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碰過我?怎麽可能?那天分明是你破/了我的伸,我當時捧着你的臉,阿哲你還說愛我,難道你忘了嗎?”楚碧嬌皺着眉梢,那麽專注得看着蕭哲。
我被她的言辭吓了一跳,破/了伸?這麽說來,楚大小姐到處亂搞,只是傳聞,實際上她一直還保持着……我這時候去看蕭哲,蕭哲顯得也十分震驚,不過,很快他就笑了起來,“如果你真的想找那個男人,我可以告訴你。”
“你說什麽?那天不是你,這怎麽可能?”楚碧嬌仍是不能相信,她的臉色十分難看,仿佛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不過想想,她這麽多年沒有讓一個男人真正碰她,可能是心中有某種情結吧,她等待了這個男人這麽多年,可惜那個人竟然不是他,她還被對方耍了,那感覺是多麽痛苦,我真是不曉得,我只能看到楚碧嬌的臉容已經失去了血色。
“那天晚上,你說你很高興,喝了很多酒,你醉了,我當然高興,所以,讓那個甘心情願的男人上了你的床,我想他發現你給了他初次,一定會很高興吧。”蕭哲慢條斯理得說着,絲毫沒有看到楚碧嬌痛苦的樣子。
“那個男人是誰?”楚碧嬌悲怆片刻,面色陡然變得兇狠。
蕭哲笑道,“就是一直對你至死不渝的雲家少爺,雲峰。”
“雲峰?哈哈——蕭哲,你對我,可真是好啊,真是太好了,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呢?你答應陪我一夜,你騙了我,你騙了我!”楚碧嬌突然哭得歇斯底裏,揪着蕭哲的衣領,蕭哲漠然得看着她,“我沒有騙你,那晚,我就坐在房間外面,你說我陪你一夜,我做到了。”
“哈哈——你……蕭哲,既然不是你的孩子,那麽,沒有了更好,他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楚碧嬌又發狠得說道。
我陡然就覺得她樣子十分令人毛骨悚然,自己的親骨肉沒了,她竟能說出如此狠心的話,她真的是夠狠啊,連對待親生骨肉的如此,更何況是別人呢?
我問蕭哲,“真的是追債的人打傷的楚碧嬌?”這不太符合實際吧?債主都是要錢的,他們打了楚碧嬌也不劃算啊?
蕭哲搖頭笑說,“雪兒,這件事,你應該問問童修宇。”
他這麽一說,我猛然發覺,這的确可能是童修宇動的手,他當時還說讓蕭毅痛不欲生來着,可是現在看來,蕭毅根本就沒有行動,俨然和楚碧嬌變成了路人甲,楚碧嬌被打傷進了醫院鬧得沸沸揚揚,蕭毅不可能不知道啊!
慕月跟我說,蕭毅只是将楚碧嬌當成了她姐姐的替代品,現在發現楚碧嬌不是她姐姐,所以,當然不管對方死活,依照蕭毅的性格,即便是楚碧嬌死在他的面前,他都能無動于衷。我很好奇慕月的這種猜想。
我又将這件事告訴了顧美欣,顧美欣說,讓我試試蕭毅,看看讓他殺了楚碧嬌,他願不願意去做。
我猛然覺得,她這是在和我開玩笑。
這招數太陰損了,不過似乎以前楚碧嬌經常對我做這樣的事情,試試也是不妨的。
但是,我這個想法沒有想好怎麽實施,蕭毅就打電話過來說,“雪兒,你說只要我從蕭氏頂樓跳下去,你就會原諒我,是不是?”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又打電話來,點點頭說,“是。”
那個時候,我腦袋其實不是很清醒,因為是周六的早上,我腦袋還迷迷糊糊沒睡醒。
“那你來蕭氏吧,我證明給你看,我是多麽愛你。”蕭毅的聲音充滿了深情,十分動聽。
我猛然就腦袋清醒了,“你說,你要跳樓!”
那頭是蕭毅堅定的聲音,“是啊,為了你能原諒我,我願意做任何事。”
我正要勸他被做傻事,那頭電話就挂了,我立即将顧美欣叫醒,說蕭毅要跳樓,她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我們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只是,還是慢了一步,我見到蕭毅的時候,他人已經站在了頂層,手上拿着一個大喇叭,對我說,“雪兒,你就站在那裏,別動。”
我仰望着蕭毅,在路上一直想啊,假如蕭毅就這麽死了,豈不是很戲劇化?而且,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我大喊,“蕭毅,我的話只是刺激你的,你不要沖動,不要跳樓!想想你母親,你父親!你不能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雪兒,我就知道,你是不忍心我死的,你別擔心我,站在那兒別動,你看你身後,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蕭毅的聲音似乎很愉悅,我摸不清頭腦,一個去自殺的人怎麽會這麽高興?
我狐疑得轉身,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多了一個用玫瑰花圍成的心心相印,我震驚的看着,我想,那一定用了很多玫瑰花吧,顧美欣也詫異得睜大了眼睛,“天吶!這要多久才能弄來這麽多的玫瑰花!”
“雪兒,這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每一支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圍成了心心相印,代表我們至死不渝的愛情,雪兒嫁給我吧!”蕭毅大聲喊着。
這時候,樓底下早就圍了很多人,我想,開始他們以為是跳樓,已經有人報警,現在警方正在樓底下忙碌,突然變了情況,人家是在求婚,我想,警察同時的臉色立即很難看吧?
但是,我現在還來不及想這些,我仰頭望着蕭毅,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蕭毅就從高達三十多層的蕭氏大樓跳下來,我猛然睜大眼睛,可是,在看清楚後,又立即便是十分詫異,我竟沒有想到,他居然抓了我說話的漏洞。
蕭毅剛剛跳下,降落傘就張開,我想應該是他控制得好,他身體直接飄向我這邊,然後慢慢向我走來,我詫異得看着他。
他竟然是這樣跳下來的,用降落傘,當然會沒事。
蕭毅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打扮得十分嫩的樣子,一步一步走過來,嘴角洋溢着陽光般的微笑,這時候,圍觀的人也越來越近,似乎是想見證他的求婚吧。
我站在那兒沒有動,蕭毅這個時候突然跪下來,仰望着我,手中舉着結婚戒指,表情像是每一個熱戀的情人,充滿希冀的看着我,“雪兒,嫁給我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蕭毅,慢慢變得惱怒,我是被蕭毅擺了一道,本以為是戲弄了他,卻被對方戲弄了一通,還來了一場這麽戲劇化的求婚。
這時候,我一直沒有說話,圍觀的人一直喊,“嫁給他吧,答應他吧!”
我就在這個時候微微笑了起來,我看到記者在一旁拍照,心裏想着,不知道頭條會寫成什麽樣子。
蕭毅這麽做,是要我騎虎難下,不得不答應啊!可是,他錯估我了,以為他這施加輿論的壓力,我就會答應麽?真是笑話,誰會拿自己一生的幸福開玩笑呢?
“啪——”我果斷得打了蕭毅一巴掌,他不是叫了記者來麽?好啊,我就好好爆料,圓了他的夢,“蕭毅,你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蕭毅偏過頭去,人仿佛被打懵了,這時候,記者一擁而上,提問我,“夏小姐,你剛才的意思是說是蕭總造成了你流産嗎?”
我說,“是啊,就是因為蕭毅的原因我流産了,所以,我無法擺脫這個陰影,一個人有多大的毅力再和這樣一個害死親生兒子的男人結婚呢? ”
蕭毅完全震驚的看着我,哆嗦着嘴唇,我看到他的臉色異常蒼白,“雪兒,你說過,倘若我從蕭氏頂層跳下來,能夠活命,你就會原諒我,可是,你現在?”
我冷笑着看着蕭毅,“我本來就是一句讓你死心的話,倘若你真的要去做,就要拿出誠意,而不是将我擺了一道,你這個樣子,我怎麽能原諒你呢?”
“雪兒……”蕭毅抓住我的手臂,我用力甩開他,顧美欣這時候似乎回過神來,将記者分開,我們就乘車離去。
剛上車,童修宇就打來電話,“雪兒,你沒事吧?”
“記者是你請來的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蕭毅會這麽做了?還不阻止我赴約,童修宇,你……”我不知道怎麽說他,想了半天,只說了一句,“我讨厭你!讨厭你!”
然後迅速挂了電話,這件事顯而易見,為什麽蕭毅剛跪下,記者來的這麽快,還主動問了我對蕭毅不利的問題,這分明是有人動了手腳嘛,而那個人八成就是童修宇。
“哎,明雪,你別生氣了,這也沒什麽不好的,你看啊,你這麽一爆料,蕭毅立即變成一個狠心的男人,我想這次蕭氏的股票一定會直線下降。”顧美欣安慰我。
這時候童修宇又打來電話,“ 雪兒,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你別生氣嘛,我要是早知道,怎麽會不告訴你呢?”
“你真的不知道?一點兒也不知道?”我冷聲問着,他消息那麽靈通,會不知道嗎?
“我真的沒有得到消息,雪兒,我哪裏再敢隐瞞你,我生怕回家跪搓衣板……”童修宇的聲音十分委屈,顧美欣說,“家裏沒有搓衣板。”
我可沒有他們兩人的幽默細胞,我又問,“你記者是怎麽回事?”
“我想,多半是蕭哲吧。”童修宇說。
我挑眉想着,是蕭哲?