他說着看向水沐,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那警幻不是喜歡皇叔嘛,還想讓皇叔當她那什麽。不如請皇叔犧牲一下,色誘……”

話才說了一半,水钰就感覺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頭皮發麻,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思忖片刻,還是沒頂住壓力,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卻有人贊成他的建議。

“這個主意好。要不沐兒你就試試?”沐沅的聲音裏透着很大的幸災樂禍。

“娘……”水沐一張俊臉黑的好似鍋底一般,無奈之色更重。

“和你開玩笑的。”沐沅笑了下,道,“或許警幻在凡間看多了花花世界,已經瞧不上你了。你就是施了美男計人家也不上鈎。”

水沐:“……”這是親娘嗎?

水钰實在無法忍耐內心的蠢蠢欲動,小聲說道:“……說不定,皇叔上輩子和警幻有過一段,美男計還是有用的……”

水沐的眼刀嗖嗖的往水钰這邊扔過來。

水钰默默向後退了一步迅速躲在水靖身後,委屈的拽了拽水靖的衣服,“叔爺爺,皇叔欺負我……”說到這,無比哀怨的瞅了水沐一眼。

“都一大把年紀了。記得你身為長輩,理應讓着點才是。”水靖絕不承認自己是在報複先前關心水沐的感情問題水沐卻不理會他的事情。

水沐:“……”他好像比水钰年紀小……這是親爹嗎?

有人比他還郁悶,水钰心情頓時好了許多,興致勃勃的準備舉行一個接風宴為水靖等人洗塵。

除了水沐以外,大家心情都頗為不錯。

宴會上總共八人,其中就有兩對夫妻,各自說着悄悄話。而文東延聽萬離說最近的毒藥研究成果津津有味,後被接進宮的水顏吃美食不亦樂乎,獨顯水沐凄凄慘慘戚戚。

其實這種場合林黛玉也可參與,只是水钰以不忍打擾她父女相聚為由并未邀請她入宮。水钰是故意的,剛才挨了這麽多眼刀,總要找回點場子。

水钰表示,他輩分小,并不代表他最好欺負!

難得‘欺負’一次兒子,水靖心情很是不錯。不過偏偏有人不想讓他好過。宴會才舉行到一半,一太監匆匆入殿,跪禀說太上皇要召見他。

水靖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有底氣了就是不一樣。以前太上皇恨不得與他老死不相往來,每每都要裝病躲開他,如今竟然敢召見他了,真想知道警幻給了他多少勇氣!

雖說要示弱,但水靖卻不想讓太上皇在自己這裏讨到便宜,因此讓太監先回去跟太上皇說一聲,他要将準備獻給太上皇的寶物找出來,稍後便去。

太監自是沒有異議,爽快的回去報信。

水钰詫異,“叔爺爺,您還給太上皇準備了寶物?”

水顏抹了下嘴巴,驚奇道:“爹,什麽寶物,我怎麽不知道?”

沒人知道水靖所說的寶物是什麽東西,全壓抑不住好奇,看着水靖。

水靖在衆人熱切的眼神下,很是淡定的吃了兩塊點心,然後便從桌上随手拿了個盤子,起身離開,留下一句“我去獻寶了。”

衆人看着水靖手裏盤子上的烤雞,而且還是吃了一半的烤雞,頓時風中淩亂起來。

“這是寶物……?”萬離瞅了瞅自己手裏剛剛撕下來的雞腿,“這裏還有一只雞腿,我是不是要給爺送過去?”

毫無意外,萬離收到了一堆白眼。

與衆人跟遭九天玄雷劈了似的心情不同,太上皇很是激動,翹首企盼着水靖到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水靖竟然會給他獻寶。

太上皇并不是沒有收過水靖的禮物。以前先皇還在的時候,他二人都會維持表現上的和平共處,在各自的生辰互送禮物。水靖送他的東西……簡直一言難盡。送的最多的是書籍,表面上看是價值連城的珍貴古籍,事實上卻是一文不值的贗品,而且還是粗制濫造的那一種,水靖壓根就不屑于掩飾他買了贗品。難得送了一幅唐寅的落霞孤鹜圖,結果後來才知道那是下面人給他的孝敬,也不知怎麽的到了水靖手裏。

太上皇當時氣得要死,但又不能跑去先皇那裏告水靖一狀。畢竟那是下面人偷偷‘孝敬’他的,被先皇知道他更讨不了好。

不過這口氣到底咽不下去,他就将水靖前幾年送給他的贗品捧到先皇跟前,婉轉的表達水靖對他這個太子的不尊敬。先皇倒是将水靖叫了過去,但被水靖幾句話就給糊弄住了。什麽年紀小,沒有錢買貴重的禮物……分明是睜眼說瞎話。只他知道的,就能将唐寅所有的作品都買下來。

因此,聽到水靖将要獻寶,太上皇怎能按耐住自己的內心的激動。看來那人所言不假,這才剛一出手,水靖就準備來巴結自己了。但鑒于水靖往日的作為,能不能巴結上,也要看他的心情才是。

在太上皇的翹首跂踵下,水靖踏着悠閑的步伐姍姍而來,跟在自家花園裏散步一樣。進殿後也沒說行禮,直接走過去将盤子放到禦桌上,而後背着手站定,一言不發。

太上皇太過震驚以致茫然不知所以,瞬間忘了先前設想了無數遍要讓水靖給自己行跪禮的事情,看了看盤子裏殘缺不全的燒雞,又看了看神态自若的水靖,一頭霧水。

水靖笑了笑,“太上皇可瞧出來這雞有什麽不同?”

“什麽不同?”腦子還在短路的太上皇倒也配合,“莫不是被下了毒?”

水靖嘴角又上揚了些,身體微微前傾,神秘兮兮的說道:“當然不是,你再仔細看看?”

太上皇又仔細打量了那只雞,還是沒瞧出什麽特別來。時間一長,倒緩過神來,感覺自己被耍了,頓時黑了臉色,“皇叔,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水靖‘啧啧’了兩聲,搖搖頭,“竟然沒有瞧出來,真是可惜,可惜。”

“皇叔,朕沒有耐性和你讨論雞的事情。”太上皇咬牙道,“你不是有寶物要獻給朕嗎?寶物呢?”

水靖扯嘴一笑,指着那燒雞,說道:“那不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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